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江南侯府’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已經被摘取,取而代之的是鑲嵌著‘神威天王府’五個金色大字的匾額。
富麗堂皇的府邸,幾乎被裝潢成了純粹的金色。
假山?花園?湖泊?
不存在的,這里有的只是金碧輝煌的宮殿,高大氣派的樓閣,層層疊疊,密密麻麻。
若是一定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這座府邸,那么便是‘暴發戶’了。
但是江沉卻很滿意,金燦燦的顏色才能彰顯出神威天王那高貴的身份。
神威王府的大廳當中,足足擺了十幾桌酒宴,宴請整個滕王城之內的上層人物。
菜是好菜,酒更是好酒。
廚子親自釀的美酒,親自下廚烹飪的美食。
但是在場,所有人都如坐針氈,哪怕是最強大的那幾個武者,也是滿臉古怪,恨不得立刻結束這場別扭到極點的酒宴。
所有人都用古怪的目光,時而看向江沉,時而掃向滕王滕琛。
但是偏偏,江沉吃的興高采烈,不亦樂乎。坐在江沉身旁的滕王大人卻滿臉苦澀,面對這從未吃過的佳肴,也是味同嚼蠟。
他的寶貝女兒,從小被他寵到大,捧在手里怕丟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寶貝疙瘩,現在正在替別的男人洗內褲。
雖然滕琛因為某些原因,同意滕梓楽在江沉的身邊當丫鬟,他也很有自信,滕梓楽不會在江沉的身邊吃虧…而事實也確實如他所預料的那樣,滕梓楽在江沉的身邊,根本就是一個小祖宗。
可是哪想到現在,江沉明明都放自家閨女自由,結果自家閨女,竟然為了能留在江沉的身邊,給他洗內褲!
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洗的不亦樂乎。
就在旁邊,滕梓楽的身旁,堆著一堆小山一樣的臟衣服…不對,臟內褲,統統都是內褲!起碼上百件。
這讓滕琛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的寶貝女兒,從小就十指不沾陽春水,現在卻在給人洗內褲!
清一色的內褲!
臭氣熏天的內褲!
滕琛哪還有心思吃的下飯。
“這江沉,哪來的這么多臟內褲!難道他的內褲從來都不洗,一直堆在那里攢著嗎!”
滕琛心里暗罵。
可是偏偏,自家閨女洗的熱火朝天,全然不在乎周圍人的目光…當然,作為江南頭號紈绔的滕梓楽,什么時候在乎過別人的目光了。
“王爺,您看…”
最終,滕琛還是放下手里的筷子,對江沉低聲說道:“您看,梓楽她都洗了半炷香了…”
“可以可以!”
江沉立刻點頭,連忙道:“本天王也覺得讓滕王大人的閨女洗內褲十分不好,現在就可以不用洗了,趕緊帶著您閨女回家!”
“老東西,閉嘴!”
滕梓楽聽到兩人對話,猛的抬頭,喝道:“你再敢廢話,信不信本毒師一把毒藥把你放倒。”
“他說的不算!我說的才算!”
滕梓楽豎起兩條十分好看的眉毛,瞪著眼說道:“我把這堆內褲洗完了,就能繼續留在你那對吧?”
滕梓楽的聲音清亮,瞬間傳遍整個大廳。
此時,因為滕王的寶貝女兒在洗內褲,這場為江沉的慶功宴,吃的要多別扭就有多別扭,每一個人都恨不得立刻落荒而逃。
看著滕梓楽出丑,這可不是笑話,而是災難!
回頭滕王追究下來,誰都沒有好下場。
現在,江南的統治者依舊是滕王,雖然江沉號稱江南侯,江南的神威天王…但是論威信,江沉拍馬不及滕琛。
現在江沉這番作為,當然是在打壓滕琛的威望,否則江沉想要在這八千里江南之地扎根,幾乎是不可能的。
連司馬御都無法搞定這江南,只能將其毀滅,江沉一個毛頭小子外來戶,縱然背靠著慕傾雪和司空明月,又豈能這般輕易的拿下江南?
江南的這些地頭蛇對江沉陽奉陰違,不為他辦事,那么江沉就只是一個光桿司令…所以,既然滕梓楽自己送上門來,江沉根本就懶得和她客氣。
滕琛也明白江沉要做什么,甚至滕梓楽自己都心知肚明…但是現在,滕梓楽完全意識到,留在江沉身邊對她來說,究竟意味著什么。
當然,作為一個紈绔,滕梓楽的腦袋里也沒那么多想法。
她留在江沉身邊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爭一口氣。
按照之前的約定,把江沉毒翻,然后堂堂正正的踩著江沉的尸體離開!
她滕大公主,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不需要江沉的施舍,哪怕是走,也得堂堂正正的走。
想到這里,滕梓楽憋著一口氣,洗的更起勁了。
滕琛一臉悲哀。
這頓飯足足吃了一整天,滕梓楽也足足洗了一整天,在滕梓楽洗完最后一條內褲的時候,這場宴席也終于結束。
滕梓楽如愿以償的留在江沉的身邊。
江沉也如愿以償的讓滕琛顏面盡失。
當然,這也只是第一步,后續江沉還得有一系列的動作,把滕琛壓下去,讓這八千里的江南之地,真正的‘姓江’。
雖然江南本來就姓江,但卻不是江沉的江。
“滿意了?”
所有人都離開之后,滕梓楽瞪著眼睛看江沉,道:“我幫你打壓我爹,你得教我更厲害的毒術!”
“你的腦子倒是不笨…就是有點不孝。”
江沉看著滕梓楽,嘿嘿一笑。
“哼。”
滕梓楽冷哼一聲,道:“我若是不這么做,回頭我爹就被你弄死了。”
“我得在你弄死我爹之前,把你弄死了!”
滕梓楽惡狠狠的說道。
江沉聳了聳肩,“洗衣服做飯才是丫鬟該做的事情…哎,做飯就免了,平常多洗洗衣服就好。”
若是壓不下滕琛,江沉也只能把滕琛弄死了,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滕琛把江沉弄死。
所以,江沉若是壓不下滕琛,奪不了江南的大權,他和滕琛就得死一個。
別看滕琛表面上對江沉恭恭敬敬的,一旦給滕琛機會,那么他就一定會弄死江沉,不會遲疑半分。
當然,江沉不是沒有想過鎖心丹…可是滕琛并不代表他一個人,而是他背后,那扎根于江南,根深蒂固的滕王府。
滕琛,也只是滕王府的一個代表而已。
現在江沉用滕梓楽打壓滕琛,便是在打壓整個滕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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