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第一狠人 第一千零六十八章 各司其職
“三百艘船，如果按照一艘船兩百人的話，西班牙此番也是出動了六萬人。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作為一名海戰經驗無比豐富的將領，鄭成功很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哪怕是明軍水師湊出六萬人也不是一件輕松的事。
所以人口較少的西班牙能夠湊出三百艘船可謂是傾盡舉國之力了。
他們這是在豪賭啊。
可惜他們選錯了對象。
“陛下，臣請領兵前往。”
“陛下，臣亦請前往東南布防。”
鄭成功與李定國一先一后紛紛請戰。
朱由榔滿意的點了點頭，對于二人的態度很是滿意。
既然身為大明的臣子，理所當然的要為大明負責。
二人雖然已經是功勛卓著的名將，但是仍然不忘這一責任，這讓朱由榔覺得十分欣慰。
大明若是多一些這樣忠勇的將領，何愁不能長盛不衰。
“朕也是這個意思。這一仗對大明來說至關重要，只準勝不準敗。晉王，忠王聽旨，朕命你們分別統領步兵水師，即刻前往東南駐防。若是西班牙人果真敢來犯，便給朕狠狠的打。”
朱由榔說的斬釘截鐵，不著一絲的感情。
畢竟對于他來說，眼中只有大明的利益。
“臣等遵旨。”
二人齊聲應道。
從宮中回來后，鄭成功便第一時間返回了府邸。
正巧鄭經今日休沐，鄭成功就把這個長子叫來身邊來。
“經兒啊，今日為父入宮得到了一個大消息。西班牙人果真是來犯了。”
鄭經聽到這個消息不免也是有些興奮。
“這些家伙真的是蠢，竟然真的以為他們有實力挑戰大明。陛下怎么說，是叫父王統兵前往嗎？”
鄭成功微微頷首道：“不錯，還有晉王，也一同率部前往。”
“晉王？這是為何？”
鄭經聽到晉王二字不免感到有些驚訝。
畢竟在他看來李定國是善于陸戰的，而西班牙人畢竟是以海戰為主。
叫李定國率部前往是為了什么，搖旗吶喊嗎？
那未免也有些太過大材小用了吧。
“陛下自然有陛下的想法。不過本王猜測原因有二。”
在回來的路上，鄭成功就在仔細思考這個問題，大概已經想明白了。
“其一呢，是叫晉王助我一臂之力。萬一西班牙人實力強勁，多少有個助力。”
“那其二呢？”
鄭經急不可耐的問道。
“這其二呢，就是叫晉王與本王互相牽制。”
鄭成功說出這話的時候多少帶著一絲無奈。
畢竟他和李定國是名聲在外的大將，手中實權在握，可謂是極為耀眼。
但這皇帝陛下心目中，這未必是一件好事。
如果任由這種聲望膨脹難免會生出一些事情來。
而如果李定國與鄭成功互相牽制，又能互相分走一些聲望的話，這個問題其實也就迎刃而解了。
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其實已經再明朗不過了。
皇帝陛下想要分權，但又不能明說，只能派鄭成功和李定國同時前往。
說白了，這就是帝王心術的表現。
只是帝王心術這東西是絕對不能輕易說出來，公之于眾的。
所以鄭成功也只是猜測。
聽到這里，鄭經多少覺得有些不滿。
“皇帝陛下也真是的，竟然不信任父王，父王可是為他立下了汗馬功勞啊。”
“此一時彼一時。況且，身為君王不能信任任何人。不過本王覺得皇帝陛下也不是刻薄寡恩之人。只要我們不做出一些過分的事情，皇帝陛下應該不會對我們動手。”
自古名將多擺脫不了狡兔死，走狗烹的命運。
鄭成功當然希望自己是例外，也相信自己會是例外。
所以這次出戰，他仍然會拼盡全力。
西班牙人這次前往東南肯定是奔著搏命去的。
所以鄭成功要做好死戰的準備。
一旦西班牙人占據了一些島礁，鄭成功再想一舉將其殲滅就是很難的事情。
所以務必要打西班牙人一個立足不穩。
這就需要他趕快到東南準備。
“陛下命我們即刻啟程，所以本王不會在京師待太久，待一切準備妥當之后便會啟程。”
“父王，孩兒也想和你一起去。”
“胡鬧！”
鄭成功聞言端是面色一板，語氣凝重道：“你跟著瞎起哄什么。本王去是為了戰事，你去做什么。別忘記了你自己現在的身份。如今你是禮部的官員，應該記得自己的本職所在。”
“父王教訓的是。”
鄭經打小就害怕鄭成功，被鄭成功這么一番訓斥，更是不敢再接話了。
“不過父王，您這次前去東南可一定得小心啊。孩兒會替您祈福的。”
“放心好了，本王身經百戰，什么局面沒有見過。區區西班牙蟊賊豈能傷到我。再說了，本王又不是沒有和西班牙人打過，這些家伙也不過是外強中干之輩罷了。”
李定國那里的情況大體也差不多，只不過李定國卻沒有召來世子交待。
主要是因為李定國這個世子啊過于平庸了一些，屬于爛泥扶不上墻那種。
李定國可懶得和他多費口舌。
畢竟這種事情涉及到李家的將來，李定國可不希望這毀于他那個不孝子一張嘴。
但是調兵遣將需要兵部的文書，李定國也不能操之過急。
現在當務之急是李定國要想好他在這一戰中需要發揮的作用。
鄭成功肯定是主力，這是沒有任何疑問的。
那么李定國就是在旁邊幫襯的。
這個定位確定下來之后，接下來需要做的就是制定好具體的計劃，詳細到每一座城池需要駐兵多少，詳細到西班牙人來劫掠時李定國從什么地方殺出來。
看似都是一些細節，但是在戰場上這些細節往往是可以直接決定成敗的。
李定國是一個善于在戰前做工作的，他相信把工作做的越細，將來成功的可能性就越高。
天賦再高的將領如果任由臨場發揮，最終也免不了慘敗的結局。
李定國如今名聲在外，但是并沒有被其沖昏頭腦，而是仔細的思考每一處細節，他一定要在這一戰發光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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