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烏云壓境之下,天色越來越黑,風力越來越大,而氣溫也跟著急劇下降,讓原本將近四十度的高溫陡然降至二十來度,凍得喬天宇直打顫。
話說桑切斯那老兄到底抽什么風,你早不來晚不來,非要在這鬼天氣到來,而且還要在沙灘上見面,難道隨便找個咖啡廳談事,它不香嗎?
但是既然桑切斯提出來了,喬天宇也不好薄人家的面子,只好趕緊向那1號沙灘跑去。
原本人滿為患的1號沙灘,在暴風雨的“驅趕”下,此時已人去灘空,放眼望去,隱隱約約能看到遠處的沙灘涼椅上坐著一個人影。
喬天宇沒有遲疑,趕緊頂著有些冰涼的大風向那凉椅跑了過去,果不其然,等走進了才看清,那人的確是多日未見的桑切斯!
不過此時的桑切斯正戴著墨鏡,聚精會神地盯著遠處海面上空的云間閃電,等喬天宇氣喘吁吁地跑過來,他也只是拍了拍身邊的另一張凉椅,簡單說了句,“坐吧。”
“老兄,要不咱們還是先回酒店,酒店的咖啡廳也挺安靜的。”
喬天宇就要拉著桑切斯趕緊走,看這天氣,用不了多久就該暴雨傾盆了。
不過那桑切斯卻犯了擰勁,他一把重重地甩開了喬天宇的手,再次拍了拍身邊的另一張凉椅。
“我嘞個去!抽什么風呢?”喬天宇心里嘟噥了一句,沒辦法只得在桑切斯身邊坐了下來。
而今天那桑切斯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等喬天宇坐下來后,他也沒說話,而是一直盯著遠處海面上空的閃電發呆。
“哎......”大約五分鐘后,桑切斯終于摘下墨鏡,看向了喬天宇。
“喬老弟,知道今天我把你喊過來所謂何事嗎?”
“額......”喬天宇看到桑切斯眉頭緊皺,滿臉地嚴肅,試探性地問道。
“老兄,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我要跟您談零點基金的事情?”
“算是吧!”桑切斯已經眉頭緊鎖地點了點頭。
“老兄,您可千萬別誤會,我喬天宇絕對不是因為看著零點基金開始賺錢了,所以要把您給踢出局!”
在得到了桑切斯的回答后,喬天宇知道他已經誤會了,所以趕緊解釋道。
“只是美聯儲主席斯潘格林步步緊逼,非要讓我把所有股份折現給您,否則就要將我永遠驅逐出七國金融市場。”
“我也是沒辦法才只得委曲求全,但您放心,近一個月來零點基金盈利的全部120億美元,我全部給您......”
“說什么呢?!”聽到這里,桑切斯再也聽不下去了,立刻打斷了喬天宇。
“喬老弟,你以為今天我來找你,是興師問罪來的嗎!”
“啊?......”喬天宇聽到桑切斯這么說有些傻了眼,難道是他誤會桑切斯了嗎?
喬天宇試探性地問道,“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你把我桑切斯當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種只認識錢的人嗎?”桑切斯沒好氣地白了喬天宇一眼,有些生氣地說道。
“啊?老兄,您剛才不是說你就是為了零點基金的事情來的嗎?”喬天宇徹底被桑切斯給整糊涂了。
“哎......”桑切斯長嘆一口氣,接著說道。
“喬老弟,關于零點基金股份的事情,有些內情你可能并不知情,你知道為什么斯潘格林非要你把零點基金的股份給我兌現嗎?”
關于這個問題,剛才在看喬達業的書信時,喬天宇還真就思考過。
那還不是因為斯潘格林想讓喬天宇當炮灰,又不想得知墨西哥**,所以才讓喬天宇把桑切斯的錢還給桑切斯的嗎?
然而當喬天宇把自己的想法告訴桑切斯時,桑切斯卻突然破口大罵。
“屁!喬老弟,你以為他媽的斯潘格林會那么在意墨西哥,還專門把我的錢退給我?”
“他媽的美國人什么時候正眼瞧過我們墨西哥,把墨西哥平等看待過?他們從來都把我們當奴隸使喚,對我們吆來喝去,稍有不滿意就對我們各種制裁!”
“要不是這些年美國利用他們強大的金融機器在經濟上對我們圍追堵截,把墨西哥經濟拉向深淵,現在我們國家就不會連平叛叛軍和修鐵路的錢都拿不出來!”
“他媽的美國人才是我們墨西哥人不共戴天的仇人!”
“啊?竟然是這樣?”聽到桑切斯的解釋,喬天宇大吃了一驚。
一直以來,雖然喬天宇對墨西哥的關注不多,但喬天宇知道,同時作為北美三大國的美國跟墨西哥,他們之間一直維系著較好的經濟政治關系。
不然那兩個國家也不會組成什么北美經濟合作組織,還有什么北美自由貿易區,所以喬天宇一直以為他們是關系非常友好的小伙伴。
可萬萬沒想到,美國和墨西哥之間的友好關系竟然都是裝給世人看的,這兩個國家之間的真實關系竟然如此緊張?
“老兄,那既然美國和墨西哥關系一直不咋地,那為什么斯潘格林還要我把零點基金的股份兌現給您呢?”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桑切斯使勁點了點頭,接著說道,“
喬老弟,在這里我先真心地向你道個歉,我承認之前很多事情我都是騙你的!”
“啊?騙......騙我的?”喬天宇聽罷大吃一驚,“老兄,現在你是在開玩笑的,是吧?”
一直以來,喬天宇知道很多人都在騙自己,所以喬天宇也一直在提防著身邊很多人,可唯獨桑切斯這位老兄,喬天宇跟他是一見如故,真就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欺騙自己!
“不是,是真的,我的確一直在騙你!”桑切斯一臉嚴肅地解釋道。
“喬天宇,有些話說出來你可能不愛聽,可現實就是很殘酷的,當時成立零點基金時是費了一番周章的。”
“說實話,一個多月前當大衛帶著你來找我,竟然提出要我投資5000萬美元幫你成立對沖基金時,你知道當時你給我的感覺是什么?”
“是什么?”喬天宇搖搖頭,迫不及待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