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傻站著干嘛 "高雪燃回頭叫道。
他甩了甩腦袋,跟了上去。
接下來,就是跟著她在商場轉悠,像個木頭人似的讓她擺布,衣服試了次又一次。
不得不說,人靠衣裝馬靠鞍。
當薛星渾身上下,從頭到腳被名牌包裝之后,整個人都煥然一新!
一個儒雅的白領精英躍然紙上。
“嘖,這氣質拿捏的無死的。”高雪燃笑道,“和你在一起三年了,還從來沒有覺得你這么帥氣。”
“行了吧,別挖苦我了,我現在是個什么境況,我還不清楚帥有什么用,能當飯吃”
“怎么不能,現在不是看顏值的時代值的時代就憑你這個樣子,再加上文學功底,哄幾個小姑娘還是可以的。”
薛星一下子就想到了夏荷,想到了她看自己時,眼中那崇拜的目光。
唉,胡思亂想什么呢 真是窮心未盡色心又起。
接下來,高雪燃也給自己買了衣服。
四個小時后,他們才從商場出來,不得不說,陪女人購物是最累的,在這點上,薛星現在是深有感觸。
而反觀高雪燃,好像一個沒事人一樣,她的腳不痛嗎 他搖搖頭。
看來女人在這方面完勝男人。
至于那些大包小包的東西,高雪燃直接讓店員送到家里去了。
“走吧,先去吃點東西,然后,我們去看場電影。”高雪燃說道,“明天我們去扯證,今天再怎么也得有點戀愛的感覺啊!”
她這么一說,薛星也有些感觸。
想當初,看電影可是他和王絮兒的必備節目,少則一個月看一次,多則一個月看兩三次。
他們確認戀愛關系的第一天就去看了電影,然后,他就把票根給存了起來,那可是他們愛情的見證啊!
后來,每一場電影他都留了票根,以至于到現在都有了厚厚的一疊!
時間長了,那票根上的字都模糊了,他還專門拿筆重填了一遍。
有一次,他還開玩笑的說,如果家里失了火,那他最先搶救的就是這一疊票根。
如果他們老了,把這些票根拿出來,那是多么有意義的一件事!
可惜了,沒有那一天了。
現在再回頭看,這些都好像是他一廂情愿的恥辱罷了。
薛星把那些亂糟糟的想法拋到腦后,跟著高雪燃先去麥當勞吃吃了東西,然后去了附近的一家影院。
高雪燃選了一部文藝片,他則買了爆米花、可樂。
在等待進場的時候,王絮兒發來了一條短信——
你們扯證了么 明天。薛星回道。
你們現在在做什么 在電影院,等著進場。
你記得我們看的第一部電影嗎王絮兒問。
薛星沒有再回,他不想回答,也不想回憶。
以前有多甜蜜,現在回想起就有多痛苦。
是時候和過去做個了斷了。
“怎么了?”高雪燃笑問。
“沒事。”
“快開始了,這個電影聽說很好看呢。”現在的高雪燃更像一個戀愛中的小女孩了。
電影開始了。
電影中,男女主角分開了三年。
男主角在雪地中,來到郊外,站在曾經和女主角相識的亭子前。
旁邊的梅花傲然盛開。
音樂響起——
“城南小陌又逢春,
只見梅花不見人。
人有生老三千疾,
唯有相思不可醫。”
那瞬間,薛星的眼眶濕潤了。
“我去上個衛生間。”他輕輕說道,然后站起來離開了。
站在鏡子前,他擦試著眼鏡。
“愛之深,才恨之切。”
他的耳邊回響著之前高雪燃說過的話。
薛星發覺至始至終,自己都是在欺騙自己,在自欺欺人。
酒后吐直言,昨晚真的叫了她的名字么為什么不希望她嫁給陳震 為什么還在乎她?
在這一刻,薛星不得不承認,自己對她還是有念想的!
只是一直以來,他拒絕承認而已。
突然,一個念頭從他的腦海蹦出來......
也許整垮了陳震,我帶著她,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 但那必須有個前提,我得整垮陳震,甚至弄死他!
他不死,他就是我的陰霾。
只有他死了,我才不會和一個死人計較。
過了許久,薛星從廁所出來。
看完電影,夜幕降臨。
高雪燃挽著他的胳膊,他們儼然是一對情侶。
漫步在車水馬龍的街頭,他的思緒卻飄向遠方。
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居然是夏荷打來的。
這還是她第一次給薛星打電話。
薛星接起了電話。
“喂”
“我出事了。”
“啊”
薛星的心猛地一沉!
“你來圖書館。”
“我現在不在云城。”
可她沒等薛星說完,就掛了電話。
等他回撥過去,她卻不接。
夏荷出了什么事 薛星聽她的聲音倒是很平淡。
但是越平淡越讓他感到心慌!
她不接電話,顯然是電話里不方便說。
“怎么了”高雪燃問道。
“夏荷給我打來電話,說她出事了,讓我去圖書館。”
“她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啊,她沒說,我打過去她又不接,我估計事情嚴重。”
想了一下之后,薛星又說道:“難道跟那錄音有關 他現在只能想到這個原因。
陳震是什么樣的人,他一直都知道,并且一直防備著他。
但現在看來,他一直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她讓你去圖書館,這表明,她應該沒什么問題吧”高雪燃說道。
薛星點點頭,從邏輯上來說,是這樣的。
這至少說明夏荷本身是自由的,沒有被什么禁錮、綁架或是傷害之類的,如果她受了傷,應該在醫院才對。
但不知道為何,薛星總感覺問題比較大!
“雪燃,我得馬上回去。”
“現在”
“對!我感覺她需要我,而且,我認為跟錄音有關。你想,如果是其它原因,她不會跟我打這個電話。”
“她還有媽,不至于什么人都指望不了。如果她媽能解決,何必通知我”
這么一分析,他越發覺得是跟錄音有關。
“那你這么說來,是不是陳震他們發現是夏荷竊聽了對話”高雪燃問道。
“現在我們分析也沒有用,我必須馬上趕回去。對不起,扯證的事,以后再說了。”
“行吧,你先回去,我找個理由跟父母解釋!走,我們現在去高鐵站,你身份證帶了沒有”
“在身上。”
“那好,走!你的那些東西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