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談話完畢之后,分別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易言現在住的依舊是之前那個破舊的出租屋,就連電梯都沒有,扶手都已經落滿了灰塵,這樣的小舊樓里面,物業也不會怎么去管,只是隔三差五的過來打掃一下衛生,僅此而已。
易言剛剛走到家門口,一個黑色的影子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那人之間是背靠著門口,頭彎彎低下,易言的心咯噔一下,按理說,如果是正常的人,現在就算不是這樣的動作,也應該在玩手機吧,現在,就連一點點的亮光都沒有。
更讓人感到陰森恐怖的是,由于常年屬于管理的樓,所以,更加沒有任何的樓道燈光,再加上現在夜色的灰暗,讓人伸手不見五指,根本什么東西都看不清。易言忽然喊了一聲,“誰?!”然后,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盯著眼前的那個黑色的影子,可是,影子沒有說任何話。
只見那人,不!是那個黑影子微微的抬頭,易言這時候將手機打開,讓著亮光照耀著前方這個黑影子,之間這個黑影子用胳膊擋住了自己的臉龐,不!是擋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后說了一句,“好了,你不要在照了,刺眼!是我。”
易言聽到了這熟悉的聲音之后,這才放松了警惕,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賈湘儒。
易言慢慢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液,說道:“你真的是,你大半夜的在我家門口干什么?你也是,你也不害怕別人看見了。你這樣一出現,可真的是嚇了我一跳。”
接著,易言鑰匙伸進了鎖孔里面,“咔嗤”一聲,鎖便被打開了,咯吱咯吱的開門聲,賈湘儒毫不客氣的直接進入到了易言的出租屋內,賈湘儒說道:“你還真別說,你的這個小出租屋,可是要比你以前的那個大別墅有情調許多了。”賈湘儒邊說,邊走到了沙發旁邊,一屁股做了下來。
對于易言來說,賈湘儒沒有那么多的客氣,也不想那個客氣,這樣會顯得他們兩個人很生份。
易言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說道:“你怎么站在門口一點燈光都沒有,而且你好歹提前給我打個招呼啊。”
賈湘儒說道:“你們樓道里沒有燈光,你讓我到哪里給你制造燈光去?”“那你好歹在門口看看手機也可以。”易言說道。
賈湘儒笑道:“顧臨瀟,你之前的時候見過我經常玩手機嗎?對于我這個記者來說,我更加喜歡在黑夜之中行動,因為在黑夜中,你可以看到別人很多看不到的東西,我剛才的時候,在你家門口,靜靜地聽著夜色的聲音,真的是別有一番的情調。
以前,你住在大別墅的時候,沒有什么汽車的聲音,旁邊都是非常的安靜,但是,現在你的這棟樓里面,不僅僅有昆蟲的聲音,更加有汽車駛過的聲音,也有汽車喇叭的聲音,我想,著一定又讓你感覺到,自己回歸到了群眾當中吧。”
易言擺了擺手,剛才還沒有緩過神來,說道:“好了好了,你別說那么多了,你剛才嚇了我一跳,我到了現在還沒有緩過神來。”
賈湘儒笑道:“你這個男子漢,虧你還是練武術的,你怎么害怕黑?”
易言說道:“那,每個人都有自己害怕的東西,你可能害怕別人搶了你的新聞,我可能怕黑,你說,一個正常人,難道什么都不怕?這不是成了老怪物了嗎?
你也真是的,你這樣站在我家門口,萬一被別人認出來了怎么辦啊?”
賈湘儒說道:“你放心,以前的你,是全部南國的金牌武替,但是現在的你,什么都不是了,你說一下,誰能夠關注到你?再說了,誰知道你住在這個地方啊!你別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我可是一個記者,我的那種對生活中細微的觀察,可是要比你精通的多,所以,你就放一百個心,我今天到你家,沒有任何人能夠看到,就算看到了,又能說明什么?我采訪一個橫店最近很出名的武打替身,難道這有錯嗎?”
易言點了點頭,說道:“那萬一,我今天晚上不回來了,或者是,我過去拍戲,要拍夜戲,你怎么辦?難道你就這樣一晚上的等在這里?”
賈湘儒說道:“不!你不會的,而且,你一定也猜到了我今天回過來找你。就算我今天沒有過來找你,你也一定會打電話聯系我的。”
可以說,賈湘儒對顧臨瀟的了解,真的不會亞于夏之夏,夏之夏是對顧臨瀟個人的了解,比如什么喜好,星座之類的,但是賈湘儒就不一樣了,賈湘儒對顧臨瀟的理解,完全就是對顧臨瀟做事風格的了解,以及對顧臨瀟為人的了解。
“之前的時候,我是覺得你會過來找我,但是我沒有想到,現在都這么晚了,你還在這里,等了我不少時間吧?而且,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一定就會聯系你的?”
賈湘儒笑道:“也沒有多長時間,差不多就是兩個小時吧。至于你說你,我怎么知道你會想要見到我,很大的可能就是因為今天下午的時候《火海》的那個新聞發布會吧、
那個新聞發布會,在娛樂新聞,雖然說,在這個頻道不算知道的人很多,但是,知道的人也不會很少,并且,你又是這件事情的當事人,所以,你對《火海》的關心,尤為的關注,我想,就算別人不看這個新聞發布會,你也不可能不看這個新聞發布會的。”
易言點了點頭,表示對賈湘儒的贊嘆,說道:“你這個人,真的是了解我,對我了解的可怕,既然你都知道了,今天下午的事情,那么,你就給我說一下,我更加在乎哪里吧?”
賈湘儒說道:“你是不是感覺這個新聞發布會有點像是作秀,就有點像是故意的演了出來?”
易言一拍大腿,說道:“知我者,賈湘儒也,你說的沒有錯,我正是為這個為題發愁的。”
賈湘儒再次問道:“我問你,如果你知道了。這個新聞發布會是作秀的又能夠怎么樣,而且,這個新聞發布會如果不是作秀的你又該怎么樣呢?”
易言說道:“如果這次的新聞發布會是作秀的,那就說明,《火海》劇組的導演,一定知道這件事情整個的過程,他對于這件事情,也是主謀,就算不是主謀,他也根本脫離不了任何的關系。
如果這次的新聞發布會完全就是記者臨時的采訪,那么,他的這番回答還算是人話,可是,對于我來說,我的線索又要斷了,因為,我之前的時候就在懷疑是他,并且我幾乎能夠確定,這件事情一定是人為,而不是自然災害。”
賈湘儒嗯了一聲,接著說道:“臨瀟,你知道的,對于你的事情我一直是支持的,并且在私下里,我也查過不少,但是到了現在也是沒有任何的證據,你剛才說,你之前的時候也懷疑《火海》的導演,說實話,我也懷疑,我到了現在都很懷疑。
但是,我想要你給我說說清楚,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是認為,而不是自然災害的。”
“感覺!”易言只說了兩個字,就是感覺這兩個字。
賈湘儒笑了一下,說道:“如果真的是感覺這兩個字的話,恕我直言,我是沒有辦法幫你的,因為對于一個人來說,最靠譜的東西就是感覺,可是,最不靠譜的東西呢,也是感覺,。
因為感覺只是直覺,他沒有任何的意義,也沒有任何的證據。”
易言說道:“除了感覺之外,當然,還有懷疑,你知道嗎?我這兩天竟然發現我對于以前事情的記憶,完全都不存在了,尤其是在《火海》劇組的當天發生的事情,什么都不記得了,秦叔曾經告訴我過,他說我這叫做短暫性失憶癥。
也就是說,這件事情對我的刺激非常大,所以,我選擇忘記這一部分事情,可是,我又發現,我不僅僅對于這些事情有所忘記,對于一些美好的事情我也忘記了,我到了現在都不知道為什么。
我只是能夠記得清楚一些人,和零星的一些事情,對于演技方面,我之前的時候以為我沒有忘記,因為我在表演的時候感覺不到,當我今天聽別人討論顧臨瀟之前的時候,我才猛然的蘇醒過來。
我對于一些的演技也早已經忘記,你應該知道,之前的時候,橫店有一個武打替身進入到了化境,當然了,這個武打替身就是我,可是,今天聽別人說顧臨瀟當年進入到化境的時候,我才知道,我上次進入的那根本就不是化境,只能說是瀕臨化境,僅此而已。
我忽然一下,就是在腦海中突然飄過了,當年的時候,當年進入到化境的那種感覺,我才發現,真的是完全不同,可是呢,有沒有人給我說,所以,我只知道,我忘記了很多的事情,但是這些事情具體是那些事情我卻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