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古第一武神 第六百二十七章 世智辯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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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無名山谷,清風徐徐,草木如春。
雖然景致不錯,可在此間的兩人,都沒有看風景的意思,相對而坐,似乎有一段時間了。
“道友不是此間之人吧?”
最后,還是普殊率先開口了。
他很清楚,眼前的男子,看似溫和,實則有一顆冷酷如地獄般的心,否則也扛不住那億萬冤魂煞氣的時刻沖擊。
從當年在瑯琊福地,鹵肉店中初見,禪機一辯之后,便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錯!”
陸川坦然承認。
這沒什么好隱瞞的,即便他不說,瑯琊十三家那邊,總也會有些消息傳出來。
更何況,經過這幾年的游歷,陸川眼界大開,早已不是初入此界的小白,很清楚在這片廣袤無垠的大陸上,如他這般的人,或者生靈,并不在少數。
“瑯琊十三家的所作所為,貧僧也有所耳聞!”
普殊面露感慨之色,話語之間透著難以言說的悲憫與滄桑,全然不像是他這個年紀應該有的樣子道,“想來,那里并非什么樂土!”
這就純粹是廢話了。
若是樂土,怎么可能養出陸川這等兇人,又有億萬冤魂煞氣纏身,幾如地獄一般。
事實上,這并非是陸川自愿,而是在歷經數百年死劫,虧得天地道韻,得到一線生機之時,那方天地強加于他的懲罰。
雖是懲罰,卻也算是造就了陸川。
否則,單單是那蘊藏了無數神妙莫測力量的道韻,就足以壓垮陸川的神魂,令他頃刻間形神俱滅。
要知道,放眼皇天大陸,乃至這片天地間,也唯有洞天大能,才有資格直面天道,參悟那冥冥中的無上大道。
也正因此,其自身才凝聚了無上偉力,凡俗不可說,不可視,不可知,這等近乎逆天的力量。
當然,洞天大能都會有意識的收斂自身偉力,否則的話,早就成為怪物了。
但即便如此,這等存在也不會輕易現身,并非是怕影響普通生命,而是到了他們這等境界,一舉一動,都有著莫測影響力。
就如那神造峰的無名老者,若僅僅是找陸川打探一下關于乾陽劍君的事情,實際上算不得什么。
可偏偏,他動了一點心思,想要以陸川為棋子。
哪怕只是一個念頭,也差點崩碎陸川的神魂,扭曲其意志,惹來了后續的諸多麻煩。
若換個人來,或許就捏著鼻子認了,可偏偏陸川不是尋常人,也不走尋常路。
硬生生,勘破了自身心障,凝練了規則之力,并且借助自身的特殊機緣和幾種力量,做到了規避洞天大能感知到奇跡。
如此一來,自然延伸出了諸多變故。
這就是那無名老者現在無法揣度,可在將來,卻后悔莫及的變化了。
當然,這是后話。
此時的陸川,面對普殊毫無營養,沒話找話的說辭,似乎很有耐心,只是冷漠以對,也不接茬,就這么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靈酒。
“想必……施主已經知道,珈藍佛尊圓寂,其中有些隱秘了吧?”
普殊斟酌一番道。
“珈藍佛尊是靈隱寺得道高僧,圓寂于三千二百年前!”
陸川淡淡道。
“果然!”
普殊苦笑一聲,指了指自己道,“若是貧僧說,自己并非珈藍佛尊轉世,也不是奪舍普殊而生,怕是施主也不會相信!”
“若非奪舍,你現在是個什么情況?”
陸川冷眼斜睨道。
自己是兩世為人,占據了這具軀殼,卻也并非是奪舍,而是一種融合或延續。
當年,年幼的陸川在小梁堡中,病餓困頓,饑寒交迫而死,只剩下一縷殘魂,在不甘與絕望中,迎來了異世界的靈魂。
雖然到現在,陸川都沒有弄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來到這個令人絕望的世界,可依稀中,卻依舊有了些許頭緒。
只不過,這是他最大的秘密,必然深埋心底,絕不會宣之于口。
但若說到奪舍,陸川這幾年游歷,也曾聽聞過,而且這種傳聞不少,似乎并非什么絕世隱秘。
當然,別說普通人,就算是某些靈寂大修士,也并不清楚。
以瑯琊十三家中,沈家為例。
沈家精善傀儡之道,其中精深處,據傳便可奪舍重生。
是否如此,陸川沒有見過沈家真傳,哪怕是搜魂過幾個沈家子弟,卻也不知道這等核心隱秘。
但當年在下界,陸川殺死過沈無忌兩次。
這個頗有天賦的沈家嫡子,就以一種極為詭異的方式,瞞過了陸川的感知。
當然,當年的陸川,遠遠不及現在。
而現在看來,那替身倀鬼秘術,雖然詭異莫測,卻處處透著破綻,只是當年修為低落,無法察覺罷了。
可管中窺豹,一葉知秋。
當年沈無忌能活兩次,哪怕是有沈家先天老祖相助,已經是神乎其技。
而在上界,那些有著通天徹地之能的靈寂大修士,真要全力施為的話,說是鬼神莫測都不為過。
所以,奪舍重生,這等近乎邪術的秘技,是否存在,陸川并不怎么懷疑。
“不知施主是否聽聞過,佛門般若,宿慧灌頂之說?”
普殊知道陸川不信自己,索性說出了一番隱秘。
“可是傳聞中的大智慧、大毅力、大神通之法?”
陸川眉峰微揚,有些狐疑道,“這是大佛寺的秘傳吧?”
“施主當真是學識淵博,連這等隱秘都知道!”
普殊贊嘆一聲,解釋道,“其實,這門秘法,與普通的傳功灌頂,道理是相通的,但也有不同之處!
在我佛門禪宗之中,大德高僧可以在灌頂之時,將自身法理佛意,灌注入受頂弟子神魂之中。
得此護持,即便轉世輪回,也能在機緣巧合之下,亦或者說,冥冥中的指印,覺醒宿慧,不受胎中之迷的影響。”
“這么說,普殊小和尚就是一位佛門受頂弟子的轉世嘍?”
陸川似乎沒有多少意外。
“不錯!”
普殊點點頭,面上隱現苦澀意味道,“可是這其中,出了點意外。
雖然老僧已經借力避免,可終究是比不過此劫,還連累的靈隱寺整個傳承被抹去。”
“出手的是大佛寺!”
陸川腦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
“不錯!”
普殊面上苦澀更甚,悲聲道,“不知道是哪位大能出手,竟然影響了普殊的命格,使得這位佛尊轉世的佛子,竟是有成為佛敵的趨向。
老僧無法,只得出此下策,存身于普殊識海之中,時刻以自身佛意教誨,以免他墮入歧途。”
“呵,這就是你不想他去大佛寺的原因?”
陸川冷冷一曬。
“哎!”
普殊悵然嘆息,無奈搖頭道,“不瞞施主,老僧時日無多,怕是撐不住太久了。
珈藍佛尊的佛意,浩瀚如淵海,即便老僧舍命一搏,也不過堅持到現在。
老僧一命算不得什么,只是這孩子自幼孤苦……”
“不用跟我說什么苦情故事!”
陸川冷漠擺手,淡淡道,“這是你們佛門的家事,捅破天去,外人也沒資格置喙。
更何況,我不過是神藏人仙,如何能跟大佛寺這等頂級勢力作對?”
“老僧并非是要施主與大佛寺爭斗,而是想借施主一縷命氣,來遮掩……”
“哈哈哈!”
不等他說完,陸川已是冷笑不迭,寒聲道,“借我命氣,亂我命格,虧你想得出來?不要再說這些有的沒的了,也不用耍這些小心眼,直說你的目的!”
早在當年,初入瑯琊福地,遭遇了兩次卜算窺視之后,陸川就對這一門秘術上了心,很是打聽了一番。
雖然依舊是不知就里,可也懂得一點。
這命氣,雖不至于像是虛無縹緲的運氣,卻也關乎自身命里,乃至一個人的根本,重中之重,豈有說借就借的道理?
陸川很清楚,廣繡老和尚的目的,并非是這個,只是為真正的目的打掩護而已。
廣繡也是人老成精,臉皮厚的可以,絲毫沒有被拆穿的尷尬。
“阿彌陀佛,施主見諒,是老僧孟浪了!”
說著,廣繡老和尚摸出一顆珠子道,“老僧只想請施主,在這孩子遭難之時,出手相助一把,也算是全了老僧與普殊一場師徒情分。”
“呵,你倒是考慮的周全,哪怕是在死后,也要把這小和尚安排的明明白白!”
陸川冷笑不已,卻沒有去接那明顯不是凡物的珠子。
他很清楚,越是甜蜜的果實,越是危險。
若真如廣繡所言,普殊是佛敵八難之一,連靈隱寺都被大佛寺直接抹去,足可見這頂級勢力的態度。
等普殊遭難,不說直面大佛寺的佛陀大能,怕也至少會對上靈寂菩薩一階的強者。
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咽下的果實!
“施主慈悲!”
廣繡微微垂首,輕聲道,“乾陽劍君隕落,玄霄雷尊之殤,萬載一來,不知多少圣君圣尊,皆遭遇不測,其中大有隱秘,一切全憑施主做主。”
“呵……”
陸川嘴角一扯,拿過珠子,正待查看,眸光陡然一凝。
剎那間,普殊腦后佛光寶輪如大日升騰,氣息一漲再漲,竟是頃刻間突破神藏桎梏,成就了靈寂位業。
“本圣乃是世智辯聰難,凡夫俗子,為何見佛不拜?”
普殊渾身業火冉冉,只手遮天,兜頭向陸川天靈按落,似有乾坤在握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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