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一夜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天牢罪犯丁修逃跑,雖然是個大事,可是這個大事和三百年一遇的文武大考比起來,就根本不是一個等量級的了。
外帶這一次犯人逃跑,刑部和大理寺兩邊都有責任,而首當其沖的千戶趙靖忠和沈煉一個也跑不掉,這種時候,兩邊為了面子,都選擇了低調處理這件事情,私下里加大對罪犯的調查,但是這件事情千萬不能說出去,說出來,會讓天下人嘲笑長安治安水平低下。
說回長安的科考,六百年前文武科舉是一起進行的,可是后來出來了個李林甫。
李林甫文武雙狀元。
李林甫上臺之后得了大權,第一件事就是把科舉給改了。
大唐尚武,那就先武考,武考完成了初賽,再進行文考,如此交叉進行,免得文武兩考的人兩邊跑路,太累人。
李林甫的這個改革是按照自己的感受改的,雖然說很多時候用不上,畢竟不是每一個都和李林甫一樣不是人。
可是這一次對法海不是一般的優勢,法海可是要拿文武雙料狀元的。
如果不能在科舉上超越李林甫,怎么能對得起以前在李林甫面前吹的牛幣?
雞叫三聲,小二捧著個喜盤站在樓道兩側,小二已經打聽清楚了,客棧里就有一個要科考的公子哥,而且來路很大,是西涼王的義父西涼溫侯呂溫侯,如果不出意外,這一次武科舉前三甲是穩穩的,外帶他本身姓性王出身,還有上代武狀元呂步風撐腰,其財勢更是超乎想象。
法海的門推開了,迎面地方,只看到紅色的彩頁翱翔,樓梯兩側,早就準備好的小二和那丫鬟紛紛作揖,齊聲高喝。
“千嬌百媚花滿枝,捷報送達在今朝。好比花開在心田,芬芳飄蕩快樂連。”
“親友設宴慶成功,筵席酣暢氛圍濃。立志揚起才思帆,暢游書海長才干。”
“我等預祝侯爺登科摘元!”
法海看著面前整齊刷刷的紅色喜氣服飾,抬手道,“賞!每人十塊中品靈石!”
法海背后的花瓶魔靈女咬牙道,“你的錢已經全買賭注了!這是我的錢!”
法海一邊道,“我們之間還分什么你的我的啊!外氣!”
魔靈女看著法海下樓去享受掌聲和溫侯,一時間氣的銀牙蹦蹦響,早知道現在,就不該讓禿驢知道自己有私房錢!
現在好了,每一筆支出,他都想花自己的錢!
魔靈女雖然恨的很,可是想到侯爺的容顏,只能打落牙齒肚子里咽,就當養了個小白臉得了。
法海的馬是一匹昨天魔靈女從馬市上挑選的黑色妖駒,花費據說超過了三十個上品靈石。
細細看這馬,此馬明顯是妖獸混血的,高的話怕是有三米多,長也有快六米,站在門口,就很吸引人眼球。
按照長安車馬市場管理條例,一般這樣的馬匹是不允許上路的,畢竟超過長安唐標了,排污和排量太大,征稅是要加倍。
可是考慮到這個時代的特權階級貴族一個個飄的飛起,這些所謂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作為西涼侯爺,法海一躍上了馬匹。
妖馬很敏銳的感受到了法海身上的佛氣,它拼命的想要把法海丟出去,然而法海只是一掌拍了下去,直接把那妖馬拍的腦瓜嗡嗡響,這一刻,它四肢都是顫抖的,馬嘴里隱隱有白沫溢出。
法海一揮韁繩,馬匹沖了出去。
演武大道,武舉科場的必經之路,也是長安城今天最熱鬧的地方。
這一條路上,武科的人多會放慢速度,擺出POSE,先把瀟灑擺上來,不管強不強,帥就先占據了優勢。
今日今時,兩側的街道酒樓被人包圓包場,街邊甚至停靠了很多臨時搭建的看臺和轎子,轎子設計的很高,這么一來,那些官家小姐就能看到街道上走過的武科才子。
那花轎被拉起來,一個個官家小姐,手持羅扇,看著呼嘯而去的俊俏人影,美眸含情,街頭有見多識消息靈通的人高聲吆喝著,對路過的一個個武科人點評介紹。
“迎面向我們走來的是雍州陰月皇朝舉薦的雍州魔修天才九度,大家眾所周知,陰月皇朝曾為我大唐右護法司,后成為雍州之主,萬年以來經過六代圣君發展,實力在九州中已穩居第一流,九度此子來歷神秘,傳聞當初七夜圣君偶遇此子,只看到他年紀輕輕已經可以把化魔之力用的出神入化,天生魔舍雙瞳,圣君稱呼天生魔胎,索性就收了他當義子,點名為九度,在陰月皇朝僅次于未出世的下一任圣君!”
隨著這一道街邊高聲,演武大街上那一襲日月星辰武袍的九度走的體態端正,不卑不亢,頗有幾分皇族的氣勢和諸侯王的雍容。
“這氣勢真是瀟灑!”
“不愧是圣君一脈的!”
“小姐,你看這位九度公子如何?”
官轎里不少小姐已經面漏喜色,看起來很是中意這位九度。
“大家繼續往后看,現在正走過我們面前的紅衣翩翩美公子是梁州舉薦的天才陣修——殷陽,殷陽作為當代梁州奇門遁甲宗大長老親孫子,靈根天品,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天才陣修,修行不過二十九年,已經通曉奇門遁甲宗三十六個中級陣法和三個上級陣法,被大長老譽為萬載難得一遇的陣法修士!”
街道中間,一襲紅色耀眼長袍的瀟灑公子哥,揮著紙扇,紙扇上刻著陰陽八卦方位,一副十足的陰陽先生氣勢,挎著內八字步,就要擺譜。
就在這時,突兀的街道后方傳來了急聲。
“喂!前面朋友!我的馬失控了,讓開一些了!”
“讓一讓,我趕時間!”
“駕——”
下一刻里,只看到排隊準備上場的武科考員之后,一道青色的旋風呼嘯而臨,那青色妖馬以萬夫不當之勇,猛地沖了過來。
馬速實在是太快了,街道兩側的武考科員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嗖的一聲,就沒了影子。
這一刻,街道兩側蒙了好一會,街道上的那些個武科員一個個灰頭土臉的看著遠去的法海,有些不知所措。
街道一側有修為高深的官家小姐,那些個小姐美眸放光,她們死死盯著呼嘯而去的法海,不住問詢。
“好個俊俏的后生!”
“這人是誰啊!這妖馬不是上次的傳的沸沸揚揚妖青嗎?”
“這你都不認識?這位就是西涼溫侯,西涼王呂步風的那個笑話義父!”
“喔,是他啊!呂步風三百年勇奪武狀元,也不知道這位溫侯有幾分呂步風當初本事!”
街道上被法海一搗鼓,瞬間所有人都不裝了。
靠,裝個錘子啊,那個混蛋把咱們風頭都搶了!
不行,人活一口氣,樹活一層皮,和他拼了!
就在這時,當空之上,一道長虹沖天,長虹劍芒上,白衣翩翩少年郎笑道,“向江南折過花,對春風與紅蠟,多情總似我,風流愛天下,人世肯相逢,知己幸有七八,邀我拍壇去,醉眼萬斗煙霞…”
劍氣離去,街下滿是感嘆。
“梁州一氣道盟白月初!”
“曾經半步不朽化神的東方月初轉世!”
“天啊,這妖怪也來了,只是沒想到還是這么俊俏!”
白虹剛去,天空中金芒耀眼,一道金煌煌的寶劍霹靂斬來,那寶劍劍柄上一襲金色道袍的少年人,面色冷酷,高聲道,“表哥!等我!!”
金色法劍消失,街上感嘆。
“梁州一氣道盟王富貴!”
“說錯了!是王權富貴!”
“他父親是王權霸業!曾經不折不扣的九州強者,傳聞他已經覺醒了前世記憶王權富貴!”
“東方月初來了就算了,王權富貴也來了,被人恥笑年年末流的梁州這一次怕是要拿個好名次了!”
黑色的妖氣翻滾,妖氣中一只白玉骷髏呼嘯而臨。
“是枉死城的白晶晶!”
“這女的不是說已經被重創了?怎么又出現了!”
入場時為三天,三天之后,才會關門科考,這三天注定是風云人物展露頭角的精彩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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