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青銅灌注的墻壁上,描繪著一幅幅森嚴巨獸,張牙舞爪。
一白袍男子負手而立,一青袍少年持劍警惕,一中年捕快跪地不起。
大殿內部,數十盞油燈,裊裊燃燒,燈火搖曳。
看到白袍男子這幅神情,陸瑾目光一閃,平靜說道:
“大人有何事需要問我這個毛頭小子?!”
說話間,他的語氣充滿諷刺。
他在崇明城處,出手相助執法殿捕快,擊殺在城內的搶奪的朝廷緝拿重犯,沒想到如今竟然被執法殿的人,反手坑了一次,實在是讓他對于這個明面上齊國最大勢力,提不起半點好感。
見狀,白袍男子揮了揮手,淡淡道:
“邢道榮你先退下吧,此事因你而起,罰你俸祿三月,以示警戒。”
“邢道榮,謝過大人......”
中年捕快身體已一顫,連忙起身謝道。
他的臉上露出苦笑,因為這件事,他處理不當,在總捕這里已經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或許,以后沒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說完,連忙低頭從陸瑾身邊走過,畢竟剛剛那一番言辭,為了推卸責任,坑了陸瑾一把,他現在有些心虛。
生怕陸瑾突然劍光炸起,讓他腦袋直接搬家!
陸瑾在城中的那一劍,他可是歷歷在目!
對于邢道榮,陸瑾只是冷眼瞥了他一下,畢竟他剛剛說的也的確是實話。
更何況,想要在眼前這個白袍男子面前,拔劍擊殺邢道榮,他根本做不到。
所以,他理智的選擇沒有出手。
“砰!”
兩扇巨大銅門,緩緩合并。
大殿之中,只剩下陸瑾與白袍男子。
這時,白袍男子臉上露出笑容,與之前的態度截然不同。
“這件事情,還真是除了小兄弟,沒人能夠回答的上來。”
他身影一晃,直接坐回了高臺之上。
輕輕一揮手,頓時,原本鋪滿筆墨紙硯的木桌,一掃而空!
下一刻,一桌精致的佳肴出現在上面,散發著縷縷香氣。
陸瑾眼睛一瞇,眼中銀色逐漸褪去。
他與眼前的這位俊俏男子實力相差懸殊,與其無力的反抗,不如想享受一番。
至少,他目前還沒有表現出惡意!
在陸瑾思索間,俊俏男子有憑空拿出兩只白瓷酒壺,輕輕嗅了嗅,露出了一副陶醉的表情。
“錚!”
陸瑾默默將長劍收起,平靜看著他說道:
“不知大人想要問些什么,陸某一定知無不言。”
“哦原來是陸小兄弟啊...”
俊俏男子拿起一只瓷壺,仰頭就灌了一口,隨后臉上露出爽快的笑容,旋即道:
“我想知道的很簡單,那就是陸小兄弟,你的劍法到底是哪位名家所授,目前準備前往何處?”
陸瑾目光一閃,有些疑惑,他不知道問什么眼下的俊俏男子為什么會這樣問,難不成他想要收自己為弟子?
心里浮現出許多念頭,但是他決定還是老實說出來。
萬一,這個世界有能夠窺視別人內心的武學呢!
他可不敢保證,在這種強者的眼中亂騶不被看破。
陸瑾沉吟片刻,隨后抬頭道:
“回稟大人,陸某聽聞北倉劍宗三月后,在天極城招收弟子,準備前往。至于劍法嘛,是我自己苦練修成,倒無名家所教導。”
高臺上,俊俏男子聽到陸瑾說的話后,眼中不禁涌出喜悅之色。
他緩緩放下酒壺,用白袖擦了擦嘴角,頗為高興說道:
“陸小兄弟,你此言當真?!劍法是你自己領悟,并且準備前往北倉劍宗參加試煉!?”
說著說著,連忙從高臺上,直接一躍而下,快步走到陸瑾面前,臉上喜悅之色呼之欲出。
看到俊俏男子這副模樣,陸瑾謹慎地后退了幾步。
“不錯,正是如此。”
“哈哈哈,好!好!好!非常好!”
俊俏男子高興地拍了拍手,大袖一揮,一枚青色令牌頓時出現在了他的手中,直接拋向陸瑾,大笑道:“陸小兄弟,你可知道這個是什么東西嗎?!”
陸瑾伸手接住,看了一眼。
這枚令牌與之前中年男子在陸家后山給予他的令牌,除了顏色不同之外,剩下形狀,字體幾乎一樣!
在蒼勁字體下方,銘刻了三個小字:齊練華!
陸瑾目光一閃,想必這個就是眼下的俊俏男子的名字了。
而他,之所以向他問這些事情,也不過是向他的一次試探。
畢竟,在凝氣境界就領悟了劍意,可見悟性十分妖孽!
陸瑾緩緩吐出一口氣,這樣一來,想必他也不會加害于自己了。
“這個應該想必就是北倉劍宗的身份腰牌了吧!”
陸瑾淡淡說道。
說話間,捏了捏這枚青色令牌,隨后從懷中拿出一枚與這個形狀相似的黑色令牌,兩個對比了一下。
兩者之間,果然有些差距!
青色令牌上面銘刻著一枚精致小劍,而黑色令牌上只有一株枯樹。
他也弄不明白,這兩沒令牌之間的關系。
但是,俊俏青年在陸瑾說出,這是北倉劍宗的身份腰牌之時,他只是有些驚訝于陸瑾的反應機敏。
能從細節之中,在齊國最大武道勢力中,推斷出他就是北倉劍宗的弟子。
不過,這也只是有些驚訝而已,心思縝密之人,一般都能夠推斷出,但是真正令他震撼的卻是,陸瑾手上出現的那枚黑色令牌!
在北倉劍宗之中,身份腰牌一共有四種顏色。
紅黑青白!
除了宗門內部,宗主象征性的使用紅色令牌外,其他人只能使用的別的顏色令牌。
在北倉劍宗中,這是一種象征,更多的代表的是一種地位。
而黑色令牌則是長老才可以使用,青色令牌便是像他這樣的嫡傳弟子可以使用。
而白色只有宗門執事才可以佩戴,至于入門弟子與外門弟子,不配擁有身份腰牌!
而眼下,他竟然看到從一名凝氣境界的修士手中,拿出了一枚極為珍貴的黑色令牌!
“你......你這枚令牌是從何處得到的?”
齊練華一臉不敢置信,身份令牌在北倉劍宗之中具有極為重要的作用,一名長老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降身份令牌流出在外,必定是發生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但是,他最近也沒聽說北倉劍宗發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啊!
難不成,陸小兄弟是哪位長老在外邊的私生子?!
我的乖乖,這個問題可就大了,他該不會被人滅口吧?!
想到這里,齊練華頓時感覺手中的美酒,它不怎么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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