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跑車呼嘯著疾馳著,一路上不知道引起多少人驚駭的眼光。
約莫十五分鐘之后,前面的保時捷終于在路過一家酒吧的時候,猛的來了一個急剎車。
陳星河眼里滿是瘋狂,也跟著重重的踩下剎車,立馬兩輛跑車一前一后滑了出去。
吱!吱!
兩聲刺耳的剎車聲驚動了附近所有的人,立即旁邊的酒吧內沖出一群穿著黑衣服的人呼啦一聲把兩輛跑車死死的圍住。
陳星河環視一圈,猩紅的眼睛里雖然滿是瘋狂,但理智并沒有消失。
他清楚的意識到,對方前后花了這么大的功夫,就是為他準備的!
換句話說,陳魅并不是他們主要的目標!
也就是說,陳魅現在應該還沒什么大礙!
這讓心急如焚的陳星河稍微安定了一些。
但即使心中稍有安定,陳星河內心的情緒還是像火燒一樣在沸騰,他砰的一聲拉開了車門一步跨了出來。
這群黑衣人立馬就警戒起來,他們好像知道陳星河目的一樣緊緊地把保時捷圍了起來,并沒有一擁而上的沖上來。
他們的目的很明顯,就是利用手中的陳魅來牽制陳星河!
陳星河自然也沒有貿然的沖過去,他血紅著眼睛緩緩掃視著他們手里提著的棍棒、砍刀等,怕自己一動手陳魅立馬就會遭殃。雙方竟然就這樣對峙了起來。
約莫五分鐘之后,一陣“啪啪啪”的聲音從酒吧內傳來。
緊接著一個打著耳釘,身穿背心,胸口紋著一頭黑色惡狼打扮的不倫不類的的中年男人緩緩從昏暗的酒吧內走了出來。
“小兄弟!你果然夠膽子!”中年男人雖然是在鼓掌夸贊著,但臉上蘊含的表情卻截然相反,一臉的森冷冰寒。
此時他的身后一個臉腫的像豬頭一樣的年輕人突然越過中年人一步跨了出來,他一看到陳星河立馬就獰笑了起來:“哈嘍!我們又見面了!哈哈!”
“是你?”陳星河立馬眼睛一凝認出了他。
“對!就是我!”豬頭男猖狂的大笑著,他一臉的快意,仿佛吃定了陳星河一般。
中年男人皺了皺眉毛,把他兒子往后拉退了一步。
“跪下吧!”他淡淡的說道,眼睛抬都沒抬一下。那模樣和他兒子一樣,同樣是一副吃定陳星河的樣子。
“哦?憑什么?這群烏合之眾?”陳星河突然笑了起來,嘴角露出譏諷。
“當然不是了!我知道你很能打!”中年男人嘴角同樣露出嘲諷。
“我憑的是這個!”他刷的一下從背后掏出一把手槍,瞬間把黑黝黝的槍口指著陳星河的腦袋!
陳星河嘴角的譏諷瞬間凝固,他霎時間身體緊繃起來,瞳孔更是縮成了針孔狀!
要知道,在華夏,任何槍支彈藥都是違禁品!
他沒有想到,這群人竟然有這個能力,弄來槍械!
“跪下吧!”中年男人手里握著手槍,有恃無恐的走了過來。
此刻在漆黑夜色的掩護下,別人根本看不清他手里拿的是什么。
冰冷的槍口貼在腦門上,陳星河冷汗立即就流了下來。
他萬萬想不到這群人竟然如此大膽!
在槍支嚴控的華夏私藏手槍不說,竟然還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掏出來當街使用!
見陳星河還不老實,中年人眉頭一皺,重重的喝道:“跪下!”
陳星河緊緊的咬著牙關,他瞪著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頂在腦門上的手槍,身體微微一崩緊。
而就在這一瞬間,中年人仿佛有警覺一般,一臉警惕的后退兩步,隨后把槍指向了陳魅,滿臉殘酷道:“敢動一下,我就廢了你女人!這么國色天香的大美女,你不希望她今天殞命在這里吧?”
該死!
說實話,一把手槍,陳星河還完全不放在眼里,但是他卻不能不顧忌陳魅!
這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她不能因為自己出現任何一絲意外!
“陳星河…你別管我了…”陳魅眼神空洞,無聲的淚水不斷的滴趟而下,臉色慘白而又無助。
她也只個普通人,怎么可能面對死亡不畏懼呢?
但即使再害怕,她也不愿意陳星河因為自己遭受到任何一絲的傷害!、
而這,愈發激起了陳星河想要救下她的心情!
“跪下!我數三聲,否則你女人腦袋一定會開一朵花!”中年男人冷冷的說道。
陳星河咬了咬牙,看著陳魅的樣子,最終雙腿一屈。
他是一個認得清現實的人,他知道自己并不是超人,他沒有小說里那樣徒手接子彈的本事!
“哈哈!”見陳星河真的跪了下來,豬頭男立馬猖狂大笑著再次從他父親身后跳了出來。
他一臉快意的叫囂道:“狗雜碎!打我的時候你絕對想不到會有現在吧?!哈哈!你不是挺能打的嗎?!來啊!你來打我啊!老子就站在這里給你打!你敢打嗎?!啊?!”
他飛起一腳重重踹在陳星河的胸口上,立馬陳星河悶哼了一聲,身體搖晃了起來,但卻沒有倒下。
豬頭男一愣,勃然大怒的又是飛起一腳重重的踹在陳星河身上。
砰砰砰!
一時間肉體撞擊的悶響聲不絕于耳。
可是令所有人郁悶詫異的是,陳星河就像根木樁一樣,任憑豬頭男如何踢打也是一聲不吭的腰桿立在那里,即使嘴角溢出鮮血,也是絲毫沒有要倒下去的趨勢!
“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陳魅尖叫著,豆大的淚水,越來越多,滿臉都是絕望。
她真的很后悔,后悔自己不應該去酒吧買醉,否則她絕對不會遇到這種事情,更加不可能會害得陳星河遭受這種侮辱!
她知道陳星河的本事,所以她很清楚,陳星河沒有反抗,完全是為了自己!
這一刻。
陳魅的放心里,再次填滿了這個男人。
她發誓,只要能躲過這一劫,那么就算給這個男人做地下情人又何妨!
又夫如此,婦何求!
“你倒是個真男人。”
中年男人眼中更是流露出欣賞佩服之色,可是欣賞歸欣賞,他手里的手槍還是緊緊的頂在陳魅的腦門上,一刻都沒有松懈!
顯然他在時刻戒備著陳星河突然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