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最狠暴君 第277章 玩不過官家……
“你接著喊冤朕接著審,審完了繼續扒你的皮……”
趙桓的話音落下,無論是圍觀的百姓還是坐在趙桓身側不遠處的谷克成等監斬官員,都被趙桓這種極度不要面皮的態度給驚呆了。
任誰也想不到,當家官家會發出這種近乎于赤裸裸的威脅。尤其是那些圍觀的百姓——
前一秒還沉浸在官家擲地有聲感人心肺的演講里,后一秒就看著偉光正的官家變了個模樣,這心里的感覺又豈是一句臥槽可以形容?
然而趙桓絲毫不在意在場的官員和百姓們的反應,只是看著關縉等十個癱倒在地的官員冷笑道:“既然不喊冤了,那就接著行刑。”
隨著皇城司用刑高手們慢慢的將這十個犯官剝皮,跑到臺上親自擔任監斬官的趙桓倒還好一些,畢竟上輩子已經見識過無數次這樣兒的場面,最多也就是有幾天不想吃肉而已。可是對于臺下那些被叫來觀刑的官員和士子們來說,眼前的這幕場景就太過于恐怖了。
恐怖,還得眼睜睜的看著,就更加恐怖。
剝皮實草是項大工程——首先要把犯官的人皮完整的剝下來,接著還得在人皮里面填充稻草,做成真·稻草人后還要送回這個官員被抓時當官的地方,掛在大堂上供人參觀。
這其中的任何一個步驟都得小心翼翼的進行,稍微有點兒差錯,這好好的真·稻草人就算廢掉了。
《震驚!官家每天的飯菜竟然簡單到了這種程度!》
《當蠻夷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他們畏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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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二天發行的《大宋皇家報》上面刊登的文章,則是將趙桓殺人誅心的玩法進一步發揚光大。
《震驚!明知要被剝皮實草,卻嚇不住這些人》
《立法嚴,用法恕,到底是對是錯?》
《有法必依!違法必究!》
《賦稅——何為賦?何為稅?》
《你交的賦稅都到哪兒去了?》
眾所周知,皇城里下屬的報社里面養了一群文棍。這群以段小榮為首的文棍們每天不用干別的,只需要按照上面交待下來的話題炮制出大量的文章,同時再挑選出其他文人墨客投稿過來的文章。
《到底該怎么對待貪官?》
《為國為民的官家,為何會被抹黑成暴君?》
所以,當趙桓準備開始對整個大宋原有的利益集團和舊有思想發動輿論攻勢時,段小榮他們就開始努力炮制著各種文章,一是便于趙桓能更好的殺人誅心,二是替趙桓收買人心。
然后整個大宋的官場和士林就發現了不對勁。
簡單來說就是既要當寫手,也要當編輯,屬于典型的為了討好主辦方可以不顧一切,哪怕是球證親自下場也要保證《大宋皇家報》不出一點兒幺蛾子。
畢竟,每份《大宋皇家報》印出來之后都要往宮里送上幾十份,這要是出了點兒問題,估計從報社扛把子段小榮開始到最下面的編輯都得跟著倒霉。
可是隨著社學和掃盲班這兩項大工程的一點點兒推動,大宋百姓識字的數量越來越多報紙這個東西又是通篇的大白話,還是加上了句讀的那種,這就導致了哪怕只是粗略識得些字的也能讀個差不多。
而且那些掃盲先生們還特別喜歡拿《大宋皇家報》來當掃盲材料這就導致了那些不識字的百姓也能聽明白。
報紙這個東西很便宜,便宜到一份好幾頁甚至十幾頁、幾十頁的報紙只需要五文錢就能買一份!而且里面還盡是些朝堂動態、最新的政策以及各個地方上的消息。
一開始的時候倒也罷了,那些官老爺們和讀書人自己買回去就能讀,普通老百姓也沒幾個人舍得花錢買這個東西,因為買了也看不懂。
這些老童生一開始被安排到各個茶樓的時候,茶樓老板們還頗為不愿意,只是礙著皇城司的兇名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了下來。只是過了兩天的時間這些茶樓老板們就一改之前的嘴臉變得歡迎這些老童生了——
茶樓酒肆原本經常有些講古的說書人講古說些話本兒上的故事之類的讓茶客酒客們解決可是茶客們聽的久了也就聽的煩了。
更加要命的是趙桓還特意讓皇城司暗中搜羅了一批屢試不第眼看著科舉無望,平日里在街頭給人抄寫書信混飯吃的老童生,讓這些老童生們到各個茶樓酒肆里面去講讀報紙。
這些老童生們倒也愿意做這個講讀人畢竟是有正式編制的從此后也能算是吃皇糧了。
只要不是公開宣稱造反或者辱罵當今官家,剩下的隨便吹隨便噴。便是罵當朝太宰和六部尚書全部是些傻缺也沒有問題。反正也沒有人管。
到后來甚至有些青樓楚館都特意請了人去講讀報紙。
現在有了這些講讀報紙的老童生,茶客酒客們也樂得聽個新鮮,所以一到了下午,這些老童生便出現在茶樓酒肆,攤開手中的報紙將上面朝廷大事等一一講出來讓茶客們聽。
而茶客們也喜歡聽——這是他們難得的放松時間在茶樓里怎么吹牛指點時政,都無所謂。
前腳說官家動輒就要將人剝皮實草的行為太過狠辣,歷史上的明君都是垂拱而治,后腳就有人拿著報紙說這些被剝皮實草的貪官死有余辜,所謂的垂拱而治如果是放任貪官貪腐,那反倒是不把百姓當回事兒,所謂得明君也就不配稱之為明君。
哪怕就是有人想要攻擊趙桓建立社學并強制幼兒入學,如果發現誰不讓孩子上學就會加倍收取賦稅的行為,民間百姓也是認為這是善政——官家都說了,這是給老百姓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傻子才他娘的不讓孩子念書呢!
所以,當儒林士紳們想要通過控制輿論來抹黑趙桓的時候,卻發現原本輕而易舉就能做到的事情卻變成了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前腳說官家喜歡拿人頭筑京觀的行為太過殘暴,歷史上從來沒見過這樣兒的明君,后腳就有人拿著報紙反駁,說官家筑京觀是為了更好的保護百姓,如果不筑京觀,就嚇不住那些對大宋抱有敵意的蠻子。
然后大宋的儒林士紳們就徹底絕望了。
玩明的,誰也沒把握能懟得過殺人如麻的禁軍。
玩陰的,官家手里握著皇城司、殿前司、東輯事廠這三個如今已是臭名昭著的機構。
玩輿論……最讓這些儒林士紳們絕望的就是輿論!連輿論都特么玩不過官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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