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給哮天洗過了澡,一頭栽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張陵則將洗過澡的哮天抱緊了張文的臥室,關上了房門。
換做原來的話,張陵是可以當著張文的面給哮天療傷的,可自從他發現了張文體內蘊藏的巨大神力后,他便開始提防著張文。
盡管表面上看,張文就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凡人,甚至在凡人中都是偏傻的,可張陵還是覺得,張文的身世似乎不簡單。
片刻,張陵滿頭大汗地將哮天抱了出來,大喘著粗氣。
張文忙上前接過哮天,關切地問道:“怎么樣師父,哮天傷勢如何?”
張陵徑直走到沙發前,一屁 股坐下,靠著靠背,虛弱地說道:“暫時沒事兒,它的靈脈基本被我接上,不過…”
他示意張文拿水,張文倒了杯水遞到了張陵的手上,張陵一飲而盡,喘勻了氣,接著說道:“不過,它所受的傷有些奇怪,我以前從未見過這種傷,好在它現在已經沒事兒了,只是法力需要恢復。”
說著,他又看了看張文懷中的哮天。哮天雙目緊閉,蜷縮在張文的腿上,白白的肚皮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著。
張文聽到哮天沒事兒的消息,松了口氣,低下頭,輕輕撫摸著腿上的哮天。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張文警惕地看向張陵。張陵躺在貴妃椅上,懶洋洋地看著電視:“看我干啥?開啊。”
雖然是得到了張陵的肯定,但張文還是有些擔心,畢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他緩緩走到門邊,握住了門把手…
“啪!”門被打開,幾個大漢走進了屋子喊道:“似喃屋兒安窗額不?”(是你家安窗戶嗎?)
聽了這幾個人發問,張文這才想起來,自己是找了安窗戶的今天來,于是趕快將幾位工人讓進屋子,再回頭一看,貴妃椅上的張陵早已消失不見。
晚上七八點鐘,王斌又來到了那家韓國菜館,書雅照例是裝作不認識的樣子:“您好先生,您一位嗎?”
王斌點了點頭:“對啊,一份兒拌飯。”書雅微笑道:“好的,先生您先坐一下,稍等。”
書雅剛要進后廚,店內最后一名客人便買了單,出了店。她轉身走到門口,將卷簾門拉了下來,又關上了玻璃門,回頭朝王斌說道:“愣著干嘛呢?下去啊。”
王斌一臉疑惑地瞅著書雅:“不是,我韓式拌飯哪兒去了?”
書雅咧著嘴,晃著頭走到王斌身邊,用力拍著他的肩膀:“兄弟,咋地?這人都走光了你還在這兒裝啥呢?”
王斌張大了嘴:“不是啊姐們兒,我是真沒吃東西啊,你就給我做一份兒唄?”
書雅俯下身:“想吃飯啊,可以,除非…”
說著,她將臉湊近了王斌,用手點了點自己的臉蛋兒:“吶,來一下兒。”
王斌雖然是直男了些,可不至于連這都看不懂,可他還是裝作一臉懵的樣子:“啊?咋的了?這皮膚挺好的啊,又白又嫩的,沒長痘痘啊。”
書雅站直了身子,拍了拍手:“好了,不逗你了,瞅你那臉,耳朵根子紅得跟啥一樣。”言畢,她轉身朝后廚走去。
王斌忙追問道:“哎哎哎,那個誰,你哪兒去啊,給我自己留這兒干嘛?”
書雅微微回頭:“還能干嘛,后廚還有一份兒,給你熱一熱吃了唄!”
王斌急忙起身:“熱啥熱,涼的直接吃就行,餓死了都。”
書雅轉身將他攔下:“涼的25,熱的免費,自己選。”
王斌點了點頭,笑道:“行,算你厲害,去熱吧。”書雅剛要進后廚,王斌便叫住了她,她回頭問道:“還有什么事兒嗎?”
王斌用舌頭舔了下嘴唇:“那個…謝謝啊。”
書雅露出了迷人的笑容,回頭扎進了后廚。
王斌癡癡地瞅著后廚的方向,心想:別說,這女的除了有點暴力以外,長得確實是挺好看。正這樣想著,王斌用力甩了甩頭:想啥呢,這一天。
王斌好像又忘了,簾子里的那個長得好看卻有些暴力的女人,她會讀心。
吃過了拌飯,王斌進入了地下室,與上次不同,這次屋內除了書雅和王斌,再無他人。
王斌四下望了望,疑惑地問道::“書雅,他們呢?”
書雅答道:“就咱倆,怎么?有意見?”王斌搖了搖頭:“我哪敢有意見,只是咱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書雅笑道:“怎么,怕我吃了你?”
說完,她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檔案袋,擱在桌子上。
二人坐在桌邊,商討起行動預案。
深夜,卡琳孤身一人再次來在了布拉德酒吧的地下夜場。
她照例是點了杯血腥瑪麗,開了個散臺,緩緩品著這杯“酒”。
我們喝的“Bloody
Marry”是一種由伏特加、番茄汁、檸檬片以及芹菜根混合而成的雞尾酒,而卡琳喝的確是名副其實的血腥瑪麗。
一杯酒飲下,卡琳再次來到了上次與光頭相見的地方。
不久,光頭滿臉堆笑地行至卡琳面前:“Eti
punctual.”(您還真準時。)
卡琳面無表情地說道:“Ai
deja”(查到了嗎?)
光頭朝邊上看了看,確認沒人發現后,從兜里掏出了一部手機:“Totul
pat乳.”(都在這兒了,密碼是1214。)
卡琳接過手機,點了點頭,又從兜里掏出兩枚金幣塞在了光頭的手中,便匆匆離開了酒吧。
卡琳來到酒吧外,輸入密碼打開手機,手機的備忘錄里寫著杰拉德位置。
將備忘錄里的內容牢記于心后,卡琳手上用力,一把將手機捏爆,隨后從手上騰起一團幽藍的火焰,直至將這被捏爆的手機燒得只剩渣。
光頭正躲在酒吧一角看著手里的金幣,一人突然出現,身手利落地一手捂住他的口鼻,一手將刻著十字架的銀質匕首插入他的身體。
光頭雙眼爆出,奮力掙扎卻無能為力。看著光頭灰飛煙滅,那人轉過頭來,竟是那卡琳一直在尋找的杰拉德。
他的臉陰沉下來,左側嘴角微微上揚:Karin,
murit.(卡琳,我看你怎么死的。)
卡琳按照手里的位置來到了紅安市的一處廢棄工廠。工廠的墻上畫滿了各式涂鴉,還有生銹的鐵管流下來的銹水。破碎的玻璃上布滿了灰塵,四周只有蟲鳴之聲。
她邁開腿走進了一片漆黑的工廠,四下張望。
突然,一陣強烈的燈光從四周打在了卡琳的身上,卡琳顯得十分難受,半跪在了地上,以手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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