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六百三十八章:東廠的辦案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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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
雙方拉近約莫一百余步時,虎大威拿著手銃,指向眼前的亂軍騎兵,高聲喝道。
話音落地,余的西北軍驍騎們也都紛紛抬起手銃,齊齊對準十余名亂軍騎兵。
一連串的爆響過后,連帶著河曲副總兵楊望在內,十余名還沒來得及反抗的亂軍騎兵,就死在了上千把手銃黑洞洞的銃口前。
他們每一個人都被打成了篩子,死相凄慘,身上穿著的鐵甲也滿目瘡痍,根本沒辦法再撿起利用。
身為軍中宿將,虎大威早已習慣這樣的場景。
他心中毫無波瀾,策馬來到楊望的尸體前,想到手銃還有兩發沒有打出去,便抬起再度對準了尸體。
“砰、砰!”
兩聲巨響,此刻在茫茫的平野上顯得格外震耳。
這近距離的兩發鉛彈,更是將楊望打得目全非,連腦袋都沒了一半,倒在地上紅的、白的流了一地。
副將上前詢問:“將軍,破壞了首級,如何向朝廷邀功?”
“邀功?”虎大威冷笑一聲,收起手銃,看向那名副將:
“這樣的人,用一己私欲,致全城百姓家不幸存,唯恐天下不亂,我殺他,是因為他該死。”
“用他的腦袋去向朝廷邀功請賞,只會臟了我的手!”
言罷,他向楊望焦黑的腦殼啐了一口,算是給那些死于亂軍的百姓出了口惡氣。
虎大威并不覬覦這些軍功,他就是一步一個釘子,從邊軍小兵做到如今這個位置上來的。
他要的,是實打實的戰功。
說完這些話,虎大威不再留戀這個地方,小心翼翼揣下手銃,拉起馬韁,轉身道:
“賊首已死,回城!”
副將心中震撼,連忙跟隨而走。
天啟皇帝整頓衛所軍屯的決心,讓天下間所有的人意外。
西北大營南下出動以后,戰果斐然,鎮西衛的亂軍根本毫無抵抗之力,奪回河曲以后,馬世龍即刻率領西北軍向衛城進兵。
并且,馬世龍在軍中用河曲總兵單世兼的人頭祭旗,并且放話,要在三日內奪回衛城。
西北軍是邊軍中的精銳,自九邊選鋒五年,如今總數不過五萬,雖然還沒有打出什么漂亮的戰績,卻也有資本說出這一番豪言。
也正是因為西北軍在鎮西衛碾壓式的勝利,似的朝中贊成派及反對派的微妙平衡再次被打破。
更多的人發現了忠于朝廷兵馬的實力,也知道鎮西衛的事,必定不會長久,開始上疏歌頌天啟皇帝的英明神武。
這一下子,衛城還在燒殺劫掠的亂軍們徹底慌了。
當然,這一次動作起來的不僅僅只是軍隊,一起開始大規模行動的,還有魏忠賢的東廠。
這樣的大事,東廠怎么會不分一杯羹?
自圣旨下發之日起,朱由校便是向魏忠賢授意,要他做點大事,用東廠歷年來積攢的兇名赫赫,壓住各地蠢蠢欲動的鼠輩們。
京師各門緹騎四出,規模比天啟三年的科舉東林大案更甚,其中大部分番子都奔往鎮西衛境內。
現在那里的每一名文官,都是他們眼中的肥肉,東廠對這種事,一向是極其喜歡的。
帶隊的不是別人,正是魏忠賢的親侄子,如今東廠的大檔頭傅應星。
此時他帶著二十余名緹騎來到岢嵐州境內,直行至城下,看著“岢嵐州城”四字匾額,意氣風發地抬手道:
“進城,拿人!”
沒錯,東廠出來的目的一向簡單,不是抓人,就是抄家,要不就是抓人加抄家。
對文官們來說,反正是不會有什么好事兒。
傅應星本來是打算從小抓到大,慢慢玩,可呀才剛進入鎮西衛境內時便接到消息,說馬世龍已經在河曲斬了單世兼和楊望兩名總兵。
隨即,緹騎們調頭轉向,直奔岢嵐州。
這里有只大魚,東廠已經留意很久,現在是時候把他釣出來,讓水中其余的魚蝦們看看。
進入州城,緹騎們四散而出,本王鎮西衛及州內的文官府邸,而傅應星則來到了知州鄭世生的府門前。
他握著佩刀的手有些發抖,心中既害怕,又興奮。
這一次抓人非同小可,這只會是個開始,整頓衛所,各地反對的人不會少,皇帝想要徹底整治地方,少不得要倚重東廠。
他正想著,路邊轉來一隊巡街的官差。
官差來到鄭府門前,就這樣與站在這里的番子們交身而過,兩邊的人都有些緊張。
按理來說,這是岢嵐州的地界,官差是要過問幾句的,可這隊官差卻連句話也沒說半句。
最后在街角處,官差們逃也似的離開。
每個人都知道,身著白色皂衣,腰間佩戴雙刀,這是東廠番子的標配,而為首的那位,顯然更不是善茬。
見狀,傅應星嘴角淡淡一翹。
東廠辦差,甭管你在地方上是什么,該縮著都得縮著,惹了東廠,沒人有好果子吃。
官差?兵丁?
都是狗屁。
就連錦衣衛,他們也不放在眼里。
但凡是東廠要抓的人,沒人能逃得了,為了抓一個人,東廠不惜殺錯一百個人。
為了完成皇帝的指令,番子們都是冷血的殺人魔。
傅應星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周圍的人,只一個眼神,就令那些遠遠圍觀的百姓們心寒。
“將鄭府圍了,跑了一個人,拿你試問。”他沖一名檔頭說完,上前敲響了鄭府的大門。
既然馬世龍動作這么快,那自己也不能玩虛招了。
眼下朝中形勢很復雜,每一雙眼睛都盯著西北軍平叛的進展,還有自己東廠是怎么抓人的。
要是給他們一種東廠抓人綿軟無力的感覺,那就是自己的過錯了。
隨著敲門聲響起,鄭府內瞬間是一陣的雞飛狗跳,每一個人都慌了,因為這個時候他們的老爺不在。
不多時,傅應星站在管家眼前,手里拎著刀,對準了一名約莫十余歲的孩子,面無表情道:
“我問你,岢嵐州的知州鄭世生,在楊望縱容屬下造反的當天,有沒有與他在城外吃過飯?”
管家張了張嘴,顫抖著道:
“沒、沒…”
話還沒說完,傅應星便就雙眼微瞇:
“可惜,很可惜,我不是沒給過你機會,你真以為你閉口不說,東廠就什么也查不出來?”
語落,手中的刀也隨之揮下。
一顆小人頭落在地上,管家愣了,癱軟在地上,一名婦女則是捂著臉凄慘地嚎叫起來。
可是番子沒有給她繼續叫的機會,很快,一名檔頭提著刀也將她按在腳下,靜靜等著。
傅應星把玩著手中帶著血的刀,就好像剛剛只是殺了一頭牲畜,而不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他再一次用那種毫不在意的目光看過來,面無表情道:“我最后再問你一次,鄭世生,有沒有與楊望一同吃過飯?”
“有,還是沒有。”
周圍的家仆們全都看傻了,連大氣也不敢出。
東廠查案的方式與錦衣衛截然不同,異常狠毒,凡是能用殺人解決的問題,他們絕不會多問一句。
這種情況,在天啟初年查辦東林時尤甚。
有人說,天啟元年到天啟三年科舉大案期間,死在東廠手里的東林黨徒沒有一萬,也有數千。
其實這并非是危言聳聽,而魏忠賢能壓服這樣一群人,可想而知他能有多令人恐懼。
這也是為什么番子們走到哪里,哪里的人就遠遠散開,甚至連官差也不愿多問的原因。
除了天啟皇帝,天底下沒有第二個人能令魏忠賢提督的東廠俯首帖耳。
管家明白,如果自己不說,番子們只會繼續殺,直到把整個鄭府能喘氣的全都殺光。
與東廠這次的手段相比,馬世龍的平叛,實在是太過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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