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媽求你了,聶氏集團要是完了,咱們聶家也就完了,我和你爸也就徹底完了你知道么?”聶母哀求道。
“完了也好。”聶雨詩失望道:“在你們眼里,早就已經只有利益了。”
“聶氏完了,對于你們來說也是好事。”
“我也已經累了,我不想再管這些事情了。”
“聶氏是你們親手毀掉的,和我又有什么關系呢?”
“聶雨詩!”聶母臉上突然多了一抹憤怒,“你這說的還是人話么?”
“我們做那么多還不是為了你,你現在倒來怪我和你爸?”
“為了我?”聶雨詩冷笑,“到底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你們自己的名利?”
“你們心里比誰都清楚。”
“夠了!”聶父喝道,在同時看著聶雨詩面色復雜道:“小詩,之前是我們做的不對。”
“我也不求你原諒。”
“你將許墨的聯系方式告訴我,我親自去找到道歉,可以么?”
聶雨詩沉默了下來,片刻之后才自嘲笑道:“還覺得不夠丟人么?”
聶父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卻并沒有生氣,臉上多了幾分苦澀,“爸知道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但現在唯一能夠救咱們聶家的,也只有許墨了。”
“無論如何,我都要去試試,就算是給他跪下,我也要求他原諒我們的愚蠢。”
“聶氏集團不能沒,他不僅是我的心血,也是你爺爺一手打下來的,若是就這么沒了,等他回來我又該怎么向他交代?”
“就當爸求你了好么?”
聽到爺爺,聶雨詩臉色稍微緩和了下來,但同時也多了幾分難過。
只是這一刻,她也有些動搖了。
因為她也清楚,聶氏集團是爺爺一手創立。
若是真的沒了,爺爺得多失望?
只是,許墨真的會原諒她們么?
聶雨詩不知道,更多的是,在這一刻,她覺得自己也并不了解許墨,哪怕之前已經覺得許墨并不簡單,卻也沒有想到,許墨竟然能夠一句話就讓銀行撤資。
也沒有想到,之前聶氏集團能夠走出困境,也是因為許墨。
她突然沒了所有的自信。
“小詩,算爸求你了。”聶父眼眶在這時候紅了下來。
“爸,您別說了,我去吧。”聶雨詩面色復雜道。
“這…”聶父有些猶豫。
聶母卻在這時候開口道:“對對,小詩你去是最好的。”
“那許墨看上的是你,只要你去了,應該能夠說服他。”
聶雨詩嘴角多了幾分苦澀,眼中同時多了幾分失望,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她為什么還是這副勢利的面孔?
“你少說兩句!”聶父瞪了聶母一眼,有些愧疚的看著聶雨詩,“是我們不對。”
“爸,我知道了,我會去找許墨。”
“但我不保證我能夠說服他。”聶雨詩苦澀道。
她是真的不確定,經過這件事,許墨還會不會原諒她們家。
那種羞辱,任何一個男人,哪怕度量再大,也難以忍受吧?
“我知道。”聶父點了點頭。
聶母還想說什么,卻直接被聶父攔住了。
聶雨詩這才站了起來,有些艱難的朝屋外走去。
她有點不太敢打許墨的電話。
獵場酒吧。
許墨的再次到來,讓那酒吧經理差點就崩潰。
“哥,您怎么又來了。”酒吧經理站在許墨跟前,幾乎都快哭了。
“放心吧,這一次就我一個人,也不會有人來找麻煩。”
“我就是來喝杯酒。”許墨有些尷尬的笑道。
“您上次也是這么說的。”酒吧經理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上一次許墨來,被他攔著后,確實沒進酒吧了,但那天之后,酒吧便來了幾波人,差點沒把他們酒吧砸了去。
他一問才知道,他們要找的人叫許墨。
便是眼前這個瘟神。
“我上次確實沒有給你們酒吧添什么麻煩吧?”許墨一臉郁悶的看著他,“我酒喝完了就走了,不是么?”
“是這樣沒錯。”酒吧經理有些郁悶,“但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有多少人來我們這找你,搞得我們這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
“你沒見,今天人都少了一半么?”
許墨聞言,掃了一眼四周,確實是冷清了一些。
再一想,也確實可能跟他有關系,因為當時他確實在這附近解決了幾個人,后來也讓張琳帶走了,再之后鄭北亭來南華市,應該也來來這里。
也難怪這酒吧經理會這般表情。
許墨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但他自然不會承認這一切都是因為他,“那就怪不得我了,那些人明知道我不在這里,還要來這里找我。”
“那是他們白癡,跟我又有什么關系?”
“您就行行好吧?這附近酒吧那么多,您換一家行不?”酒吧經理都快哭了,“您再這么來,我真的干不下去了。”
“別怕,真不會有事了。”許墨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來的人應該都是江家的人吧?”
“可不是么?您接二連三的在這里廢了人家江家兩個少爺,江家是誰?雖然不是咱們南華市的地頭蛇,但在南天市那也是只手遮天的大世家。”酒吧經理郁悶道:“他們能不來找您算賬么?”
“放心吧,以后江家不會來找你們麻煩了。”許墨笑道。
“怎么?您準備去找江家賠罪了?”酒吧經理雙眼頓時一亮,“那可太好了,我支持您,雙手支持您。”
“您去主動賠罪,我想江家一定不會對您太過分的。”
“怎么,你覺得我就真的怕江家么?”許墨有些郁悶。
怎么是個人都覺得江家厲害?
他怎么一點都不覺得?
“不不不,您比江家牛皮多了。只是江家勢大不是?”酒吧經理連忙笑道:“您去賠罪,是個正確的決定。”
“這樣啊。”許墨點了點頭,在同時古怪的看著他,“但你可能要失望了。”
“我并不打算去向江家賠罪。”
“那您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酒吧經理嘴角微微一抽。
“江家都完了,我還去找江家賠什么罪?”許墨郁悶道。
“不可能!”酒吧經理一臉不相信,“江家怎么可能完了。”
“哥,您別開玩笑了。”
“依我看,您還是快點上門賠罪去吧。”
“也省得到時候被抓到了,反而多受一些皮肉之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