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最狠暴君 第175章 朕本暴君,名聲與朕何加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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剝皮實草!
漢字漢語的博大精深之處就在于,哪怕是之前根本沒聽說過剝皮實草這四個字,也能明白這四個字究竟代表了什么意思。
“官家開恩!罪臣罪該萬死,求官家開恩!如此刑罰,史書之上未免有礙官家清譽,求官家開恩,給罪臣一個痛快!”
往常自詡風度的紀自明也顧不得褲襠里濕濕熱熱極為難受的感覺,反而磕頭如搗蒜一般瘋狂求饒。
至于跟當今官家做對?
紀自明連想都不敢想。
前面李邦彥和白時中等人被牽連九族,中間有完顏宗瀚的人頭被筑成京觀,后面有太上皇趙吉翔被軟禁龍德宮里面享清福。
有這么些個例子擺在眼前,哪怕明知自己會被剝皮實草,紀自明也沒有膽子去嘗試跟當今官家做對的后果,只能不斷的求饒。
然而趙桓卻對于紀自明的瘋狂求饒無動于衷。
“朕給你開恩,你可曾對那些因你而家破人亡的百姓開恩?”
“朕本暴君,史書名聲與朕何加焉!”
剛剛紀自明所說的那一堆大橘為重的屁話還有什么史書上的名聲,在趙桓看來也就只是屁話而已
為了給那些貪官們回頭的機會,就得讓受了苦楚的百姓們忍氣吞聲?
扯特么犢子!
中華上下五千年,吏治最為清明的時候并不是十二位“明君圣主”個個英明神武的建奴統治時期,反而是被建奴黑出了翔,以殘暴著稱的朱重八統治時期!
錢聾二十二年的,十全老狗在艸完了送逼上門的夏雨荷之后繼續一路向南,結果有人告發河南的商丘、夏邑等四個城市受災嚴重,百姓生活很苦,而身為河南巡撫的圖勒柄阿隱瞞災情,百姓沒有獲得朝廷的賑濟。
這特么不是打十全老狗還有建奴朝廷的臉?
然后十全老狗就派被告“中原巡撫圖勒炳阿”去查原告,然后得出秀才段昌緒、武生劉東震,心懷不軌,暗使劉元德御前污告中原巡撫圖勒炳阿甚至圖謀造反的事情,最后演變成牽連幾千人的文字獄!
如果把“中原賑災案”這種大案放在洪武年間,那根本連想都不用想,朱重八直接就會派出錦衣衛和御史臺徹查,查明屬實之后,那群貪官除了被剝皮塞草,供后來官員參觀之外絕對不會有第二出路。
所以老朱的名聲向來不好。除了建奴入主中原之后,身為主子的建奴高層為了證明入關的正統性而瘋狂抹黑朱重八的原因之外,那些貪官污吏的孝子賢孫們也是不遺余力的往朱重八身上潑臟水。
當然,瘋狂抹黑也好,潑臟水也罷,其實都沒什么鳥用
螨清三百年江山里幾乎每年都有人鬧著反清復明,可是誰聽說過反啥復清的?倒是有些傻逼玩意做著皇帝夢,丟人丟到抖陰上!
所以,什么狗屁的大橘為重?
要是按照這個理論來處置那些貪官,那還不如干脆不處置,直接跟著十全老狗一起玩“議罪銀”算了,國庫內帑還能因此而發上一筆橫財!
在趙桓看來,對于官員這種欠管教的生物,要想讓他們知進退有逼數,那就得向朱重八同志學習,像這種吃自家飯還要砸自家碗的貨色,就該老虎蒼蠅一起打,打死一個算一個,打到沒有人敢伸手為止!
心中打定主意之后,趙桓干脆猛的一拍驚堂木,高聲喝道:“傳朕的旨意!自今日起,天下百姓若是發現所在官員貪腐害民,可直接進京告狀,有司衙門不得阻攔,違者以謀逆論處!”
趙桓的聲音落下,整個大堂先是陷入了落針可聞的寂靜,接著又忽然暴發出如同海嘯一般的呼聲。
“官家圣明!”
“官家江山萬年!”
“吾皇萬歲!”
“吾皇萬歲!”
“好生用心做事,做你自己該做的事,千萬不要摻和朝堂上的那些破事。”
替江鑫龍整了整衣領,李光遠又接著叮囑道:“還有,官家給你的,你就拿著,官家不給,你千萬不能自己伸手,紀自明便是個例子。”
江鑫龍點頭應下了,卻又有些遲疑的問道:“紀自明固然該死,可是官家如此處置,是不是太過了些?史書上……”
“老夫問你,這史書是誰寫的?”
李光遠反問一句,說道:“或者說,到底是史書上的名聲重要,還是江南的民心重要?江南乃是朝廷的賦稅重地,上皇搞得江南民心盡失,當今若是不下重手,何以收民心?”
“可是……”
又是一番遲疑之后,江鑫龍又接著問道:“江南士林……”
“士林?”
李光遠呵的笑了一聲,嘲諷道:“依老夫看,你的史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歷朝歷代不乏造反之人,可是你見過哪個離開百姓之后能成事的?”
“如今官家殺一個紀自明而盡收江南民心,縱然有人起兵作亂,百姓可會愿意跟著造反?”
“包括那個陳員外,你看他如何?”
“千頃良田十不存一,萬貫家財散去大半,你看他恨不恨官家?”
被李光遠這么一問,江鑫龍頓時就傻眼了。
按理說,陳員外應該是恨當今官家的。然而實際上,那陳員外除了每天跑去知府衙門看紀自明的笑話外,剩下的卻是逢人便說官家好,還請了些口藝人,將這件事情編成了“紀知府貪婪害民,萬歲爺怒懲貪官”的話本在鄉間傳唱
在這話本里,紀自明的形象自然不必多說,自然是要多貪就有多貪,要多壞就有多壞,可是當今官家趙桓的形象卻被刻畫成了千古第一的明君圣主!
“可是……可是……”
江鑫龍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可是卻怎么也想不出來到底是哪兒不對勁。
“沒什么可是。老夫蹉跎半生,膝下也就只有這一個女兒。俗話說女婿如半子,你能得官家青眼看重,老夫這臉上自然也有光彩。”
李光遠笑了一聲,說道:“你只需要記住老夫跟你說的,好生用心辦差,不要摻和朝堂上的那些破事,老夫還想著有朝一日能看到你造出來的鐵船航于大海。”
“官家呢?”
汴京城里,孟太后拿著李綱送上來的奏疏,忍不住揉了揉額頭:“他當初說是南巡泉州,可是你們誰來告訴哀家,他現在又跑到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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