“江南之地的真相是什么?”
江沉的心里一動,下意識的追問道。
“哼哼。”
司馬御哼哼了兩聲,沒有再說話,她一屁股坐在了后面的龍椅上。
此時,浩浩蕩蕩的車隊已經游遍了大半個金陵城,此時正朝著中央的皇城而去。
人皇的御駕如同一座移動的大型宮殿,車駕之前是六匹擁有妖獸血統的駿馬拉車,車駕之上,司馬御和江沉高高在上,近乎于俯視著整個金陵城。
司馬御坐回龍椅,江沉則是陷入沉思。
江南之地的真相?
難道司馬御要滅江南,還有其他隱情?慕傾雪和司空明月二人,卻并沒有說江南之地有什么特殊性。
難道她們兩人也不知道?
還是說,這是司馬御故意這樣說的,試圖給自己洗白?
江沉不認為司馬御是傻子,先是封自己為江南侯,后來干脆又封了一個江南王,連江沉提出‘神威天王’這種囂張跋扈的封號,司馬御都一口答應下來。
顯然是要把江沉徹底綁定在那八千里江南之地。
看來司空明月和慕傾雪確實不知道江南之地是怎么回事了,畢竟時空長河逆流之前,司馬御借助東海妖族之手毀掉江南。
那個時候,無論是司空明月還是慕傾雪,雖然都頗負盛名,但也并沒有超出神州大世界這個范疇。
說句不客氣的話,那個時候的司馬御和現在的司馬御是一樣的…神帝重生的司空明月,面對司馬御都要小心翼翼,不敢有任何松懈。
見到司馬御一臉高深莫測的坐在龍椅上,江沉也挪動了身子,一屁股坐在了司馬御的旁邊。
那寬大的龍椅足有丈許寬,足以坐下五六個人。
司馬御的眼睛瞪大了,她呆呆的看著身邊的江沉,有些不知所措。
這貨,也太膽大包天了吧?竟然敢坐在自己的龍椅上?
這個反骨仔就不知道隱藏一下嗎?這就明目張膽的要篡位?!
過了好一會,司馬御才反應過來,她‘噌’的一下從龍椅上竄了起來,指著江沉,哆哆嗦嗦的說道:“大膽反骨仔,竟然坐朕的龍椅!?”
“哦…忘了。”
江沉也愣了一下,他趕忙從龍椅上站了起來,順便用手拍了拍龍椅。
“忒硬,坐著硌腚。”
江沉撇了撇嘴,道:“陛下,您坐在這么硬的椅子上,不硌屁股嗎?”
司馬御被江沉的思維徹底打敗了。
這個時候,他竟然在討論硌不硌屁股的問題?
雖然確實有點硌,但整個大御,乃至神州大地上,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這張龍椅。
“陛下,江南之地究竟有什么不一樣嗎?”
江沉笑嘻嘻的說道,全然不提方才他那大逆不道的行徑。
“你自己不會去查嗎?”
司馬御的面色緩和下來,她哼了一聲,道:“你江大天王不是手眼通天嗎?那就自己去查吧。”
這樣說著,司馬御又坐回了龍椅之上。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次她覺得,這龍椅確實有些硌屁股,坐著也不是那么舒服。
“哦。”
江沉點了點頭,道:“既然陛下讓本爸爸去異族戰場,那么就得給本爸爸兵…對了,剛剛說,只要本爸爸肯帶兵出征,那么就讓本爸爸做大御的兵馬大元帥?”
這下,江沉都懶得改口了,直接自稱本爸爸。
“你是誰的爸爸?”
司馬御一瞪眼。
“誰答應就是誰的。”
江沉撇了撇嘴。
司馬御憤恨道:“沒有,帶你家麒麟軍去!”
“你若去大玄,朕讓你做兵馬大元帥,你若是去異族戰場…只能帶著你家麒麟軍!”
司馬御的語氣堅定,沒有絲毫松口的意思。
“上次那百萬海軍再借臣用用唄?”
江沉終于改口了。
“異族戰場那里又沒有大海,你要海軍作甚?”
司馬御有些疑惑。
忽然間,司馬御想起了江沉那艘會飛的海神大艦,當即便斬釘截鐵道:“不借!”
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海軍?
若是江沉再拿出幾艘會飛的大船來,那還是海軍嗎?分明就是空軍了!
“真小氣。”
江沉撇了撇嘴,他下意識的又要坐上龍椅,但是司馬御繼續朝他瞪眼,江沉才反應過來,神色訕訕的站在一旁。
他對那張龍椅一點興趣也沒有。
最初的打算,也只是把司馬御拉下馬,把自己的老爹扶上去。結果江鴻歌似乎對那張龍椅也一點興趣也沒有,現在干脆跑去了天外,加入諸神大學分校了。
雖然現在諸神大學并未開學,但也只是沒有進行開學典禮罷了。
經過江沉那一番刺激,諸神大學當中,更多的學生都跑了下來,加入諸神大學分校,試圖和江沉一決高下。
現在,諸神領域里的那位‘沉大大無敵最英俊’反倒成了疥癬之疾,直接叫板諸神大學的江沉,成了心腹大患。
解決這個心腹大患的最佳方式,就是打下異族戰場,堂堂正正的進入神州大地,找江沉報仇。
雖然通過特殊途徑也能進入神州大地,但畢竟總是低人一頭。
要進來,就應該打穿異族戰場,轟開神州大地的大門,全方位的給江沉壓力…可以說,現在異族戰場突然吃緊,從前到后,從因到果,都是就江沉一己之力促成的。
他不去擦這個屁股,都說不過去了。
異族戰場,同樣也是江沉與那些諸神大學的天才學生真正爭鋒的戰場。
這一點,江沉自己心知肚明,諸神大學他是肯定會去的,到時候少不得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倒不如提前在這里,將那些鼻孔朝天的天才大學生們打服。
這樣想著,江沉又優哉游哉的坐在了龍椅上。
司馬御臉色很是不自然,她輕輕的朝著一邊挪了挪屁股,倒也沒有再說什么。
于是,就在這樣古怪到極點的氣氛中,這一次的巡游結束了。
慶功宴,冊封大典也如期進行。
讓司馬御感到滿意的是,在滿朝文武百官眾目睽睽之下,江沉終于給自己行跪拜大禮…不過司馬御又有些失望。
她想象中,江沉那種憤恨不甘,不愿跪卻不得不跪的神色沒有出現。
到了這個時候,司馬御才醒悟過來。
江沉可不是什么自視甚高,自命不凡的天才…他只是一個臉皮厚如城墻的紈绔?
跪下?江沉都不知道跪過多少次了。
城門前的那一出,只是為了氣氣司馬御而已。
這讓司馬御很是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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