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高雪燃帶著一絲怒氣說道:“你不會反悔了吧”
“沒有,沒有,昨晚我喝多了,喝多了。”
“那你趕緊過來啊,10點鐘發車!”
“知道了,知道了,我馬上來。”
掛了電話,他就問道:“我衣服褲子呢”
王絮兒說道:“昨晚你回來吐了一身,我都給你洗了啊!現在應該還沒有干吧”
“那我到隔壁去取衣服,那邊的鑰匙呢”
“在客廳桌子上。”
薛星跳下了床,就跑了出去。
“薛星,你這么急,干嘛去啊”王絮兒追出來問道。
“我要和高總去她老家結婚啊!我們只簽了協議,還沒有扯證啊,她家人一直在催。”
說完,他就出了門,然后開了笑笑家的門。
幸好昨天在吃飯之前,就因為接到高雪燃的電話,他回來了一次,把東西都收拾好了。
薛星七手八腳地穿好了衣服,提著一個旅行箱就出了門。
王絮兒站在門口,把手機遞給了他。
“你怎么沒去服裝店”薛星問了一句。
“還不是因為你喝醉了,怕出意外。”
“謝謝,我先走了。”
薛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高鐵站,剛好開始檢票。
上了高鐵,他癱坐在椅子上,腦袋還隱隱作痛。
這時,手機響起。
拿起來一看,是王絮兒打來的。
“喂”
“你上車了沒有”
“剛上車,幸好趕上了。”
“你不要忘了昨天的話。”
“什么話”
“你答應姐夫的事啊!”
“哦,哦,知道。”
“好吧,祝你和高總新婚愉快!”
然后她掛了電話。
“你昨晚和誰喝酒啊,喝得這么醉”高雪燃問道。
“昨天,表姐的兒子過生日,她請我吃飯,就喝多了。”
“是你表姐還是你王絮兒的表姐”
“她表姐。”薛星說道,“她表姐一家還不知道我們離了婚。她沒有告訴她,她擔心傳回家人耳里。以前我和她在一起時,她家里人是非常反對的,我和她結了婚之后,她基本上斷絕了和家里人的聯系。她怕現在他們笑話她。”
“而且表姐一家對我都挺好的。”
“昨晚一定喝得很開心吧”
“唉,好久沒有見到表姐一家人了,姐夫一個勁兒的勸我喝酒。對了,雪燃,有件事請你幫忙。”
“什么事”
“我姐夫是個開貨車的,這段時間沒有什么業務。我想要是公司招標成功了,你能不能安排到去工地運運材料反正到時候工地需要運貨司機。”
“這個沒問題。”高雪燃說道,“到時候你讓他來公司找我就行。”
“謝謝,謝謝!表姐一家對我們挺好的,當時也只有她支持我們結婚。”
他一邊說著,一邊在手機上給姐夫發信息,把高雪燃的名字、手機號和公司地址發給了他。
“那你昨晚喝醉了,是睡在出租屋里,還是自己家里呀剛才那個電話應該是你前妻打的吧 高雪燃一臉戲謔地看著他。
薛星苦笑了一下:“我昨晚喝得大醉,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我估計是姐夫他們幫著把我送回自己家里的。你打了幾次電話,我根本都沒有聽到,是王絮兒把我叫醒的。”
“那你們是睡在一起的嘍”
“我要是清醒的,我都不會和她一塊兒回去,可昨晚,我是真喝醉了,到現在腦袋都疼,我還能自己選擇”
“那你就不擔心你前妻占了你便宜”高雪燃輕笑道。
“不會吧 可薛星還真不敢肯定,他起來時就穿了條褲頭,當時也沒來得及好好檢查。不過話說回來,要是被她清理了,也檢查不出來啊!
他醉得像死豬樣,要是王絮兒真的那樣,他也完全不知道啊!
“那說不一定。”高雪燃說道,“你也知道,她還是在乎你的。昨晚對她來說,可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你再想一想,
要是讓她懷上了,你把她怎么辦”
臥槽!
薛星嚇了一大跳!
“不會的,不會的。”他直搖頭,“昨晚應該沒有發生什么事。”
嘴上說著,他心里直打鼓要是真被她那樣了,我能怎么樣 但關鍵是,不能造出小人啊!
那自己和她的關系就扯不清了。
可現在問她也沒有用,她要是存心的,肯定會否認。
薛星感覺自己的腦殼更疼了。
“老兄,以我的判斷,你應該是被欺負了,你就祈禱不要一炮當爹吧!
或許你本來就是這樣希望的,故意給她機會”
“不是的,不是的。”他的腦袋搖得像波浪鼓,“我從來沒想著和她復婚,真沒想過。”
“誰知道呢”
“不說了,我腦袋疼得厲害,我得再睡會。”
他不敢再聊下去了。
等他一覺醒來,已經是黃昏了。
又坐了半小時,達到了目的地——榮城。
高雪燃的父母派了司機來接他們。
坐了半小時的車,他們來到了一處高檔小區。
小區的燈已經亮了,放眼處,是一排排的獨幢別墅。
高父是公司的大股東,自然很有錢了。
在別墅門口,薛星又一次見到了他們。
上次薛星給他們的印象還不錯,算是得到了認可。
豐盛的晚餐已經準備好了,直接上桌開整。
最要命的是,老丈人還要和他喝幾杯,薛星也不能壞了他的興致啊,只好舍命陪君子。
幸好高雪燃給他擋了幾杯,還說昨晚薛星和她喝了不少,不能多喝。
最后,他又昏乎乎的睡著了。
“陳震,你是否愿意這個女子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它理由,都愛她?”
“我愿意!”
“你不能娶她!”
薛星大聲叫著,沖向禮臺。
腳下一滑,他重重的摔了下去。
好痛!
他睜開了眼睛。
他看到自己躺在地上。
我是誰薛星。
我在哪不知道。
我在做什么也不知道。
幾秒鐘之后,大腦重新運轉。
剛才他做了一個夢,夢到陳震和王絮兒結婚,自己去阻止。然后就摔倒了,從床上滾到了地上。
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
低調奢華的裝修風格,舒適柔軟的床鋪枕頭,躺上去軟綿綿的羊毛地毯,還有頭頂那造型古典大氣的吊燈。
窗簾拉著,只透出少許陽光。
薛星想起來了,這是在高雪燃父母家。
他低下頭來。
臥槽,又只穿著一條褲權。
不對啊,褲杈顏色不對!
明顯是被人換過了。
臥槽,誰給我換的褲杈 肯定不是高父高母。
那是高雪燃不會吧 她可是一個未婚女青年呢!
而且,她還很可能是一個黃花大閨女!
她以前說過啊,她并沒有和張宗毅有肌膚之親。
而此后,她也沒有交往過男朋友。
這是什么情況?
而且,房間里并沒有衣服褲子啊!
我這怎么出門 薛星爬上床,扯過被單蓋住自己。
正思忖間,門開了,高雪燃走了進來。
“你醒了啊”她笑盈盈地說道。
“是你幫我換的內褲”他不自然的問道。
明顯是害羞了。
“你以為呢”她捉狹地笑道,“還給你洗了個澡,你沒發覺自己身上香噴噴的嗎”
“什么,還給我洗了個澡”
薛星抬起右手聞了聞,果然有股子淡淡的浴皂的香味。
他欲哭無淚...
我的隱私啊,全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