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才相婿 第178章 澤蜂毒
此人自稱是慕容良的保姆,說老爺子突然昏迷不醒,請求救援!
有點莫名其妙,老人病了,還是突發癥狀,應該送醫院去,找自己干嘛?越陽本不想理會,但自己的號碼確實留給了慕容良,他的保姆有可能知道。
想到老爺子對自己很好,于是越陽悄悄退出辦公室,回撥了過去,里面傳來一個焦急的中年婦女的聲音,“你好,我家慕容老先生病了,你快過來一趟吧!”
“怎么不去醫院?”越陽冷靜問。
“老爺子昏迷前,給了我這個號碼,說只有你能救他!你快來吧,我看著不好,嚇死人了,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中年婦女帶著哭腔。
“把地址發給我。”
不像是假的,越陽推開門縫,看凌若寒正忙著,一時半會也抽不出空來,沒有請假準備直接乘坐電梯下樓。
電梯門打開,恰好車娜上來匯報工作,看到越陽連忙側身躲避,沒想到卻被他重新拉回去,“走,跟我出一趟門。”
“我不去!”車娜本能反應。
“少廢話!”
車娜開車,問清楚越陽是趕去給慕容良看病,不由皺眉,“你是不是傻?慕容良年紀大了,突然發病該送醫院的。萬一治不好,錯過最佳治療時間,他的家人會找你打官司的。”
“閉嘴吧,開快點兒!”
車娜不情愿踩油門,心里卻在打鼓,越陽叫著她一起去,是不是怕萬一老爺子死了,好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
不能不防,見機行事!
慕容良的家,在華京的伏龍島別墅區三號,車娜車技不錯,僅用了半個小時就到了,但慕容良的狀況已經十分危急,印堂發黑,嘴唇灰色,身體還有些抽出。
體型微胖的女保姆一邊擦著泡沫狀口水,一邊哭,“這會身子都涼了,你們要再不來,我真得送醫院了!”
越陽探了探氣息和脈搏,還有,又問車娜,“你看,是什么情況?”
“好像是……”車娜臉色微變,沒有直說。
“大姐,蠟燭打火機有明火的拿過來下,你再去燒點熱水。”越陽叮囑。
“好,良叔還能不能救?”保姆緊張問。
“老爺子對自己的身體情況很了解,會好的。”越陽淡淡道。
“嗯,良叔是個透亮人,他讓打電話找的人絕對沒錯。”
保姆說里念叨著,連忙小跑著去忙乎了。
“可以說了。”越陽站著沒動。
“中毒。”車娜硬著頭皮說道。
“廢話,什么毒?”越陽又問。
車娜頭皮發麻,不是這種毒可怕,而是越陽可怕,她不敢不說。車娜講,這是澤蜂毒,一種不會飛的特殊蜂類,生活在沼澤中,是培養高級蠱蟲的飼料之一。
毒性不強,但很難清除,一個時辰內,可以蔓延到一百公斤生物體內任何器官,四十八小時內將會死去。
越陽點點頭,之前就懷疑是巫術,這也是他帶著車娜前來的原因,知道是什么毒,便能最大限度節約時間去解毒。
用火苗給銀針消毒,越陽將慕容良衣服解開,沿著心包經上的大穴挑破。果然,有黑血透出,濃稠透明狀,像是露珠般從皮膚滑落,十分詭異。
越陽將其收集起來,慕容良中毒已經快四十分鐘,根據車娜的描述,也已經逼近重要器官,繼續施針,滲出的血珠漸漸變成灰色、淡紅直到深紅。
保姆心疼地直抹眼淚,“哎呦,良叔可遭罪了。為什么好人都沒有好報呢?”
突然,慕容良發出一聲悶哼,臉色也漸漸紅潤起來,但越陽施針并沒有停止,此毒很頑固,清理不干凈,還會卷土重來。
施針完畢,慕容良徹底醒來,越陽又開了個藥方,要堅持服用一星期,不得中斷一天。
“收起來。”慕容良點點頭,臉上卻沒有死里逃生的喜悅,而是悠然長嘆,滿腹心事的樣子。
“大姐,可以去抓藥了。”越陽吩咐。
“好,我這就去。兩位想吃什么,我中午做!”保姆開心道。
“不必了,還要回去。”
越陽擺擺手,他看出慕容良有話要說。但等保姆關門出去,他還是一言不吭,想到傷心事,眼中還有水汽,極力忍住而已。
“老爺子,直說吧,兩次毛病都因為中毒。我想,這下毒人,您心里很清楚吧?”越陽試探問。
慕容良愣了下,還是點點頭,卻看了車娜一眼,沒有多說。
“這位是車娜,拍賣會上的拍賣師,老爺子見過的。私底下,她也是我的好朋友,老爺子有什么話,但說無妨。”
車娜臉色微微一紅,內心卻是暖暖的,越陽說這話時,聽著一點都不虛偽。
慕容良這才緩緩道來,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慕容良中年喪妻,一個人將兒子拉扯大,讀書、工作以及娶妻,慕容良親自操勞,自認對得起亡妻,對得起兒子。
然而,命運何曾饒過誰,若干年前,厄運再次降臨在這個家庭,兒子外出應酬醉酒回家,半夜突然人事不省,在送往醫院的路上便去世了,留下年邁的父親,妻子還有當時上小學的孫子。
“是你兒媳婦下的毒吧?”車娜問道。
慕容良喟然長嘆,不住搖頭。媳婦叫魚漣,沒工作,作風也很成問題,還常打著他的旗號在外胡作非為。沒錢了,就來要,但給多少都能敗光。
有時,慕容良也生氣,讓她獨立更生找個事做。結果魚漣騙了幾十萬的創業費,但后來慕容良發現,她只是租了個小門簾,那筆錢被她挪用換了新車。
慕容良一怒之下,便不許她再登家門,但魚漣潑婦一般,在門外又砸又鬧,還說慕容良老不死的,留著錢不如給她用。
看在孫子的面上,慕容良一再忍讓,但之后爭執斷斷續續,魚漣在外說盡壞話,連帶著孫子都不跟爺爺親。
給錢已經滿足不了魚漣的胃口,不知誰在背后慫恿,她鐵定心思要全面代理慕容良的作品,被拒絕后,便起了殺心,要把公公給害死。
“這么說,上次的擰結草,就是魚漣所為吧?”越陽問。
“不錯,就是她。”慕容良點頭道。
“最毒不過婦人心,對待這種人,就該報警的,讓她在監獄里懺悔!”車娜氣憤道,說著,看見一雙嘲諷的眼神看著自己,撇嘴不吭聲了。
“報警簡單,可我總下不了決心。怎么說,兒子在世時,跟她感情也不錯,直到今日,她也沒有再婚。何況,孫子現在正上大學,還是學校里的干部,魚漣要是坐牢,也會毀了孩子的。”
有些事,本可以簡單輕松處理,之所以變得如此艱難,就是為各種感情所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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