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八百六十六章:她是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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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拜圣女!”
此時此刻,白蓮教的教眾們將身上的道徒衣著脫下,轉眼成了紅色的一片,向最上首那一男一女匍匐在地,高聲大喊。
“彌勒降世,紅日圣女,佑興我教!無生老母,普度世人!”
她、她是圣女…!
全場唯一沒有跪下的朱由校滿臉愕然,他從沒有想過,前不久還在丁香閣登臺獻唱,受萬人追捧的陜地名姬,竟就是東廠無論如何也找尋不到蛛絲馬跡的白蓮圣女。
林聰兒俏臉寒霜,臉上未見半點顏色,忽而側目。
“雷長老,方才的事,你是不是該向我解釋一下。”
坐在她身旁的,便是陜地白蓮教的第二人,平日以三清觀雷真人為掩飾身份的雷陽。
方才白蓮教的活動,為的就是在西安起事!
但千鈞一發之際,為林聰兒制止,部分教眾撤走,這才使得雷陽功虧一簣,灰溜溜撤回。
看見兩人橫眉冷對,朱由校也是恍然間明白。
這白蓮教看似等級森嚴,實則內部也和大明朝廷一樣,并非鐵板一塊,起碼來說,林聰兒這個圣女和那個長老,便不是一心。
“別人怕你這個圣女,我雷陽可不怕!”雷陽冷哼一聲,“按教義所說,圣女雖是無生老母凡間之身,卻也并不能我行我素!”
“本教自開創以來,所為的便是教化萬民,那昏君寵信權閹,以致內政糜亂,民不聊生。”
“你知不知道,我謀劃了多久,才有今日的成效?”
林聰兒嫣然一笑,許多教眾都是看得心馳神往。
可下一刻,她卻忽而起身,狠狠地將雷陽從長老的位子上踹了下去。
“雷陽!狗皇帝尚在西安,全城都是那閹狗的鷹犬,教中弟兄本就不該在此時大動干戈,你卻總要迎頭而上!”
“十余個弟兄撤退不及,被錦衣衛抓住,送到督辦司的大獄飽受折磨,生不如死!這些都是因為你!”
雷陽怒極反笑,起身拍拍屁股上的黃土:
“圣女,你莫要自欺欺人了吧!自山東香壇的徐長老起事兵敗,你就怕了,你怕了那些朝廷鷹犬。”
“我教眾子弟為推翻朱明,人人皆愿身死,而今朝廷已不得人心,年初王二起事便是最好的印證。”
“大爭之世,白蓮當興,而你卻畏首畏尾,皇帝在西安,正是我們的大好機會!”
“你,不僅讓弟兄們白死,也使得這次良機白白錯失!”
“林聰兒,你當得起這個圣女嗎?”
林聰兒靜靜等他義憤填膺的說完,這才淡淡說道:
“因為你的愚蠢,十余個弟兄為大業獻身,多年謀劃,付諸東流。而你,你卻還活著,在彌勒香壇之地大放厥詞。”
說話之間,一名白蓮教徒悄悄襲上,不知從哪里抽出一把短小精悍的匕首,猛然刺入雷陽身后。
忍受著劇烈的痛苦,雷陽瞪大眼睛,瞳孔驟然緊縮:“林聰兒,你要干什么?”
“我、我可是總壇指定的長老!就算你是圣女,你也不能…”
林聰兒從坐位上起身,走到雷陽身前,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上,洋溢著明媚的笑容。
隨后,雷陽只感覺一雙纖纖玉臂環繞住了自己的腰,張大了的唇齒相碰,不住發抖。
林聰兒將臉抵在他的肩上,于耳邊輕輕吐息。
溫熱的處女之氣,甚至讓雷陽覺得鮮血橫流的身后都變得酥麻起來,“總有一天,我會讓這個天下成為該有的樣子。”
“或許我還要謝你,沒有你那些酒囊飯袋的教徒,我還不能讓這個天下,頗具權勢的未來英國公,來到我的身邊。”
雷陽聽到這些時,才是忽然間意識到什么,拼盡全力慘叫一聲,希冀引起其余教眾的注意。
林聰兒早有防備,一手死死捂住他的嘴,直到雷陽瞪得如銅鈴般的眼睛逐漸失去光芒,才是忽然間松手。
“雷長老死了!”
話音落地,余的匍匐在地的教眾們才是紛紛起身,一下亂成了一片。
林聰兒卻是連演都懶得再演,徑直來到不知何時,已經站到遠遠的朱由校身邊,一把拉起了他的手。
朱由校感受著手中的嫩滑,一時還是沒舍得松開。
“看夠了么?”
到了臺下,林聰兒冷眸一瞥,淡淡問道。
白蓮教內這番變故,朱由校始料未及,在一旁看了全程,心里只對眼前這個看似柔弱不禁風的女人的手段深深驚嘆。
既然此時還是英國公府小公爺的身份,自然要學得他那放浪形骸的本領,以保周全。
在朱由校看來,對方到現在還留著自己,并且讓自己看了這樣一出,必是有事要說,只要不露餡,自然性命無虞。
于是,朱由校手上稍稍用力,捏了幾下,笑道:“看不夠,如此風景,怎么能看得夠?”
奇怪,若是尋常有人這樣輕薄,林聰兒只怕早已出手,將這雙手剁掉,而這次卻沒有這樣的感覺。
權當是為了他未來統領都督府國公爺的身份吧,這樣想著,林聰兒飛速抽回了手。
卻不知道,她的臉頰不經意間浮上一片紅云。
“這位,便是教中新的陜西分壇長老!”
林聰兒臉上回復了以往的冷俏寒霜,說完,一眾白蓮教的教眾轉向過來,大聲說道:
“參見大長老!”
“參見大長老!!”
朱由校完全沒料到她是這樣的打算,一不小心混成了邪教的長老,這事兒可千萬別傳到后世去。
不然,怕是要被笑掉大牙。
朱由校心里是翻江倒海,不動聲色問道:“白蓮教的長老,是誰都能做得的嗎?”
林聰兒緩緩側目,問道:“小公爺,您覺得我是什么人?是浪蕩的青樓女子,還是殺人不眨眼的冷血魔頭。”
朱由校:“……”
這問題,朱由校實在不知道怎么回答,怎么想怎么覺得是道送命題。
林聰兒臉上第一次流露出真情,微微一笑:
“十二年前,我母親為豪強奸污,投井而死,我父親跑到縣衙告官,呵…那狗官早已同豪強合污,又逼死我父。”
“那時,我才六歲,父母雙亡,哭得撕心裂肺。我想著,天下間,或許沒有再比我更凄慘的人了吧。”
“六歲的一個孩子,卻生在了朝廷昏暗,官場糜爛、權貴橫行,一個毫無法度可言的世道。”
“自六歲時起,我便對這個世道不再有任何的期望,委身于白蓮,幸得上任教母看重,以我為圣女,托付教內之事。”
“你和我說這些做什么?”朱由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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