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辦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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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區，只有凌煙兒自己在家，原來母親加班，中午沒回來。
凌煙兒見到凌礫進屋，馬上跳起來，眼巴巴地看著他說道：“哥，咱媽說不回來了，咱們煮肉吃好不好？”
凌礫伸手刮了凌煙兒的鼻子一下：“看你那饞樣，好，哥今天給你做頓抓飯吃。”說完從口袋里掏出五十塊錢，“你去街口買點胡蘿卜和蔥頭回來。”
凌煙兒接過錢后，跑著就出去了。
凌礫搖了搖頭，取下來一塊風干的墨麟牛肉和一塊獐子肉，各切了三分之一。其后將兩塊肉仔細洗干凈，然后在案板上切成了指節大小的肉丁。
等凌煙兒買回菜來，又洗了三根胡蘿卜，也切成條塊狀，把蔥頭切成姆指大的片狀。
就是缺了杏干、葡萄干和核桃仁等東西，只能是就這么湊合著了。
“哥，這是剩下的錢，還有三十多塊。”凌煙兒在手里拿著一沓零錢說道。
“你拿著吧，這么大姑娘了，口袋里沒點零用哪行。”凌礫說道，“我這里還有。”
凌煙兒看著凌礫：“這…可以么？”
“這怎么不可以，你裝起來就行了。”凌礫笑了笑，有點想朱胖子了。
這廝啥時候能把錢給我？
做抓飯其實很簡單，把肉丁放進熱油鍋里進行翻炒，放些醬油調色，然后放入洋蔥和胡蘿卜塊，翻炒上幾遍后就添入半鍋的涼水，把淘好的大米加入鍋中用文火慢慢蒸熟就好。
由于這些風干肉都是用鹽腌過的，倒是不用再放鹽了。
這么一頓簡單的飯食，凌煙兒卻是吃得毫無形象，恨不得把舌頭都一起吞進肚子里。
這讓凌礫看得有些心酸。
“好吃么？”凌礫輕聲問了一句。
“唔…好吃！”凌煙兒把嘴里的食物使勁地咽了幾下，這才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凌礫笑了笑，“以后咱家天天換著花樣做好吃的。”
凌煙兒瞅了瞅凌礫，又瞅了瞅頭頂上掛著的風干肉，有些發愁地說道：“要是這些肉都吃完了該怎么辦？”
“傻丫頭，哥已經快畢業了，等掙了錢，天天給你買肉吃。”凌礫很認真地說道。
凌礫下午去了周同的五金店，卻發現店門是關著的，外面上了鎖，無奈只好又返回家里。進了小區大門，遠遠看到自家的樓下停了輛汽車，引得一群孩子在圍觀著。
回到家里，卻見到朱胖子坐在自家的飯桌旁，如同一座肉山一般，都快將那狹窄的過道給堵死了。而朱小小則坐在床頭，忍受著滿屋子的腥肉氣味在陪著凌煙兒聊天。
這讓凌礫有些發窘，實際上是很不情愿朱小小這樣出身富貴人家的小女孩看到自家的亂七八糟的樣子。
“你們怎么找過來了？”凌礫問朱胖子。
“鼻子底下有嘴，打聽唄。”朱胖子說道。
“咱們出去說吧，家里也不太方便。”凌礫說道。
“也好。”朱胖子站起身后，抽了抽鼻子：“這味道還是真的不太習慣。”說完，先溜出到了門外面。
朱小小看到凌礫，不知怎么心頭一酸，眼圈便紅了起來：“沒想到你家里過的真苦。”
凌礫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還行吧，沒怎么覺得，青崖城的老百姓家里都和這差不多。”
他讓朱小小先出去，又對凌煙兒說道：“你呆在家里等咱媽回來。”
三人沿著滿是煙漬的樓道往下走，朱小小說道：“我比你妹妹大一個月。”
凌礫也是笑道：“要不我一直也把你當妹妹看待。”
他們來到樓下，朱胖子道：“凌礫你有銀行卡嗎？把帳號給我。”
凌礫搖了搖頭：“窮人家的孩子，哪來的那玩意。”
“那…行吧，咱們現在就去辦一個，你帶身份證了嗎？”
凌礫點了點頭，“這車是你們的？”
朱胖子上了駕駛室里，“上來吧，這附近認識的銀行有點遠。”
凌礫先讓朱小小坐進了后座，然后很自然地打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你怎么給我的感覺，原來是經常坐過車的，一副駕輕就熟的樣子。”朱小小在后座上探過頭來問道。
“哪有的事，武者的感覺要比平常人敏銳一些，剛才不是看到你們的動作了嗎。”凌礫稍微有些慌亂地胡亂回答說。這汽車的構造和記憶里是一樣的，唯有發動機是用那源能晶石來驅動。
朱胖子開車到了商業街口上一家銀行，三人進了大堂，見到里面等著排隊的人不少，于是朱胖子找到值班經理只說了幾句話，那值班經理就客客氣氣地把他們請到了里面的一間貴賓室里。
三個人圍著茶幾在沙發上坐下，這時過來一個青年的女會員，很客氣地詢問他們要辦理什么業務，然后就拿了幾份表格和一支碳水筆過來，還給仔細地給解釋了一遍，才讓他們自己填寫。
凌礫在填著銀行的開戶和辦理銀行卡申請表格，朱胖子從自己的包里拿出幾張紙來：“這是咱們賣掉那些皮貨的明細，你看看吧。”
他們獵獲的獸皮里，那變異鼠皮最多，將近一百五十張，不過最貴的是那張熊皮，賣出了一萬二千的高價，還有那張鹿皮，賣出了六千多。另外那四級變異青狼皮也賣到了一萬。只不過這青狼皮是凌礫用命給換回來的，算是私人財物。
“一共是七萬五千三百一十二，你仔細對照一下。”朱胖子說道，“那三塊源晶算七萬一枚，我沒在上面標出來。”
“你看著沒錯就行。”凌礫說了一句，繼續在填著表格。
“別，親兄弟也要明算賬。”朱胖子說道。
朱小小把那表格拿了過去，裝模作樣地看了一遍，然后瞇著眼看向朱振剛：“胖子，這里面你扣了多少傭金？”
“百分之十，怎么啦？”
“朋友的錢你也好意思拿？”
“我為什么不好意思？這還是看在凌礫的份上，我才要一成，若是別人，沒有兩成的好處誰會干？”朱胖子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若沒有凌礫，那其他幾個人還沒有資格跟我做朋友。”
凌礫笑道：“胖子，大家是兄弟，你可不能看不起人。”
“我沒有看不起誰，我講的是這個道理。”朱胖子說道，“我是拿你當兄弟，所以你的朋友才是我的朋友。”
朱小小譏笑道：“賺朋友的錢，丟死人了！”
凌礫看著朱小小道：“小小你這就錯了，情份歸情份，生意歸生意，這點胖子做得很對。這光是有付出，沒有回報，這樣的朋友是做不長久的。”
“不理你們，兩個市儈！”朱小小哼了一聲，扭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