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想世界 321、這種問題不是疑惑
既然系統頒布了任務,華真行也就接過了這個活,這可比偷裝甲車的鑰匙要困難多了,還好他有一個得力助手,任命其為瓦歌礦業工作組的組長,就是司馬值。
司馬值今年四十六歲,東國平京大學經濟學碩士,五境修士,盡管這二十年來日子過得有些荒唐,但在這里仍然是難得的高端人才。
要說其人的毛病,按東國的話說,就是生活作風有問題。想當初華真行和夏爾登門拜訪,是蕭光和郎校民出面接待,他則留在莊園主持法陣,卻叫了五個美女陪酒,還有七個美女跳草裙舞。
那五朵金花和七仙女,都是司馬值搜羅到莊園中的女子。司馬值偏愛東洲裔與羅巴裔的美女,而在羅巴裔當中,更偏愛東羅地區的美女,對當地土著并不太感興趣。至于這種個人審美問題,別人倒不好說什么。
司馬值應該也有些過人之處。三湖幫解散了、三湖鎮解放了,包括那五朵金花和七仙女也接受了新社會的改造,新聯盟給她們安排了新的工作,她們也受到不少當地土著的追求或者說勾引,但有意思的是,她們居然仍堅持自稱是司馬值的女人。
這也許是對舊時代那種生活的懷念,也許是對司馬值這個人的迷戀,總之司馬值被抽調到地質考察隊去了,大半年都沒有露面,她們居然還那么死心眼。這跟誰說理去?華真行聽到這些八卦后,簡直懷疑她們中了什么迷魂的法術。
但司馬值這些破事,在不知生活作風為何物、很多當地人找不著爸爸的幾里國,好像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新聯盟在搞移風易俗,但對這方面的問題,短時間內也取法徹底扭轉,只能找到兩個切入點,一是加強文化教育、二是提高婦女地位。
這些暫且不提,經過了半年的艱苦的野外地質勘探,司馬值竟然沒變黑也沒瘦,看上去jing氣神也改變了很多,感覺更振奮,不復當初的靡靡之色。
蕭光已完成了班達市那邊的工作交接,華真行帶著新聯盟搜集來的材料,與當初的三湖鎮三兄弟一起,又從瓦歌市趕回了養元谷。
石雙成就快開學了,華真行回來送她,順便給司馬值和郎校民舉行養元術六級水平考核。蕭光身為養元谷的行政總監,也來現場主持這次考核。
華真行早已將最新的養元術法訣傳授給兩人,也告訴了他們五氣丹的丹方。司馬值和郎校民無論是在執行“阻止戰車出動”的任務時,還是后來在瓦歌市的這一個月的臨時工作中,都沒有提神通法力被封禁的事。
許是他們得到了蕭光的提醒,又或是足夠聰明看透了形勢,反正就是執行任務、完成工作,等到了養元谷中正式開爐煉藥,神通法力自解。華真行與他們之間仿佛已有默契,不必再開口說什么。
依舊是九份藥材,司馬值居然一次成功!或許有僥幸的成分,但此人的天資當真不錯。郎校民和蕭光一樣,失敗兩次之后第三次成功,也都通過了養元術六級水平考核。
包括潘采在內的原定風潭二十二名弟子,如今都至少有五境修為,且都已經成為六級養元術導師。
假如一切都要依靠華真行自己,他或許可以打造歡想實業、打造新聯盟,做到很多哪怕在一年前感覺還是夢幻般的事情,但絕對培養不出這么多修為深厚的修士。
這二十二人其實也分為四個小團體。首先就是蕭光等三兄弟,不論他們曾經是什么身份,如今就是新聯盟的成員,已經投身于這場改造世界的實踐中。
其次就是潘采、王龍明、祝玉京、陳鳳等四人。他們都是王衍長老的親傳弟子,潘采和王龍明是表兄弟、祝玉京和陳鳳是一對夫妻,平日關系也最為親厚。
第三個小團體就是莫棄、木青羽、朱乘理、朱曉久、鄭同俊、郭汐靈、周行元等七人,他們私下里聯絡最多,以莫棄為首,很多事情上都保持共同進退。
第四個小團體或者不能稱其為團體,就是其余的朱鎮、劉智淵、陳蓋豪、項拓宇、張俊名、劉不盈、楊維葉、孟羅薇等八人。
他們不屬于上述三個小團體中的任何一個,相對比較中立,就是為了尋求師門傳承而來。來到養元谷之前,潘采的影響可能對他們比較大,但是正式加入養元谷之后,他們的立場便相對中立,未必一定會偏向于誰。
華真行為什么這么清楚?因為這些人是通過不同的途徑來到非索港,其行蹤資料已經被新聯盟的安防部門掌握。
比如潘采等四人就是結伴而來的,到達非索港后也住在同一個落腳地點。而莫棄等七人,則都選擇了援建工程技術人員的身份。
時間是八月末,而潘采等人差不多要到十月中旬才能回來。瓦歌市如今成為了新聯盟控制范圍的最前沿,能抽調的骨干都派出去了,養元谷仍是一座空谷。
華真行也沒有太多時間耗在這里,今天只是帶司馬值和郎校民來通過考核,順便熟悉一下環境,畢竟他們以前還沒來過養元谷呢。
接下來眾人都有各自的工作任務,蕭光暫時又調到了瓦歌市,郎校民要返回非索港迎接各學校的開學。
不論前方的形勢如何,穩固的后方發展更加重要。整個非索港如今已經成為一個巨大的社會實踐基地,新聯盟在這里取得的經驗、得到的教訓,總結出的成功模式,都會分階段運用在班達市、瓦歌市以及整個幾里國。
至于司馬值,則要配合華真行解決瓦歌礦業的問題。在送別石雙成之前,華真行還特意去請教了三位老人家。他做了一大桌菜,還叫來石雙成、蕭光、司馬值、郎校民陪席。
很顯然,能和這幾位老人家同桌吃飯,那三兄弟都很忐忑,忐忑之余又有一絲輕松釋然,因為這意味著他們的身份已不同,真正成為了養元谷的成員。
楊老頭的神情波瀾不驚,雖閑居山中,卻好似對山外之事了如指掌,聽華真行介紹了最新的情況,他老人家不緊不慢地問道:“你現在能收購瓦歌礦業嗎?”
楊特紅沒有提系統任務的事情,雖然幾位老人家都知道華真行的元神中莫名出現了一個“系統”,但在座的其他人并不清楚。華真行倒是在吃飯前就私下告訴了三個老頭,系統又給了最新任務,所以楊特紅就直接這么問了。
華真行搖頭道:“收購不了!新聯盟沒有這筆資金,歡想實業也拿不出來。”
華真行已經找人查過伊賣雷公司的合并財務報表,又想辦法收集了瓦歌礦業的財務資料。瓦歌礦業目前的對外披露的年產值大約是兩億羅元,但其報表總資產凈值高達十億羅元,因為其估價中還包含了整個邦區內礦業資源三十八年的獨家開采權。
新聯盟和歡想實業,如今都缺錢。
養元術中心組織三級以上學員提煉純金籌集經費,這才能勉強維持目前的養元術入門及初級培訓工作,而且規模始終受到限制。
至于養元谷的建設,前期主要是三位老人家攢的老本,比如辦公樓所在的大院,就不知是楊老頭什么時候攢下來的,又通過莫大神通法力給挪到了這里。
至于后期建設嘛,主要就靠華真行等人自己了,定風潭千年傳承所攢下的老底,包括各種器物、秘法傳承、人力資源如今幾乎盡收入谷中,大批學員也投入了洞天建設中,所費現金倒是不多。
但是華真行回贈了廣任真人一百一十盒春容丹,也相當于二十二億東國幣,但這筆錢花得很值也絕對應該。
華真行今年已賣給了約高樂三百盒春容丹,以每盒兩千萬東國幣的高價,換取了六十億東國幣的資金,但其實也就是不到十億米金。這九億多米金都被華真行用來補充歡想實業的資本金。
歡想實業今年買下了農墾區以西的山地及以北的荒野,將規劃中的真行邦所有土地都連成一片,總面積超過了十萬平方公里,出價三十億米金。
這筆錢分十年付清,每年支付三億米金。新聯盟正因為有這樣一筆財政收入,才能夠訓練軍隊、購置制式武器、搞夜校培訓、新建小學,其實已經足夠節省了。
洛福根水電站以及羅柴德機場一期工程,有洛克以及羅柴德捐助,但其他的配套工程都得歡想實業自己想辦法,比如公路、橋梁、輸變電設施、農墾區的三個鎮子的建設。
歡想實業已經盡量最大努力進行內部挖潛了,遵旨當地的人力與物力資源投入生產建設,可是還有很多物資和服務是需要進口的……比如農墾區又落成了一座十萬千瓦的重油發電站,以滿足目前建設階段的電力需求。
而且話又說回來,錢這東西放在賬面上不用毫無意義,只有花出去才能形成生產能力,所以歡想實業的流動資金并不寬裕。
瓦歌礦業賬面總資產凈值高達十億羅元,折合十二億米金,華真行短期內無論如何也拿不出這樣一筆錢。
從經濟角度,好消息當然也有,目前新聯盟控制的地盤上,很多物資都能大體實現自給自足,已經形成了良好的內循環,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糧食。
在非索港改造北洛河流域建設農墾區,只是解一時之困,其近期目標是保證非索港的糧食安全,遠期目標是將來建設真行邦的農副產品供應基地。而解放了班達市,并突擊進行了大規模的農田水利建設,這才真正解決了糧食問題。
還有一些生活物資供應也能得到保障,比如新聯盟解放了幾里國全境,如今也能保證全國每個人都能穿上一雙鞋,哪怕只是用廢舊輪胎制作的涼鞋。現代工業化的產能,是傳統的生產方式難以想象的。
歡想實業目前流動資金也不過是幾千萬米金而已,其中大部分還是東國幣,不可能有實力收購瓦歌礦業,可是系統偏偏發布了這樣的任務。
華真行分析了一番資金狀況,司馬值突然開口道:“我們三兄弟其實還有一些存款,包括海外賬戶上的,能湊個幾千萬米金。盡管只是杯水車薪,但也聊勝于無,剩下的再想辦法湊一湊,或許可以通過融資杠桿解決……”
郎校民也附和道:“既然資金如此緊張,每年給我們每人的一千萬東國幣,我看也算了吧。”養元術中心當初是有償收購扶風園,每年會支持給三兄弟每人一千萬東國幣,總計十年付清。
華真行搖頭道:“我們不是強盜,不會無故剝奪合法私產,該是誰的就是誰的,沒道理用你們的私產去收購別人的私產。”
蕭光:“就算是我們借給歡想實業的,難道還不可以嗎?”
柯孟朝搖頭道:“這不是你們這點錢能解決的問題,就算你們想買,人家還不愿意賣呢!賬面凈資產十億羅元,你用十億羅元就真能買到嗎?
收購瓦歌礦業的目的是什么?假如無法收購,難道就不能達成目的了嗎?我們做任何事情,都有一個理想的目標,又有現實的條件。
你們需要好好想想,相對于理想的目標,現實中你們能做到哪些?有時候為了完成目標,就需要做出暫時的妥協,這就需要想清楚,有哪些原則是從一開始就不能妥協的?”
楊特紅又說道:“我們三個老家伙說話要算數,山外的事情就不再插手了,你就自己看著辦吧。要是有什么疑惑難解,或者修行上有什么問題,倒是可以時常來問。”
華真行:“我現在就是有困難要解決啊!所以才會來請教。”
柯孟朝又搖頭道:“怎么能有十億、百億、千億米金,這種問題不是疑惑。你說得對,它是困難,又或者是妄想,而困難和妄想并非疑惑。
為什么要做一件事、怎樣去做這件事、能否做成、做成如何、做不成又如何……這些問題才是你要考慮明白的。”
華真行:“那我們就在這里開個討論會,可以嗎?”
墨尚同:“你們在這里開什么會?先吃飯,吃完了另外找個地方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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