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敲打著破廟的房頂,滴答作響,一群武士簇擁著一個肥胖的貴族立在廟中央。
那佛像早已經沒了香火,雨水從破爛的廟頂低下,砸在它的頭上,順著他的眼角滴下。
佛像下是兩個遍體鱗傷的年輕人,男子已經死亡,而那女子卻是面無表情地跪在旁邊,用她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呆呆地看著那男子的尸體。
女子的邊上是一個近兩米的大木箱,木箱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爬動,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德川信盛拍了拍自己的肥肚子,慢步走到了女子跟前,用刀鞘抬起她的頭俯視著她,輕蔑地笑了笑:“美子小姐這是何苦?我德川信盛家財萬貫,領兵無數,多少女人都想嫁進來,可偏偏你就不識抬舉,非要去找那野男人!不過信盛我寬宏大量,只要你現在拿著它,把他的頭割下來,我就既往不咎!”
說著,他從武士的手中接過來一柄小刀,隨手扔在了美子的面前。
刀子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美子從恍惚中醒了過來,她顫抖著從地上摸起那把小刀,擎在手上,呆呆地盯著。
突然,美子雙手握緊了刀背,高高揚起,又朝著自己的胸膛迅速落下。
只聽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美子手中的刀被一旁看守的武士打飛,落在了山本不遠處。
信盛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村上美子,你可真讓我高看你一眼啊,你竟能為這個死人自殺,呵呵。既然你給臉不要臉,那就休怪我無情!來人,把她給我扔進去!”
眾武士聽了信盛的命令一擁而上,高高舉起了村上美子,另有幾人拔下銷子,打開了木箱的蓋子。
這木箱從外面看與正常的箱子別無二致,但卻是雙層結構,它的第一層是一塊可以從外面抽調的木板,而第二層,卻是地獄。
武士將美子重重摔在箱中,關上了箱蓋,插上了銷子。
箱子里除了那悉悉索索的聲音,再無其他動靜。
信盛沖著武士頭領點了點頭,頭領會意,按動機關,和幾個武士一起將美子身下的板子抽出。美子滑落在木箱底,發出了一聲悶響。
信盛走上前敲了敲箱子:“喂!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從箱中傳來了一聲不應該屬于美子的聲音:“殺了你。”
這聲音雖是不大,也沒有什么氣勢,可信盛和臨近的幾名武士聽了這聲音仍是不寒而栗。
信盛從未聽過如此冰冷又恐怖的聲音,縱使是在戰場上被敵軍包圍,他也從沒有過像剛才那般膽寒。
他下意識地退了幾步,顫抖著舉起右手,指著那箱子喊道:“放…放!快放!”
那幾名武士稍緩過神來,走上前,豎直抽出了幾塊木板。隨著那幾塊薄木板被抽出,黑壓壓一片蜘蛛從箱子的夾層涌了出來,覆蓋了美子的身體。
美子靜靜地躺在箱底,任那無數蜘蛛涌上自己的身體,爬上自己的面頰,用那細長又布滿了短毛的腿撩撥著自己的頭發。
又一名武士走了過來,將一瓶不知名液體從箱上的小孔倒了進去,那密密麻麻的毒蜘蛛聞了那液體的味道,頓時便騷動了起來,對著美子的身體又啃又咬。
即便這樣,美子卻仍是沒有喊出半句,她只是仰著面,咬著牙,渾身顫抖地承受著那些小生物無情地啃噬。
聽到蜘蛛騷動的聲音,信盛露出了變態地眼神,他死死盯著那箱子,嘴角咧到了耳根:“啊哈哈哈,這就是跟本大人作對的下場!就讓你承受那無盡的折磨后,在這狹小的空間里,痛苦地死去!掙扎!哀求!可這一切對你來說都是徒勞的,哈哈哈哈!”
滿足了自己那骯臟的變態心理后,信盛長舒了一口氣,好像剛剛做完什么極其快樂的事情。
他看著死上死狗一般的山本,又看看了那箱子,冷哼了一聲,又對武士們命令道:“走了走了,跟本大人喝酒去!”
那些武士露出了如豚犬般的笑容,忙跑上去朝自己的主子獻起殷勤。
喝完了酒已是深夜,醉醺醺的信盛回到自宅,來到了寢殿。
他推門而入,卻發現自己的御帳臺上似乎躺著一個美人。他以為是自己喝多了,用力甩了甩頭,又揉了揉眼睛,他定睛一看,御帳臺上那身著紅衣,露著白腿,妝容精致,雙眼攝魄的人竟是村上美子!
美子半臥在御帳臺上,用那魅惑的眼神盯著信盛的雙眼:“主人,您只顧自己享樂,卻忘了美子!”說著,她撅起了唇,撒起了嬌。
信盛哪里還有什么理智,他用袖子擦了擦口水,沖上前,撲在了御帳臺上。
正當那信盛沉浸在溫柔鄉中,一支又長又細的腿卻伸到了他的腦后。
那腿雖是又長又細,卻布滿了如針般的黑色短毛。
突然,信盛雙眼爆出,一股鮮血從他口中猛地涌出,他盯著面前的美人,含糊不清地喊道:“美…美子。”
美子仍是嬌媚地看著他,露出迷人的笑容,緊接著將那紅衣凌空一甩,幻化出自己那如蜘蛛般的下半身。
她扭動著八只腳,沿著御帳臺的柱子爬到了上面,倒掛著,用她那迷人的雙目盯著下面已經說不出話的信盛:“大人,您剛剛在叫誰啊?美子,已經被您殺死了。”
她的雙目逐漸變得血紅,強烈的殺意從她的眼中瞬間迸出:“這個世界已經沒有美子。”
一道黑影迅速閃過,再一看,德川信盛的頭顱已被美子拿在了手中。
美子雙手舉著那帶血的頭顱,放在自己的面前:“你記著,我的名字,叫做:絡 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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