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客棧的院子里有一張圓桌,圓桌旁就是架著一個燒烤架,燒烤架上擺著幾只羊腿。
香味就是羊腿發出來了,圓桌上不僅放滿了啤酒,還有各種各樣的云南菜。
除此之外,圓桌的旁邊還坐著三個人。
其中一個留著大胡子的漢子抱著一把木吉他,旁邊一個有些消瘦的小伙雙腿間夾著手鼓,在他的旁邊還有一個戴著眼鏡留著長發,和汪峰很像的一個青年也抱著一把吉他正自彈自唱。
這樣的氛圍很切合此時的環境,就和想象中一樣,大理就是文人墨士的天堂。
雖然來客棧這一路上都是各種商業化,但來到客棧見到這樣一幅畫面,還是讓林浩感覺來對了地方。
一進門,三人就停下了手中動作,同時看向了門口。
杜飛走在最前面,客棧里的三人都站了起來,同時放下手中樂器向門口走來。
“阿杜,你可算來了,再不來這羊腿就保不住了!”
三人走過來便和杜飛打了個招呼,他們的見面方式特別有意思。
不茍言笑的杜飛在他們三人面前就表現得更加隨和了,好像遇見了親人一樣。
這也是林浩為數不多的一次看見杜飛笑,這大概就是一種見到親人的力量吧!
接著杜飛便介紹了林浩等人給他們認識,然后三人一起將行李往房間里提。
院子被裝扮的很精致,錯落著假山和花壇,花壇里的花開得正香艷,一看就是精心打理過。
將行李放回房間后,一行人便又來到樓下院子,圍著大圓桌坐了下來。
這種把酒言歡的感覺還是令林浩感覺十分不錯的,可是他總覺得自己融入不進去,總覺得在他們當中自己就是個局外人。
包括朱子強和王航他們也是一樣,所以都是各聊各的。
倒是左小青一點不介意,她是個自來熟,很快就和杜飛他們打成了一片,甚至跟著一起唱起歌來。
說著、玩著、笑著…
忽然,大胡子安靜下來,向杜飛問道:“阿杜,聽說你們這趟是要準備去穿越無人區呀?”
杜飛應了一聲,大胡子又說:“這個季節去無人區不是鬧著玩的吧?”
杜飛吸了口煙,回道:“以前都是有很好的后勤保障,那對我來說根本不叫穿越無人區,就是求走了一趟,我覺得這一次我們要是能成功,真的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穿越無人區。”
“就你們幾個?”旁邊清瘦的小伙開口道,“你還差不多,不過他們幾個我看有點懸。”
大胡子也附和道:“可不么,還有個女的,你們咋想的?”
左小青立刻接話道:“你們這些男人就是瞧不起女人,女的怎么了?就允許你們男的去冒險,女的就應該在家里帶孩子唄?”
大胡子看了左小青一眼,笑著說道:“這小丫頭嘴還挺厲害的。”
杜飛點頭道:“你們都說不過她,勸你們別跟她打嘴仗。”
三人都笑,戴眼鏡的長發男拍著杜飛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阿杜,不管怎么說,我們還是得提醒你們,這一定不能開玩笑,無人區不是想去就能去的,特別是他們都沒有什么經驗,這不就是去白給嗎?”
一直沒說話的林浩,終于開口道:“三位前輩,可能對大多數人來說無人區就是生命的禁區,但是我覺得未必…我說這話不是覺得自己多牛逼,而是凡事沒有絕對,我相信我們能成功出來…就像你們當初去的時候一樣,有想過成功出來嗎?”
三人都沉默了下來,愣怔了片刻都舉起酒杯笑著說道:“我們當然希望你們能成功穿越,那就提前祝賀你們。”
結束完飯局后,林浩謝過三人的款待便回了房間。
因為奔波這一天了,太累了,洗了澡就準備睡了。
這時候卻接到了李娜打來的電話,這也是我自從出門以后,李娜第一次給他打電話。
林浩知道,其實真正關心他的人是蘇然,只是她不能隨隨便便聯系自己。
接通電話后,李娜便用關切的語氣問道:“林浩,你們到哪兒了?路上順利嗎?”
“已經到大理了,還算順利。”
“大理啊!”李娜感嘆一聲,“那可是個好地方,我以前去旅游過,你們準備在那邊玩幾天再走嗎?”
“玩談不上,會停下來休整一天。”
“嗯,該休整一下,一定要注意勞逸結合,別太辛苦了,我可等著你回來啊!”
“放心吧!對接下來的行程我又信心,我們一定會很順利的。”
“那就好,總之一定要注意安全,等你進入無人區之前我再給你打電話確認一下你的安全。”
林浩佯裝咳嗽兩聲,說道:“我覺得你沒必要對我這樣,真沒必要。”
“我樂意,我想怎樣就怎樣,你管不著。”
“你這不是耍無賴么。”
“我都跟你明說了,我就是喜歡你,反正你現在也是單身,我也單身,怎么了?”
“我…”林浩差點就把真相說出口了,還好忍住了。
“行了行了,不逼你了,總之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等你回來。”
結束了和李娜的通話,林浩將手機充上電,然后躺在床上心里卻五味雜陳起來。
現在自己和李娜這關系是越來越說不清楚了,可自己還得繼續裝下去,讓別人都知道自己和蘇然已經沒有了關系。
可這對林浩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折磨呢?
次日,雖然要在大理休整一天,但這一天隊員們其實也都沒有閑下來。
比如王航和朱子強就負責檢修三輛車,因為過了大理就要真正進入高海拔路段,車況必須得保持好。
就連左小青也在洱海邊開啟了直播,林浩只給她規定不超過一個小時的直播時間。
目的還是為了引流,創造期待感。
而林浩和杜飛也在計劃著后面的路程安排,有些路段雖然導航上看只有三四百公里,但卻需要一天的時間。
這說明,大理過后即將告別高速公路,開始走上路況極其不好的山路。
不僅路況不好,而且還是高海拔。
杜飛說,從離開大理開始,真正意義上的挑戰就算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