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奇贅婿 第152章 同是天涯淪落人
不光是夏正心和夏心悅,連齊天都覺得讓夏平安獨自去阿什馬場收購馬匹,簡直就荒謬的可愛。
但無論作為姐夫還是朋友,齊天都覺得讓小胖子出去鍛煉鍛煉,也是件好事,起碼可以長長見識。
“不如這樣,讓管家阿福陪著平安一起去。
阿福老成持重,更是幫著心悅打理生意多年,有他在應該沒什么大問題。”齊天只能想到這個折中的辦法了。
夏心悅這時也開口贊成道:“既然我和三妹都無法脫身,不如就讓阿福陪著平安去吧,有阿福在,應該出不了什么大事。”
她現在更不敢離開齊天身邊了,如果她去阿什農場,估計等她再回來時…齊天就有可能老公變妹夫了!
自己的三妹,可是對她姐夫虎視眈眈呢!
夏正心思索了一番,眼下也確實沒有其他可用之人了,“好吧,既然大家都同意平安和阿福同去,這件事就這么定了吧,明天一早就啟程,盡可能簽下良駒,越多越好。”
他轉而看向夏平安,語氣嚴厲道:“平安,這次出門你只是看,任何事情都要聽阿福的,如果讓我知道你敢趁機惹事,胡作非為,小心回來為父打殘你!”
夏平安頓時嚇得脖子一縮,心虛的看向父親。
隨后,夏正心又把阿福叫過來,再三叮囑,務必要看管好夏平安,如果途中惹是生非,甚至不聽招呼,直接棍棒伺候,無須客氣!
就這樣,阿福和夏平安去阿什馬場收購馬匹的事情,就這么定下了。
晚飯結束后,齊天剛要起身,就被夏平安拉住,他那對三角眼一個勁的超齊天擠眉弄眼。
齊天心中明鏡,早就知道這個小胖子叫住自己干嘛,于是向著前廳的花園揚了揚下巴,便先一步走過去。
花園中。
夏平安躡手躡腳的走過來,似乎生怕被人發現似的。
“姐夫。”他低聲喊道。
齊天轉過頭,看著小胖子謹小慎微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本就是夏家的四少爺,只要在夏府范圍內,橫著走都行,如今這等表現,明顯就是因為心虛。
“姐夫,你的小舅子想請你幫個忙。”夏平安咧著小嘴說道。
“幫你給杏兒帶話是不是?讓她明日與你一起走。”齊天直接開門見山。
夏平安立刻激動的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個事。”
他已經被夏正心閉關,只要膽敢踏出府門一步,回來后必定皮開肉綻,鮮血噴射。
齊天看了看夜空,也不說答應或不答應。
“姐夫,我這里有一張五百金幣的銀票,還請姐夫笑納。
一會兒出去喝喝酒,聊聊小姑娘,全算小舅子身上…”夏平安的小胖手遞過來一張銀票。
哪知齊天根本不接,甚至連看都不看。
此時的齊天已經不是過去每月只有十個銀幣的齊天了!
齊門山,鏢局,還有天海幫,不知道有多少金幣等著他揮霍。
夏平安遞過來的手停在半空,有些尷尬,于是很快意識到了什么。
他用另一只手又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帶著些許哭腔道:“姐夫,這是八百金幣,可不能再多了,請杏兒出來,還有一路游玩的花費,不少錢呢…”
齊天笑了笑,接過兩張銀票,很自然的揣入懷里,“好吧,姐夫就勉為其難的替你走一趟吧。”
“謝謝姐夫…”只是夏平安的笑容有那么幾分不自然,畢竟只是報個信,就花了他八百金幣。
也不知能不能算上史上最貴報信…
齊天大搖大擺的走出府門,向著春華街走去。
他這次去天海樓沒有一點心里陰影,完全是幫小舅子辦事去的。
就算不幸被人抓到,自己也可以問心無愧的供出主謀夏平安。
他本來想乘坐風火去天海樓,但風火實在是太扎眼了,他也不想驚動府內的夏清雪和夏心悅,于是只能乘坐著11路向著天海樓駛去。
就在他馬上要到天海樓時,一家客棧引起了他的注意。
準確的說,是客棧門前的馬車。
他認得這架四馬馬車,白天剛與它擦肩而過。
他原本以為里面坐著的是王守仁,王大人,卻沒成想,是個漂亮的姑娘。
莫非這姑娘正在這座客棧里?他心中暗想道。
自從知道李家背后的保護傘很有可能是王大人,齊天就一直想找個機會能了解一下這位城主,卻一直苦于無門,眼下似乎正有個機會等著自己。
齊天看了一眼天海樓方向,暗道,杏兒又不會跑,一會兒再去也一樣!
他大步邁入了客棧之中。
這個客棧并不大,兩層樓,與春華街上的其他客棧差不多,一樓是散座,二樓則是敞開隔斷和包廂。
齊天根本不用看,直接奔著二樓走去。
因為像王大人這樣身份尊貴之人,絕不可能坐在毫無遮掩的一樓散座。
他站在二樓,環視窗邊的隔斷。
隔斷就是窗邊的座位。
只不過這些座位被一條條深色紗帳阻隔,雖然隔音不好,卻也看不見里面的情景。
一個挺拔的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這個身影站如松柏,面色冷峻,雙目更是隱隱露出殺意,腰間挎著一柄長刀。
他明顯就是軍武之人,甚至還是個軍官。
能被此人保護的,絕不可能是商賈,必定是朝中大官,或是與大官相近之人。
“小二,我要那間隔斷。”齊天指著身影旁邊的隔斷,那里恰好沒人坐。
就在小二引著他走向那間隔斷時,那名面色冷峻的軍官大喝道:“這里不許有人坐,你另換個地方!”
齊天眉頭一挑,心道,好霸道的護衛啊!
這里之所以空出來,估計不是沒人坐,而是想坐的人都被他趕走了!
小二也是察言觀色之人,立刻看出這人不好惹,于是為難的看向齊天。
“為什么不能坐?莫非這客棧被你包下了不成?”齊天言語中帶著些許挑釁。
“唰!”那人將挎刀抽出半截,直接威脅道:“你說什么,不想要命了?”
此刻任誰都能看出,這人必定是官家之人,鬧市行兇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敢招呼的。
齊天面對威脅,沒有絲毫膽怯和害怕,反而目光挑釁般的直視那人,“你想要當眾行兇殺我?難道你是官家的人?
這云海城還有沒有王法了?當官的可以隨意殺老百姓嗎?”
他話音一落,周圍的食客立刻低聲議論起來,其中不少人剛才就是被這人喝退的。
“這人也太霸道了!莫非這客棧是他開的?”
“就是啊,客棧打開門做生意,只要有錢,什么人都能來!”
“我今天就要看看,他到底敢不敢真殺人!眾目睽睽之下,看他能逃到哪里去!”
齊天聽著周圍的議論聲,微微一笑,目光繼續挑釁的看著那人。
他就是要借著百姓仇官的心態,把這人高高架在火爐之上。
同時,他也將一顆白色藥球握在手中,只要那人敢向前一步,他就會立刻扔出藥球。
“阿單,退下吧,既然他想坐,就讓他坐吧。”一個略帶些醉意的女聲傳來。
阿單狠狠的瞪了齊天一眼,“唰”的一聲,將挎刀收起,重新守在門口。
齊天對著阿單比作一個無奈的手勢,便大步進入隔斷當中。
“來一盤紅燒雞塊,蔥爆羊肉,豬肉燉鮑魚…”
他一人點了十幾道菜,并且每道都是大菜,并非小涼菜。
“客官一會兒有朋友來?”小二好奇的問道。
齊天搖了搖頭,笑道:“就我一人。”
他說完,目光看向隔壁。
雖然有紗簾遮擋,卻依舊隱約的看到對面正有個窈窕身影,獨自喝著小酒。
“這些菜會不會有些多?本店菜量大,客官點個一兩道就可以了,多了怕是要浪費。”小二善意的提醒道。
可是齊天卻突然重重的嘆口氣,故意提高了聲音:“菜也是有生命的,雖然我吃不下它們,它們卻可以陪著我。
它們散發出來的熱氣,可以讓我感受到家的溫暖,讓我這顆孤獨而又無助的心,得到些許安慰。”
當他深情的說完這兩句話,小二當場懵逼。
小二也在這客棧之中打雜了數年,雖不能說是可以洞察人性,卻也是閱人無數。
但他卻從未見過點菜點的如此悲壯凄涼之人。
連他都有些傷感了。
“小的這就給客官準備。”小二擦了擦眼角的光華,轉身向樓下走去。
他又何嘗不是個苦命的人,在這世間,他又能倚靠誰。
只是他沒有錢點這么多菜,無法用菜的溫度去溫暖自己的心…
齊天的嘴角慢慢上挑起個弧度,因為他清楚的看到,對面模糊的身影,明顯抖動了一下!
嘿嘿,上鉤了!
當酒菜上齊,齊天給自己斟滿酒杯,仰天長嘆:“第一杯,敬心中所愛,只希望用我一世的煙火,換你片刻的迷離!”
“騷氣。”阿單護衛低聲罵道…
齊天的聲音不小也不大,隔壁之人可以剛剛好聽到。
只是他失望了,因為對面的身影并沒有動,依舊安靜的坐著。
齊天皺起眉頭,心中疑惑。
怎么回事?
莫非這小娘們獨自飲酒并非為了愛情?
而是其他什么?
好吧…再來!
齊天又端起酒杯:“第二杯,敬心中所親,只希望用我余下之命,換得父母之心,哪怕皮肉飽受疾苦,也只望心中溫暖!”
動了!
對面模糊的身影動了!
齊天心中恍然,原來這女人是困在了親情之下。
(如果你要問為什么不能友情?也許她剛剛失去了閨蜜…
扯蛋,你見過多少女人是因為失去閨蜜而痛苦的?沒聽過防火防盜防閨蜜么!)
忽然,對面的身影似乎站起了身!
齊天心中大笑,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
美女,來吧,來吧,把我需要的信息全部都告訴我!
模糊的身影慢慢走出了隔斷,向著齊天這個方向走來。
就在他心中暗喜時…
身影徑直的走了過去,并沒有在他的隔斷門前停下…
齊天心中一沉,暗道壞了!
自己竟然把這條美人魚說走了…
看來今晚沒戲了,只能以后再找機會了。
他無奈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菜白點了,詩句白造了…
“公子既然一個人,不如加上小女如何?”一聲嬌媚之音傳來。
原本發蔫的齊天,立刻精神煥發,如同打了雞血一般!
他迅速平復心情,裝作平淡道:“如果姑娘有這份興致,我倒是無妨。“
門簾被掀開了。
只見一名女子拿著兩個酒壺,笑面如花的走進來。
齊天心道,果然,就是今天馬車上遇到的美女。
剛才她不是走了,而是拿酒去了!
只是這美女…很是妖艷啊!
濃妝艷抹,穿著大膽。
女子帶著些許醉意,嫵媚一笑,然后大大方方的坐在了齊天對面。
“公子剛才的敬酒詞,很是讓人感動,莫非公子也是傷心之人?”女人上身的寬長紗巾忽然掉落,露出白皙粉嫩的香肩。
齊天立刻掐了一下大腿內側,不讓內心的豬樣暴露出來。
此刻女子因為酒精的緣故,白皙的皮膚透著粉紅,就好似一顆無比鮮美的蟠桃,讓人忍不住想上去咬一下,一嘗芳澤!
齊天趕忙變化心境,仰天嘆息一聲,雙目露出幾縷悲傷,“人生最寶貴的三樣東西,親情,愛情,友情,我失其二,未得其一。”
女子微微一笑,吐氣如蘭的問道:“其二是什么?其一又是什么?”
齊天趕忙閉住鼻息,他發現這女子身上的胭脂味道很濃,卻十分好聞,如同一瓶烈酒,聞多了容易上頭!
“父親偉岸,所以我的姨娘眾多,兄弟姐妹更是數人。
隨著我漸漸長大,慢慢的,我竟成為了家中那最不重要,隨時可以舍棄的那個,唉…
如今我已經被逐出家門,如同棋子一般,入贅到別家,至此,我便成了那無父無母的孩子。”
他端起身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他這話半真半假。
真的是…他的確兄弟姐妹數人,也的確是被逐出家門的棄子。
“你我第一次見面,我就說這么多,如果未來有緣,再繼續向姑娘袒露衷腸。”
這是齊天一貫的招數,說一半留一半,以退為進。
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悲傷,卻很好的掩飾住了,“來,小女陪公子再喝一杯。”
二人再次一飲而盡。
齊天放下杯子,心道,該進攻了,“不知姑娘為何獨自飲酒,莫非家中有了什么變故?
我雖然力薄勢單,卻可以當一個傾聽之人。”
女子美目看了一眼齊天,苦笑一聲,道:“你我皆是同命相連之人,雖然小女的經歷略微和公子不同,卻也相差無幾。”
齊天聽這女人的意思,似乎被家人冷落,甚至也像自己被逐出家門?
只是她長得如此美麗,什么樣的門楣舍得拋棄她?
莫非是姨娘之間的戰爭?
父親忽然發現自己被綠,不是親生的?
齊天胡思亂想一番。
“姑娘,如果你遇到不平之事,我倒是可以給你個建議。
姑娘可向王大人上表狀書,王大人廉明公正,他一定會為姑娘做主的。”
齊天故意將話題引到王大人身上。
女子眉頭一皺,疑惑道:“王大人?哪個王大人?”
齊天對著天空一拱手,恭敬的說道:“云海城城主,王守仁,王大人!”
女子看著齊天恭敬的模樣,“撲哧”一聲笑出聲。
“王守仁?他不過就是個城主,既管不了小女的事,也無法改變小女的事。”女子語氣有著些許輕蔑,似乎根本看不上王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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