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喬天宇又要往外走,米雪兒以為他又要去找佐藤純二,急忙招呼著那群壯漢攔住喬天宇,沒想到卻被喬天宇翻著白眼鄙視了一番。
“攔什么攔,都什么時候了,干活去!”說完喬天宇徑直向外走去。
“干......干活?干什么活?”米雪兒一臉懵逼地跟了上去,疑惑不解地問道。
“今天晚上先解決第一道難關,查清幕后操盤手到底是佐藤純二還是莉莉?”喬天宇神情冷靜異常,完全恢復了理智。
“喬,你懷疑莉莉有問題,對不對?”米雪兒很是吃驚地問道,“不過話說你這么快就有辦法了?”
“辦法一直都有,就看我屑不屑于用!”喬天宇面露兇色。
“太棒了!我就說嘛,冷靜下來的喬天宇絕對是天下無敵的!太棒了!”米雪兒興奮不已。
“你稍等,我這就聯系克格勃駐日本分部的特工,讓他們陪咱們出任務,在日本,人生地不熟的,咱們還是小心一點為妙。”
“小心你個妹啊,沒那么麻煩,你去找雅各布大叔借輛車,咱們兩個速去速回,一個小時結束戰斗!”說完喬天宇不再搭理米雪兒,徑直走出了木屋。
“看把你能耐的,還速去速回,還一個小時結束戰斗,你怎么不上天呢?裝逼裝到我身上來了,哼!”
米雪兒沖喬天宇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
盡管嘴上不服氣,不過米雪兒還是轉身回去跟雅各布要了一輛豐田小轎車,開著車載上喬天宇,在喬天宇的指揮下,一向東京近郊奔去。
跟往常嬉鬧的喬天宇相比,今天他似乎受到了很大刺激,一直板著張死驢臉望著車外,看來莉莉的事情對他的沖擊實在太大,他一時半會很難從莉莉被傷害的陰影中走出來。
所以這一路上,米雪兒也很知趣地閉上了嘴巴,只管開車,根本不敢去招惹喬天宇。
半路上,喬天宇還喊停了米雪兒一次,自己去便利店買了一包包煙和一箱烈性白酒,上車后便旁若無人地吧嗒吧嗒抽了起來。
盡管米雪兒煩透了男人抽煙的味道,但見到喬天宇那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她不敢去招惹喬天宇,只管開車。
就這樣兩人沉默地開了大約四十分鐘,終于來到了東京城郊鄉下的一處類似于小型寺廟的建筑物前,而此時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喬,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這么瘆人?”米雪兒指著面前那座建筑物,瑟瑟發抖。
話說那座建筑與其說像座寺廟,還不如說更像以前華夏農村遍地可見的土地廟,夸張的紅木青磚構造,再加上門前掛著的兩盞陰森的紅燈籠,簡直就跟來了陰間一般。
“日本的神社,聽說過嗎?”說完喬天宇重重地吸了一口香煙吞了下去,
讓煙氣在五臟六腑間串動。
“日本的神社?哦哦,我知道,我知道,靖國神社,對不對?”米雪兒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
“不過我記得電視上靖國神社挺高大威嚴的,難道這個陰森的小廟也是神社不成?”
“嗯,差不多的玩意。”喬天宇深深呼出一口氣,煙氣從他的口腔和鼻腔中噴出,面無表情地說道。
“日本的神社這玩意,本來就是日本人祭祀鬼神的地方,二戰后,被日本右翼好戰分子多用來供奉戰犯和軍人,嚴重傷害了被日本侵略過國家和人民的感情。”
“你剛才所說的日本靖國神社,地位相當于日本的國家級神社,供奉著日本自明治維新時代以來為日本戰死的軍人,大多數是在日本二戰中陣亡的日本官兵及三萬名臺灣高砂義勇軍等日本兵。”
“而這座小廟也是一座神社,只不過是他們這個村組級別的神社,規模上自然要比靖國神社小得多。”說完喬天宇再次重重吸了一口煙,又讓煙氣進入了五臟六腑。
“哦哦,原來是這么回事!喬,沒想到你的學識這么淵博!佩服!佩服!”米雪兒由衷地抱拳說道。
“對了,你剛才說日本靖國神社供奉了很多侵華戰犯,那這座神社呢?供奉的誰啊?”
“當然也是侵華戰犯!”喬天宇再次將煙氣吐出,眼神變得異常兇狠起來。
“一共18位,當年都是從這個村里出去的,其中最大的那個戰犯叫佐藤恭一郎,他的牌位上刻著一個數字‘119’,是當年他殺害的華夏人的數字!”
“什么?119名華夏人?”米雪兒聽后頓時火冒三丈,沖著那座神社門“呸呸呸”吐了三口口水,怒不可遏地指著神社大罵道。
“垃圾!畜生!人渣!混蛋!殺人魔!他們日本人腦子是不是有病,就這么一個殺人狂魔還天天供奉著吃饗食,憑什么?他們腦子都他媽壞掉了嗎?我呸!”
“誒?”罵著罵著米雪兒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轉身看向喬天宇。
“喬,你怎么對這座神社這么熟悉?對了,你剛才說里面那個最大的戰犯,叫什么?佐藤......恭一郎?他也姓佐藤?”
“沒錯,你猜對了,那個佐藤恭一郎,就是佐藤純二的祖父!”喬天宇面色兇狠地說道。
“臥槽!原來是佐藤純二的祖父!真是有其爺必有其孫,我終于明白為什么佐藤純二那么混蛋了,原來他有一個比他更混蛋的祖父!”米雪兒怒氣沖沖地說道。
“喬,你告訴我,當初是誰把這個狗日的佐藤恭一郎殺了的,我要好好感謝感謝人家為人類除害!”
“他是掉進華夏人家的糞坑里淹死的!”喬天宇如實說道。
“糞坑里淹死的?嘔......”米雪兒一腦補那佐藤恭一郎被糞水灌滿了五臟六腑和七竅八孔的畫面,就忍不住作嘔連連,“好,死得其所!死得其所!嘔......”
“行了,米雪兒,你開著車去前面那個路口等我吧,我一會兒就過來。”
說完喬天宇轉身回到車上搬下那箱烈性白酒,催促著米雪兒把車開得更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