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關平當老大 第一百四十八章關劉氏后悔了
回到房陵之后,關平仍讓馬良總領九縣事務,坐鎮后方。自己則率領周雄,李飛,審更等三千余精兵,前往漢水邊上一處山頭駐扎。
這座山叫做米糧山。
米糧山邊上,便是一條山道,這條山道直通房陵。
三郡位于深山老林之中,要從北方進入三郡,有三條主要道路,還有七八條小路,沒有經過認證,崎嶇難走不適合行軍的路更是不計其數。
關平目前雖然實力急劇擴大,但是能戰之兵不過三千余人。
是不可能封鎖所有道路的,只能據守米糧山上,大肆派遣探子,若有襄陽方面兵馬殺來,便根據對方行動,再行拖延。
這一次戰爭的主要目的,便是襲取三郡,并且坐穩。
也是以阻擋劉表大軍為主,而不是與之硬戰。
上午,陽光明媚。
米糧山上,營司馬審更指揮三千余精兵,建造營寨。關平則與周雄,李飛,馬謖以及親兵人員,來到山寨邊上的一條小溪上坐下。
這是一條自南向北的小溪,溪水最終注入漢水,小溪奔騰而下,仿佛是一條白龍。關平望著這條小溪,再看看身邊的馬謖,覺得有點意思。
這小子歷史上就是據守山頭,然后被張郃滅亡的。
最關鍵的原因就是山上沒水,張郃又四處放火。而現在選擇這座米糧山駐扎的還是馬謖,關平只是從善如流的準了。
而馬謖選擇這座山是有水源的,而且馬謖跟關平提過,讓審更將四周的樹木砍伐,以防止對方火攻。
同樣是守備一座山頭,但是馬謖的舉動,選擇卻與歷史上截然不同。
馬謖感覺到了關平的眸光有些詭異,心里頭納悶,“看我作甚?”
“幼常,你覺得劉表會是什么反應?”關平收起了雜念,認真問道。
這一戰坐穩三郡,才是目的。關平是希望劉表繼續做縮頭烏龜,不予出兵的,但顯然不太可能。
雖然有他在這里防御,有老爸出兵樊城,圍攻文聘,圍魏救趙。
但戰場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此事也不是十拿九穩。
反正事情就這樣了,全看劉表反應了。
而事實上第一個感覺到事情不對的人不是劉表,而是關劉氏。關平第一天出兵,先鋒先一天出發,而后才是命令后隊跟上。
劉表在新野布置有耳目,甘寧出兵不可能瞞過劉表。
但是關平先一天出發,而消息經過傳遞到達襄陽又需要一天。所以劉表得知情況,最快也需要兩天。
而大軍出動,如果不是早有準備,就需要調動。人馬調動,戰船調動,物資調動,三五天時間是起碼的。
而有鑒于劉表的效率底下,六七天也是可能的。
加起來八九天時間就過去了。這就是關平速戰速決,膽敢進攻上庸三郡的原因了。攻入房陵之后,就算拿不下上庸申家兄弟,也可以據守五座城池,以應對劉表。
先把地方占了,守不守得住,則看情況。
而關劉氏之所以第一時間發現情況不對勁,并不是因為她機靈,而是因為劉氏已經得了命令,將關劉氏軟禁在房間中。
關劉氏自從嫁到關家之后,幾乎沒有一天是呆在家中的。不是出門打獵,就是去新野閑逛,買買好馬,看一看好劍。
在關平率兵出擊的這一天,劉氏就讓周倉調撥了幾隊親兵,將關劉氏,以及關劉氏陪嫁的家奴,一起圍住。
關劉氏所在的西府,西府人員不許進出。
關劉氏雖然人飛揚跋扈,但好歹是出身將門,立刻察覺到了不對。
臥房外,到處都是站崗守衛的親兵。關劉氏與自己貼身的幾個持劍女婢一起,被關在房內。
女婢們都是惶恐不安,關劉氏還算鎮定,但臉色也很難看。
“小姐,老夫人為什么要把我們抓起來?”一個女婢實在撐不住,惶恐道。
“我是劉家的女兒,以前我做的再過分,他們也不軟禁我。卻在這時軟禁我,我看關家一定對荊州起了歹心。”關劉氏隨即罵道:“枉費主公與關家結盟,給與耕牛,錢糧,關家卻是養不熟的白眼狼,竟然想圖謀荊州。”
關劉氏說完之后,女婢們更惶恐了,關劉氏也惶恐起來了。
她們都想起了關劉氏的飛揚跋扈,新婚之夜竟然擺下陣勢,不讓關平進入婚房,之后橫行不法。
現在兩家翻臉,關家還能忍?
關劉氏也忍不住后悔起來,早知道就不該那樣啊。說實在的關劉氏做夢也沒想到,關羽居然敢襲擊荊州。
她本以為先湊合個幾年,待風聲過去,便與關平和離。
現在這般,該如何收場?
襄陽。
劉備已經是昨日黃花,關羽已經與劉表結盟。大將文聘率軍一萬,鎮守樊城。并且對樊城的城墻進行加高,加固。
此刻雖然北方戰亂連年,但似乎與荊州無關。
荊州一片承平,四處都散發著安逸的氣息。
襄陽城內外,兵馬足有數萬之多。鎮守北城門的便是大將王威,此人在荊州的名聲,能力,僅次于文聘。
而一旦北方人馬來攻襄陽,北城門便是首當其沖。劉表用王威鎮守北城門,足見對此人的信任。
而目前包括王威在內,都沒有半分危機感。
畢竟北方還有關羽,還有文聘,就算北方人南下,戰火也一時半會兒燒不到襄陽。
陳丁便是王魏麾下一位都伯,他十八歲從軍,而今已經四十歲,從軍足足二十二年了。
因為資歷累官到了都伯,并積攢下了不少的家業。早就成家立業,家中有老妻,兩個兒子。
對于很多軍官來說,渴望建功立業,以求做更高的官,或是劫掠更多的財富。但陳丁不這么想,他家就在襄陽,家中又有妻兒,如果大戰爆發,必將死傷無數,所以戰爭還是不要來的好。
而這也是許多襄陽士卒的心聲。
這日陳丁依在柱子上,看著城門外大片大片的人群進出襄陽城,心里頭極為滿足與自豪。
“這就是我們的荊州啊。”
“叔,天兒冷,喝點酒暖身子。”這時候,一個士卒拿著一袋酒走了過來,獻給陳丁道。
這人三十歲出頭,孔武有力。卻是陳丁的侄子,陳方。等以后陳丁老了,做不動士卒了,這家業便要傳給陳方的。
在北方曹操是招募流民成軍。
在荊州從軍成了家族事業,人際關系更加復雜,戰斗力當然也會弱一些。
軍隊是純粹的,如果加入了別的東西,軍隊就變得不純粹了,當然會影響到戰斗力。
“好。”陳丁笑了笑,收下了侄子的孝敬,喝了一口酒暖暖身子。而喝酒的同時,陳丁不由抬頭望了望北方。
他心里頭其實有一個愿望,希望這一輩子能夠喝一喝傳說中的糜氏酒。
那酒真是吹上天了,但因為太貴,都是士族豪強酒席上的玩物,他是個都伯沒錯,但也喝不起糜氏酒。
“什么時候,糜氏酒的價格能夠降下來呢?”
就在這時,幾匹快馬從北方疾馳而來,然后不顧城外擁擠的人群,縱馬飛奔而過,人仰馬翻,也惹來了許多人的叫罵,但是這些騎士充耳不聞,一起絕塵進入了襄陽,并繼續馳騁。
陳丁是個老卒,他察覺了異常。于是他將酒袋還給了陳方,臉色很是凝重。
城中,鎮南將軍府。
將軍府內正進行酒宴。
劉表是個文人,也是個貴族。劉表在府中進行酒宴很正常,只是最近這些年,劉表年老體衰,酒宴就不頻繁了。
而這段時間,劉表因為劉備病死,所以心情愉快,精力開始恢復,酒宴就又頻繁了起來。
今日來參加酒宴的足有數十人之多,其中有蔡瑁,張允,劉琰等人。
荊州是楚國故地,有自己的風俗文化。荊州有楚舞。但是劉表是北方人,所以他看歌舞聽音樂,都是要北方風格的。
此刻大堂內歌姬們表演的是北方舞,樂師們演奏的也是北方樂曲。
劉表身著黑色袍服,頭戴劉氏冠,觀看歌舞的同時,不時舉杯飲酒。糜氏酒太烈,劉表不能飲太多,小口小口的沾沾嘴唇罷了。
因為劉備病死,劉表去掉了一根插在心肝上的刺兒,精力開始恢復,面色紅潤,喜氣洋洋。
不久后,歌舞散去。從事劉琰舉杯對劉表歌頌道:“而今北方戰亂,到處都是兵革,歌舞,音樂等雅事凋敝。我能在荊州欣賞到這么好的北方歌舞,卻是全賴主公之恩德。”
劉琰這馬匹拍的很好。
明面上是稱贊歌舞,其實是稱贊劉表。
歌頌劉表。
不僅是歌舞。
因為劉表坐鎮荊州,荊州已經多年不見兵革。北方戰火連天,荊州卻是承平安逸,這全都是您劉鎮南,劉荊州的功勞啊。
不僅是我劉琰要感恩。
荊楚百姓都得感恩啊。
劉琰在劉備麾下的時候,就以善于談論著稱,口才十分好。但從來沒有這么拍過馬匹。
因為劉琰深知劉備不喜歡這類馬屁,而現在投入劉表麾下,他知道劉表耳根子軟,于是極力吹捧。
還真別說,有用。
目前劉琰很被劉表看重。
“先生言重了,我哪有什么恩德。”劉表聞言面上謙虛,但眼神卻散發著自得之色,顯是極為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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