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英國和日本都是美國的盟友,此次美國出手攪渾這潭水,咱們很難判斷出美國到底要幫他們哪一方,也很難判斷出那6500噸黃金到底被運往了哪里?”崔凱喃喃地說道。
“如果不知道那6500噸黃金被運往了哪個國家,就無法判斷到底是英國王室在搞鬼,還是箭櫻組織在作怪,咱們根本沒時間也沒實力同時對付那兩股強大勢力!”
“是啊,目前咱們對箭櫻組織也只是懷疑,并沒有真憑實據證明這些事情都是他們做的!”喬天宇低頭思忖了一會兒,不過卻很快抬起了頭,面露兇色。
“媽的!既然無法判斷,那就不去判斷!這一次美國敢出頭攪渾這潭水,那咱們就按著他們美國打,往死里打,逼他們自己說出黃金的下落!”
“啊?把美國往死里打?”崔凱疑惑地看向喬天宇,正想說什么,結果卻被米雪兒搶過了話頭,“把美國往死里打?我不同意!”
“喬,當前咱們的主要任務是幫助羅斯柴爾德家族恢復對國際黃金市場的絕對統治權,而且現在咱們僅剩六天時間,我覺得最好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吧?”
“哈哈,米雪兒,你是不是聽到把美國往死里打,害怕了?”喬天宇故意激她道。
“怕個錘子!”米雪兒不服氣地狠狠瞪了喬天宇一眼。
“我們戰斗民族專治各種不服,尤其是美國,我們什么時候怕過他們?!我只是擔心咱們不能按期完成任務,交不了差,你我都要遭殃!”
“行了,米雪兒,你就放心吧,天宇心里有數!”崔凱向米雪兒點點頭,隨后扭頭看向喬天宇。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想拿美國匯豐銀行出氣吧?”
“哈哈,知我者,崔凱也!”喬天宇仰頭大笑道。
“拿美國匯豐銀行出氣,也不是不可以。”崔凱思考著說道。
“只是按照‘黃金屋’議價會議規則,要想撤銷某個金商的議價權,首先必須得該金商不再具備維持國際黃金市場穩定的能力。”
“然后再由五大金商之首的羅斯柴爾德銀行向議價委員會提出申請,并征得半數以上議價發言權的支持才能成立。”
“要想讓美國匯豐銀行不再具備維持國際黃金市場穩定的實力不難,可要征得半數以上議價發言權的支持,可沒那么容易!”
“現在咱們手里只有20的發言權,即便加上羅斯柴爾德銀行20的發言權,也才40,要想干掉美國匯豐銀行,還必須要征得德意志銀行或加拿大豐業銀行之一的支持,你想怎么做?”
“德意志銀行?加拿大豐業銀行?”喬天宇搖了搖頭,“為什么不是瑞士信貸第一波士頓銀行呢?”
“瑞士信貸第一波士頓銀行?”崔凱和米雪兒眼睛瞪得如牛眼,大驚道。
“喬天宇,你瘋了,今天上午你剛把瑞士信貸狠狠教訓了一頓,現在他們都要恨死你了,你還奢望他們能幫你?怎么可能?”
“哈哈,事在人為嘛!”喬天宇仰頭大笑,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你們可別忘了,如果咱們之前的判斷沒錯的話,現在瑞士信貸和英國王室可比咱們想掐死美國人!”
說完喬天宇抬頭看了一下墻上的掛鐘,“現在是下午一點半,距離下午的‘黃金屋’議價會議還有將近兩個小時,時間來得及!”
“米雪兒,你去聯系一下瑞士信貸第一波士頓銀行,我現在就要見他們!立刻!馬上!NOW!”
喬天宇要想說服瑞士信貸第一波士頓銀行幫自己對付美國匯豐銀行?
盡管米雪兒心里覺得喬天宇肯定是瘋了,可她也不好違背喬天宇的意愿,畢竟此前丘拜斯有言在先,讓她全力配合喬天宇的一切行動,哪怕喬天宇要她那啥都不能有二話。
當然,品嘗一下這位少年天才的滋味,對她來說似乎也不算什么壞事。
很快就聯系上了瑞士信貸第一波士頓銀行的黃金業務主管德爾菲諾,也就是那個愛找茬的大光頭。
不過跟上午議價會議時的飛揚跋扈不同,當他聽說喬天宇要親自登門造訪時,誤以為喬天宇又要拿瑞士信貸開刀,嚇得他立馬求饒,表示不敢再與喬天宇為敵。
其實德爾菲諾是個聰明人,他知道今天上午要不是喬天宇手下留情,瑞士信貸差點就被踢出“世界五大金商”之列,徹底失去“黃金屋”的議價權。
如果真是那樣,到時候他作為瑞士信貸的黃金業務主管,恐怕就連失業也將成為一種奢望了。
見德爾菲諾被徹底打怕,喬天宇無奈地搖了搖頭,只得跟德爾菲諾要來了拉曼爾的號碼,親自撥通了拉曼爾的電話。
電話接通后,電話那頭拉曼爾倒是要比德爾菲諾要冷靜得多,畢竟是叱咤國際黃金市場數十載的大佬,什么大風浪沒見過,哪那么容易被擊垮。
然而當聽到喬天宇一聽到美軍蘇比克灣海軍基地,拉曼爾突然打斷喬天宇,不讓他再說下去。
“二十分鐘后,海德公園威靈頓拱門下,你自己過來!”,說完拉曼爾便匆匆掛掉了電話。
我嘞個去,什么情況?
聽拉曼爾這口氣,貌似他有驚天大料要爆,看來拉曼爾還是知道很多內幕的!
不過聽說拉曼爾要邀請喬天宇單獨見面,崔凱和米雪兒趕緊喊停,畢竟就在剛剛喬天宇讓拉曼爾遭遇了職業生涯最大的滑鐵盧,讓他名聲掃地,很難保證拉曼爾此次邀請的真實目的!
不過喬天宇卻沒有這方面的擔心,尤其是今天拉曼爾在輝煌了一輩子的“黃金屋”內驚天一跪,更是讓喬天宇認準了他的人品。
畢竟拉曼爾只是瑞士信貸第一波士頓銀行的外聘總裁,當時面對險境他完全可以一走了之,著實沒必要放下一生榮耀去給喬天宇下跪,而去換取瑞士信貸繼續保留在世界五大金商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