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星只好繼續往前走,然后又被絆了一下,好像是個門檻。
再然后,他聽到開門的聲音。
他被停了下來,有人搜身。
他身上的東西并不多,鑰匙、手機、錢包。
終于,薛星臉上的黑布被取了下來,但雙手仍然被綁著。
他看了一下四周,明顯是一個農家院子。
還沒等他看清楚那幾個人,他就被推進了一個房間,然后門就被關上了。
薛星走了幾步,來到窗子前,看到了外面的幾個人。
一共五個人。
有一張新面孔,就是剛才說話的那一個。
他正驚訝地盯著薛星。
剛才就是他說的,是不是抓錯了人。
他為什么會說這樣的話 薛星也很奇怪...
自己并不認識他啊!
然后,那個持刀的家伙走近窗口。
“別亂叫,否則,堵上你的嘴!告訴你,這四周都沒有人住,就算你叫,也不會有人聽到。”
“放心,我會配合你們。可我真的沒有得罪任何人啊!”薛星繼續喊冤。
說話間,他開始觀察四周的環境。
院墻有二米左右,他只能看到外面的樹,剩下的什么都看不到。
這里肯定是一個偏僻的地方。
“得沒得罪人,你心里有數,你乖乖的在這里待著!”
說完這話,這家伙走到院子中間。
“你,去車那里守著,你,去院子外守著,你們兩個就在院子里守著。”
他在進行分工。
然后,他自己走進了另一間屋子,從布局來看,那應該是堂屋。
而留守院子的兩個家伙中,其中一個就是最后出現的那個新面孔。
他年紀也在二十多歲,留著一個平頭。
“喂,兄弟,有沒有水,給我喝一口,我渴死了。”
薛星沖小平頭叫道。
直覺告訴他,這家伙可能是最好的切入點。
“等著。”
他走進了里屋,然后拿了一瓶礦泉水出來。
他走過來,擰開了瓶蓋,把瓶子從窗口伸進來。
在薛星喝水的時候,小平頭小聲問道:“你是劉超,還是薛星”
薛星愣了一下。
能夠叫出劉超這個名字的,在云城只有高雪燃。
當然,在榮城,他是用的是劉超的身份。
他沒有多想,馬上說道:“我叫劉超啊,薛星是誰”
“臥槽,他們果然抓錯了人,我就覺得你是劉超啊!”
“你怎么認識我”薛星驚訝的問道,“我們好像沒有見過面吧”
那家伙遲疑了一下,然后說道:“我們見過,只不過你記不得我了。”
“我們見過”
他努力回憶,可一點都想不起來。
“你說,你老婆叫什么名字”他問道。
“高雪燃。”薛星回答。
“那就對了。”小平頭說道,“你們在榮城舉行婚禮,我參加了。”
臥槽!
他這么一說,薛星立刻就明白了。
在榮城舉行婚禮,他自然用的劉超的名字,在酒店的門口,也有印有劉超名字的婚禮照。
而自己認不得他,很正常。
那天的來賓有二三百人,他哪記得誰是誰 而薛星作為主角,小平頭自然是記得他。
“你跟那個薛星長得真像啊!”他說道。
薛星知道了,他們一定看過自己的照片。
他真沒想到,還能遇到參加婚禮的人。
“這世上長得相像的人多啊!你怎么當起劫匪來了”
小平頭說道:“喜歡賭博,欠了一屁股債。我就在網上留貼,想找個賺快錢的活。結果,就有人聯系我,說是做單買賣,能賺快錢。”
“我就到了這里,然后他們告訴我,去綁架一個人。本來我是不想干的,結果那個老大說,我只負責看守院子,其它不管。到時候,我可以拿到十萬塊!我一聽,還是動心了。”
“你認識這幾個人不”薛星又問。
“不認識,都是那個老大從網上招募來的,我們彼此都不認識,連名字都不知道。這樣才安嘛!”
這下,薛星基本明白了。
陳震只是找到了那個持刀的家伙,那家伙在網上招募了幾個幫兇。
顯然,他們這樣的組織并不牢靠。
“他們每個人都是十萬塊”
“不知道。”小平頭搖搖頭,“我們基本上不交流。”
就在這時,那持刀的家伙從堂屋走了出來:“老五,你在跟他說什么我說了,任何人不要跟他說話。”
“你要是壞了規矩,老子饒不了你!”
“知道了,老大。”
小平頭就轉身走到院子里。
然后,他想了想說道:“老大,你們真的抓錯人了。”
“你亂說什么”那家伙吼道,“他跟照片一模一樣,他出現的地方也對得上號!”
小平頭想了一下說道:“老大,我認識他,他叫劉超,不是什么薛星。”
“放你娘的狗屁!”
“老大,我前些天才參加他的婚禮,是在榮城舉行的,我怎么會記錯。不信,你看我手機,我手機里還拍了當天婚禮現場的視頻!”
那個老大有點困惑了。
“拿出來看看!”
小平頭就掏出手機。
院子里另外一個看守也湊了過來。
他們三個人就看起了手機。
“老大,你看,他就是新郎。你看這舞臺上的字,劉超!還有,這司儀叫的名字是不是劉超先生”
那老大一邊看視頻,一邊看看我。
“老大,他真的是劉超啊!”另一個看守叫道。
薛星這時大聲叫道:“我真是劉超啊!你們抓錯人了!”
那老大說道:“我們是按照他給我的照片和地址抓的,要是錯了,也是他給的資料錯了,不關我們的事。我們等他來了再說!”
薛星心里暗暗叫苦...
要是陳震來了,我還能活命 他心里盤算著,這幾個家伙都是是臨時湊到一起來的,純粹是為了利益,自己只能以利動其心,瓦解他們。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嘛!
可是,那個老大現在沒有回到堂屋,他就坐在院子中間,所以,他也無法和那個小平頭接近。
看得出來,小平頭幾個人對這個老大還是有幾分敬畏。
關鍵是,除了小平頭和另外一個手下對他的身份產生動搖之外,院子外的兩個劫匪還不知情。
“你們倆個別在那里低低咕咕的,給老子安靜!”
那個老大沖小平頭和另個手下喝斥道:“不管他是劉超,還是薛星,反正我們是按命令行事,錯了也是他的錯,到時,我們該拿錢還是要拿錢!”
他這么一吼,正在低咕的兩個人不說話了,各自坐在屋檐下。
老大躺在搖椅上,翹著二郎腿,閉目養神。
薛星心里一個急啊!
自己得找機會策反他們啊!
要是陳震來了,自己百分之百完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可那頭頭躺在那里就是不動。
差不多過去了一個小時,薛星實在忍不住了,就說道:“那位大哥,商量個事唄!”
那老大睜開眼睛:“你可不要給我耍花招!”
薛星說道:“大哥,你們把我綁來,無非也是求財。要不這樣,那個老板給你們多少錢,我雙倍給你們”
他這么一說,就注意到小平頭和另外一個手下動容了。
那老大說道:“你不是說,我們抓錯人了嗎要是金主來了,知道他抓錯了,他不就放你走了”
薛星苦笑道:“你們現在把我抓來了,也算是綁架了,要是那老板覺得把我放了不妥當,要把我殺人滅口怎么辦我可不敢賭這一把啊!那樣的話,我死得實在太冤枉了。”
小平頭說道:“老大,他說得有道理啊!我們本來就是抓錯了人,現在他愿意給我們二倍的價錢,我們不如就把他放了,等金主來了,我們再說明情況,讓他再給我們資料,我們重新去抓那個薛星好了。”
另個手下卻說道:“老大,之前我們不是這樣說的啊!你是說,我幫你抓個人,不是殺人啊!我可不想當殺人犯,為那點錢不值當。”
老大開口了:“誰叫你殺人了,要殺也是金主的事。”
那手下苦著臉說道:“老大,他殺人,我們也算是幫兇啊!”
小平頭說道:“那不行,那不行,我更冤了。說好我只負責看守院子,現在讓我卷入命案之中,那怎么行呢”
頭頭眼睛一瞪:“你們怕個屁啊!到時候金主來了,我一個人留下,你們拿了錢走人,他殺不殺人,跟你們有什么關系就算被抓了,你們最多也是個綁架罪。”
薛星趕忙道:“大哥,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求財我說了,我不想枉死,只要你們現在放了我,我出雙倍!你們拿了這錢,也趕緊走人,這樣,你們既得了錢,也沒有犯事,大家都好!”
老大搖搖頭:“我們在道上混的,要講信用,怎么能不講義氣要是傳出去了,我們還怎么混你小子少在那里蠱惑人心,再不閉嘴,老子讓你好看!”
說著,他拔出腰間的尖刀,朝薛星揮舞了一下。
草,這貨是油鹽不進啊!
不過,他已經看出來了,小平頭和另個手下有些動搖了。
那老大是道上混的,他們未必是啊!
不過是他招來的一群烏何之眾而已。
于是薛星冷笑道:“我可是一個有身份的人,要是我出了事,高家是一定會追查到底的,你們一個都別想跑掉!”
他這話自然是沖著小平頭說的,也只有他明白高家的勢力。
果然,他這么一說,小平頭臉上立刻露出害怕的表情。
“小子,你還不閉嘴”那老大喝斥道。
薛星趕緊離開了窗口。
他現在只能祈禱,自己的話能產生作用。
時間在流逝,而薛星幾乎是數著秒來過這段時間的。
又過了一會兒,那頭頭說道:“我去拉個屎,你們好好看著他!”
一聽這話,薛星趕緊就又靠近窗口。
他就看見那老大向院子外走去。
他趕緊就沖小平頭眨眼睛,示意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