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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縱橫先生

  (女生文學)

  大唐舊都長安,九州正中心,一度與神都洛陽并稱兩都。

  長安位于祖洲中心,不屬于任何九州的任何一州,也有人說,長安就是祖洲的第十州——中州。

  中州往東而去就是雍州,往南而去就是荊州萬妖谷,往北是梁州陰月王朝,往西就是西涼涼州。

  去長安不用橫穿云夢澤,只需要離開云夢澤,跨沂水,就能到長安。

  這也是為何法海對于下山化緣很熱衷。

  距離并不算長,遠沒有自己從女兒國來云夢澤的路長,而且那個地方還有很多自己需要的東西,諸如:

  金山寺的優秀弟子!

  技藝精湛的工匠!

  上好的家具裝飾品!

  還可以順勢收一些知書達理的香客,為以后金山寺的發展開拓業務。

  酷熱的太陽照耀在頭頂,一眼看不到邊的戈壁荒漠上,一個背著亮銀槍的青年人,獨自走在官道上。

  法海一邊走著,一邊道,“東海,你太祖不是來過長安嗎?長安當時就這么荒涼嗎?”

  “是來過啊!”東海蹲在法海的肩膀上,“可,那都是好幾十萬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長安山清水秀,靈脈匯聚,是天下神都,現在呢,神朝后唐為了推行神道就把長安的靈脈都給封掉了,現在長安已經變成了一個靈脈枯竭的荒蕪之地,沒有了靈脈的滋潤,變成這樣的荒漠戈壁灘,也是很正常的情況麼!”

  法海道,“希望長安城不要是現在這個鬼樣子。”

  敖東海道,“這個你放心吧,長安作為大唐舊都,還有一些龍脈殘存,而龍脈氣運支撐下,那些修士和風水師是可以祈雨的,他們那肯定是風調雨順,山明水秀!”

  就在這時,法海的背后傳來了噠噠的馬蹄聲響。

  法海止住了腳步,回頭看去,迎面地方兩匹駿馬昂揚走在前面,駿馬上仆人腰挎長刀,很是威風。

  騎士的背后,有一輛馬車,馬車是常見的雙轅簡易式,風吹過馬車的車簾,法海嗅到了胡椒烤肉的味道,一時間,法海只覺得饑腸轆轆,自己離開金山寺快有十幾天了,這一路上,法海食風吃土,別說是人了,就是連個打牙祭的妖怪都沒有。

  就在這時,馬車到了法海身前,停了下來,兩個仆人從馬背上跳了下來,一左一右打量著法海。

  這時,車簾被拉了起來,馬車里一個老儒端坐,老儒鶴發童顏,他右手捋著山羊胡須,上下打量著法海,“壯士,怎么稱呼?”

  法海抱拳道,“安明!”

  “安明?”老儒點頭道,“明者藏于晦處,則安之。安明,好名字!壯士要往何處?”

  法海笑道,“長安!不知道老先生怎么稱呼?”

  老儒笑道,“老朽避世許久,早已忘了自己名姓,你叫我縱橫就行!”

  法海沉吟了一句,“縱橫?縱橫先生也是要去長安?”

  老儒和須笑道,“長安為大唐故都,曾幾何時,夫子創儒家,立稷下學宮,儒門浩然之氣名揚天下,天下讀書人無不想去長安朝拜一番,老朽此間去長安只想求見夫子傳人,比一比我的縱橫之術厲害,還是他的儒門之術厲害!”

  法海看著老儒氣勢恢宏的說辭,很好奇這人是什么身份,單純的從氣機上判斷,他只是個普通人,普通到那種練氣期都不算的凡人。

  老儒抬手舉著茶水笑道,“請!”

  法海笑道,“好!”

  馬車當中,法海盤膝而坐品著茶水,一邊打量著馬車周圍,還別說這馬車內空間是真的不小,少說有兩個多平方,馬車的正中間放著一個小桌,一封灰土泥茶壺,二人對飲一杯,法海眼神瞅著老儒背后的木箱,法海可以用五眼之術清晰的看到,一大盤大鵝,就藏在書柜里面。

  這時,老儒抬手道,“壯士,壯士?”

  法海回過了神來,笑道,“老先生有事嗎?”

  孫老先生笑呵呵道,“我看壯士年不過弱冠,卻著戎袍,配長槍,想來是個練家子了?”

  法海笑道,“托先生高見,安明是練過幾年武,但是本事衰弱,此番入長安就是想拜個大能耐的師傅,學個一招半式,順帶也好在長安闖個大大的名頭。”

  孫老先生和須笑道,“長安奇人異士無數,壯士此番定然不會落空。”

  “希望吧!”法海看著那老儒背后的木箱,試著道,“孫先生飽讀詩書,想來這書柜木箱里有不少書籍吧,這些夫子言語可否讓安某看一眼?安某也好學一些夫子的本事。”

  說著話,法海抬手就要去動木箱。

  那孫老先生看此,急忙抬手攔住了法海的手,“壯士太客氣了,這書柜里哪兒有什么書籍,不過是老朽的一些換洗衣物,見不得外的,見不得外!”

  “先生太謙虛了,像您這樣學富五車,文才浩然的大學者,沒有個書柜,怎么可能?夫子曰,子所求,吾必教,安明誠心誠意求問,還請先生成全。”

  “安壯士,實不相瞞,這書柜里真的沒有你要的夫子書籍?”

  “我不信!除非先生打開讓我看看!”

  “這個不能打開!”

  法海非要看,那孫老先生就是不讓,這一來一回,法海手腕運力,那孫老先生身子微微傾斜,他這一倒直接就把那木箱門給打開了。

  木箱門開啟,一大盤烤的茲茲冒油熱氣彌散的烤鵝托盤,出現在了視野里。

  這一刻,車廂里氣氛有些尷尬。

  法海反應神速,郎郎笑道,“我曾聽人說,夫子圣言對于孺子書生猶若烤鵝大餐,讓這天下讀書人垂涎無比,今日一看,果真如此!如此烤鵝,想來是一頓極大的夫子圣言了!”

  孫老先生聽此,笑的比哭都難看,“壯士所言極是,既然如此,那你我共同品嘗這圣人言語可好?”

  “好!”

  烤鵝放在了二人之前,法海抬手笑道,“先生請!”

  孫老先生禮貌道,“壯士請!”

  法海抬起手來,“那,我開始了啊!”

  下一刻里,法海一手點在了烤鵝的左翅地方,只看到法海雙指遙遙隔空一彈,下一刻里整個烤鵝猛地一顫,更快,烤鵝周身的烤肉一片片的落了下來,木托盤里瞬間就剩下了一個烤鵝骨架子。

  先生看著法海神乎其神的脫骨鵝操作,笑了起來,“壯士好本事,只是我們既然是享圣人言語,那就該有些許說辭。”

  法海道,“什么樣的說辭?”

  老先生道,“這烹小鮮猶若治國,今天不若與壯士談一談治國之道!”

  法海一怔,治國言論,什么跟什么啊!

  法海笑道,“在下一介粗人,就會舞刀弄棒,哪兒懂什么治國之道啊?”

  聽法海說自己不會,老先生頓時來了興趣,“有道曰,縱橫之術。與智者言依于博,與博者言依于辯,與辯者言依于事,與貴者言依于勢,與富者言依于豪,與貧者言依與利,與戰者言依于謙,與勇者言依于敢,與愚者言依于銳。小人謀身,君子謀國,大丈夫謀天下…”

  法海聽得很郁悶,我是個和尚,我就會阿彌陀佛,你給我說個錘子的治國理論?咱倆完全不是一個頻道的麼!

  而老先生卻是說的很盡興,甚至說說著還用手指蘸著酒水在桌子上比劃起來,那個模樣,仿佛是好不容易找到了個愿意聽課的學生,瘋狂的老師欲望,仿佛三百年沒上過課一樣…

  終于,法海忍不住了,法海抬手道,“停!”

  老先生道,“壯士怎么了?”

  法海抬手道,“在下以為,先生所言,皆為治國小道,難登大雅之堂,真正的治國之道,不是這樣的。”

  老先生道,“那你以為什么是治國之道?”

  法海道,“治國之道,說到底是治人之道,治人之道在王,而不在術,治國的過程就是王求治國之術,所以,安明以為,治國之道說到底就是王道!”

  老先生道,“何為王道?”

  法海道,“獨視,獨聽,獨斷,為王之道。”

  老先生凝眉道,“上下一日百戰,臣之所不弒君者,黨與不具也,王當如何?”

  法海道,“闔余黨,殺之!”

  老先生臉上驚奇,“如今亂世,王道不興,何解?”

  法海道,“亂世之道,以暴制暴,王道不興,便取兵道!”

  老先生坐直,雙手揚起作揖施禮,“敢問先生,君無為,法無不為,而今法已行行,王當如何?”

  法海坐直了身子,腔正調里昂,“刑過不避大臣,賞善不遺匹夫,以刑罰之嚴,立王道之威!”

  法海靜靜的看著老先生,默默吃起來了烤鵝,鵝肉涼了就不好吃了。

  時間過去了沒多久,法海皺起了眉頭,窗外很快傳來了怒吼聲音。

  “站住!打劫!”

  “再不站住,放箭了!”

  “放箭!”

  法海聽此,抱拳道,“先生在這稍候,我去去就回。”

  說完話,法海跳下了車。

  馬車里,老先生干坐在墊子上,他干裂的嘴唇,微微哆嗦,他原本泰然處之的表情,此刻一手按著桌面,輕輕低吟,“刑過不避大臣,賞善不遺匹夫,以刑罰之嚴,立王道之威!哈哈,老夫悟了一輩子的天下大道,結果辨不過一個弱冠小子的三言兩語!”

  “這,是怎么情況?是老夫老了嗎?”

  “不,不對!是他太天才了,非老夫無能!如果今天坐在這的是老莊和惠子,也是一樣的結局!除非孟子出宮,否則,怕是數遍長安大儒,無人能在斗辯之術上勝他一絲一毫!”

  老先生碎碎念著,隨后看向了烤鵝盤,縱橫先生臉上滿是怒氣!

  只看到烤鵝盤子里,肉已經被法海吃的干干凈凈了!

  那個家伙,居然趁著老夫思忖天下大事的時候把我的烤鵝吃光了!

  老朽一天沒吃放了,他吃個獨食,氣煞老夫!等到了長安,要讓他賠一百個烤鵝!還要是最上乘的那種長安天香樓烤鵝!

  PS:成績已經出來了,訂閱和我想的落差有點大,不過這也是情理當中,跟風之作,少有自己核心東西,也當如此,接下來呢,咳咳,說重點了!開始寫自己核心東西了,安明開始加戲了!

  一句話,該寫寫,該加更加更,我不糊弄灌水敷衍大家,也求大家別放棄我。

  既然都已經落了個縫合怪的名聲了,那就把縫合好章節,做一個有水平的縫合怪。

飛翔鳥中文    貧僧法海佛門世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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