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先生您好!”見到是喬天宇到來,哈里塔王子慢慢將手中大金碗放在一旁,優雅地對喬天宇輕輕彎腰致意。
“哈里塔王子系出名門,果然是文質彬彬!”喬天宇微微頷首,算是回禮。
沒辦法,這一世兩人此前僅在迪拜有過一面之緣,所以免不了生分。
“喬先生,請問您剛才所吟是華夏的詩句嗎,意境太美了!”哈里塔王子很客氣地問道。
作為上一世的老友,喬天宇當然知道,哈里塔王子從小就對華夏文化尊崇有嘉,尤其對華夏的詩詞歌賦頗為著迷,文化造詣頗深。
也正因為如此,剛才喬天宇見到眼前情景才有感而發,吟誦出了那四句詩。
“那四句詩是我們華夏晚唐時期一位大詩人李郢所寫的著名詩篇《孔雀》!”喬天宇回答道,“這首詩一共有八句,前面只是前四句!”
“這么說這首詩還有后四句?請喬先生賜教!”哈里塔王子來了興致,再次輕輕彎腰致敬。
“好,這首《孔雀》詩的后四句是‘絲竹慣聽時獨舞,樓臺初上欲孤飛。刺桐花謝芳草歇,南國同巢應望歸。’”喬天宇順口就把那后四句吟誦了出來。
“好詩!好詩!真是一首好詩!意境實在太美了”
等哈里塔王子聽完,不禁為這首畫境優美非凡的詩拍手叫好。
不過哈里塔王子卻沒發現,此時此刻喬天宇的臉上以極快的速度突然掠過一絲難以言明的笑容,不過很快就煙消云散了。
“哈里塔王子,實不相瞞,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我的確有求而來。”喬天宇以詩會友,見氣氛已經打開,便不失時機地步入了正題。
“不敢當不敢當,喬先生有什么需要,請盡管吩咐。”哈里塔王子依舊文質彬彬地說道。
“哈里塔王子,那我就開門見山了。”喬天宇直截了當地說道。
“今天我是來勸哈里塔王子能夠放棄本次石油美元的全權代表權,與薩爾圖親王合兵一處,咱們共抵外辱,怎么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誰知等聽完喬天宇的請求之后,哈里塔王子一改剛才文質彬彬的樣子,突然仰頭大笑起來,而且還是笑得前仰后合,完全直不起腰來。
我嘞個去!
看到哈里塔王子前后的巨大反常,喬天宇一臉尷尬,難道自己剛才的請求就這么好笑嗎?搞什么鬼?
不過看著哈里塔王子笑得前仰后合,根本停不下來,喬天宇也有些被傳染,竟然也跟著傻嘿嘿起來。
誰知當喬天宇剛配合著笑了沒兩聲,那哈里塔王子的笑聲突然戛然而止,而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酷無情,完全不認識的神情。
“喬先生!請問您是猴子請來的逗逼嗎?”那哈里塔王子的身上已經不見了剛才文質彬彬的樣子,完全化身成一個面目猙獰的糙漢子。
不過看到哈里塔王子變臉如此之快,喬天宇卻似乎并沒有太過吃驚,他淡定地拿起放在一旁的大金碗,一邊喂食孔雀,一邊淡淡地說了句,“怎么,不準備接著裝下去了?”
“裝?什么裝?”哈里塔王子大吃了一驚,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喬天宇。
“小子,你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哈里塔王子!”喬天宇依舊淡定地在喂食著孔雀。
“你!你!你!......”聽到喬天宇這么說,那少年仿佛受到了極大沖擊,連連向后退了兩步,震驚地差點背過氣去。
“喬天宇,你他媽到底是什么人?!”等那少年緩過神來,他指著喬天宇的鼻子大罵道。
“小子,我是什么人?還輪不到你對我動手畫腳!”喬天宇輕蔑地瞥了那少年一眼,“把你背后的大老板叫出來吧,你沒資格跟我對話!”
“你......你胡說什么?!我是沙特王室馬哈茂德親王之子,堂堂的哈里塔王子,你憑什么說我騙人?!”那少年還想繼續垂死掙扎,要矢口否認一切。
“哦?是嗎?我記得哈里塔王子的肚臍眼上方一厘米處有一塊雞蛋大的青色胎記,你介不介意把長袍撂開驗明正身吧?!”喬天宇鄙視地說道。
“我......我......憑什么給你看?!”
聽到喬天宇要對他驗明正身,那少年明顯慌了神,盡管他還在矢口否認,但汗水卻瞬間爬滿了他的額頭,他已經徹底慌了!
“算了!你不給看就拉倒吧!現在我就去找薩爾圖親王,告訴他你是冒牌貨,看看到時候薩爾圖親王怎么讓你驗明正身?!”
說完喬天宇放下那大金碗,拍了拍手上的殘渣,一臉輕蔑地沖著哈里塔王子說道。
“不過到時候你是假哈里塔王子的事情肯定瞞不住了,到時候你們的所有計劃全部泡湯,你猜你背后那位大老板會怎么處理你?”
“你!!!......”聽到喬天宇的威脅,那少年氣得全身顫抖地指著喬天宇的鼻子發狠了老半天。
不過喬天宇話糙理不糙,一旦那少年假扮哈里塔王子的事情曝光,那他的罪過就太大了,他還能不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都兩說呢!
那少年也不傻,他認真思忖了一會兒,試探性地問道,“你......你真得能不告訴薩爾圖親王嗎?”
“當然!現在我只想見見你背后那個大老板!”喬天宇認真地點了點頭。
“那......那你等著!”那少年趕緊跑出了四五米,然后掏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看得出來在電話中那少年肯定被罵了,見他拿著手機苦苦解釋了老半天,這才再次走了回來,喃喃地說道,“我們老板同意見你!”
“這還差不多!”終于逼出了那少年的背后老板,喬天宇臉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接下來那少年便跟著喬天宇回到了城堡前,而此時薩爾圖親王正在那里等候。
不過這一次喬天宇謹守諾言,見到薩爾圖親王后什么都沒說,只是問薩爾圖親王要了一輛車,隨后喬天宇便親自開車帶著那少年離開了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