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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夢方醒的莉莉見狀不好,趕緊指揮葉戈爾拋售平倉止損,然而一切卻已經來不及了。
市場上的國民證券賣單漫天飛舞,價格不斷斷崖式下跌,根本就沒有買家肯接手國民證券。
而剛才莉莉一方的高加索第三銀行和貝加爾投資基金一共吃進了高達2000多億盧布的國民證券,現在全部爛在了手里。
此時此刻,對莉莉來說,每股國民證券每下跌一盧布,她的賬面資金就將損失高達數億盧布,而此時每一秒,國民證券的下跌幅度就高達13盧布!
瘋了!莉莉真瘋了!
兩世為人,她還從來沒有經歷過如此地慘敗,此時的她萬念俱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高達數千億盧布流逝而無能為力,這種感覺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看到莉莉萬念俱灰的樣子,喬天宇很是心疼地走到莉莉身邊,雖然他知道此時此刻損失的都是箭櫻組織的錢,可莉莉畢竟是他最最心愛之人,他實在不忍心看到莉莉受此煎熬。
然而就在喬天宇把手搭在莉莉肩膀的瞬間,莉莉突然像發瘋一般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失聲大喊。
“壞了!高橋!高橋呢?!”
“高橋?高橋是誰?”喬天宇一臉懵逼,不知道莉莉什么意思。
“就是高橋!剛才我帶來的那個壯漢!”莉莉雙手拉著喬天宇的胳膊,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喬天宇記起了那人,剛才跟莉莉和葉戈爾一起進來的那個兇神惡煞的壯漢,不過喬天宇這才意識到,那人已經不知何時離開了指揮中心。
“他是誰?到底怎么回事?”看到莉莉著急的樣子,喬天宇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趕緊問道。
“他是箭櫻組織的殺手!壞了!二舅!他肯定以為是二舅騙了我們,所以他找二舅算賬去了!”莉莉急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聽莉莉這般說,喬天宇這才意識到大事不妙,趕緊問道,“喬達安現在在哪兒?!”
“世界貿易中心皇冠假日酒店1886套房!”莉莉趕緊說道,“他被趕出莫斯科大學后就一直住在那里!”
“帕利先生!”喬天宇趕緊看向帕利佐夫斯基。
帕利佐夫斯基心領神會,立刻喊來秘書達柳斯,讓達柳斯帶他的保鏢團陪喬天宇沖向了皇冠假日酒店。
然而當喬天宇等人大汗淋漓得跑到皇冠假日酒店1866房間時,卻讓他大跌眼鏡的一幕發生了。
此時1866房間四門大開,喬達安與老管家張來生正悠閑地坐在茶桌前擺弄著功夫茶具,見喬天宇沖了進來,喬達安一改往日橫眉冷對的樣子,笑著招了招手。
“天宇,等你多時了,過來喝茶!”
我去!虛驚一場!
喬天宇長吁一口氣,扭頭看向身邊的達柳斯,“達柳斯,你們去樓下等著我。”
“可是喬先生,他們是危險份子!”達柳斯不放心地指著喬達安說道。
“放心吧,他們是我的家人,不會怎么著我的,去吧。”喬天宇堅定地沖達柳斯點了點頭。
“那......那好吧。”
盡管達柳斯還是不放心,不過喬天宇都這么說了,達柳斯只能帶著保鏢團從房間里退了出去。
“哈哈,家人?說得好!”
聽到喬天宇這么說,喬達安大喜,主動給喬天宇斟了一杯茶,拿到喬天宇跟前,喬天宇趕緊再茶杯旁坐了下來。
“來生啊,你看天宇這后生怎么樣?”
待喬天宇坐下后,喬達安笑著問老管家,不過看他現在笑態可掬的慈祥樣子,完全跟前幾天那個想置喬天宇于死地的“二叔”不搭邊。
“有勇有謀,知識過硬,能軟的下來,硬的上去,的確是大將風度!”老管家張來生很是贊賞地向喬天宇點了點頭。
“哈哈,來生,已經好多年沒聽你這樣夸人了!”喬達安滿意地笑道,“看來仁輔大叔的眼光果然毒辣,給咱們喬家找到一顆好苗子!”
“天宇!”接著喬達安扭頭看向喬天宇,“這幾天的事情,你都看明白了嗎?”
“嗯,看明白了。”喬天宇使勁點了點頭。
“哦,是嗎?”喬達安得意地大笑道,“那你說來聽聽?”
“其實這幾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您跟喬世俞爺爺布的一場驚天妙局,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您跟喬世俞爺爺才是那只真正的黃雀!”
“哈哈,有意思!”喬達安笑呵呵地不置可否,“接著說。”
“此事說來話長,在此之前,我先說說你們安插在我身邊的那個臥底吧!”喬天宇笑道。
“五年前,我收到老族長喬仁輔的一封信,他讓我務必于今年七月到紐約華爾街求職,并告知我屆時將會有人跟我接頭。”
“前段時間我按照約定到了華爾街后,老族長的孫子喬達業主動找到了我,我原本以為老族長所說的接頭人是喬達業。”
“可后來我發現喬達業對老族長的事情所知甚少,幾乎可以用一無所知形容,由此我對喬達業的接頭人身份產生了懷疑。”
“不過喬達業的一句話提醒了我,他說他明顯感受到我被人操控了,我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再后來我又將近期的事情仔細捋了一遍,我突然發現了一個驚人秘密。”
“哦?什么秘密?”喬達安問道。
“我發現無論是在雷曼兄弟面試,還是幫助亨利大鬧芝加哥期貨交易所,還有墨西哥比索戰爭,默克汽車集團做空大戰,我身邊一直有個身影在如影隨行。”喬天宇解釋道。
“而且此人一直在有意無意地暗中影響著我的所有決策,我這才恍然大悟,難道說老族長所說的接頭人并不是喬達安,而是崔可盈?”
“為了驗證我的想法,此次來俄羅斯,我特意帶了崔可盈過來,結果她真露出了馬腳。”
“哦?是嗎?她是怎樣露出馬腳的?”喬達安問道。
“一共兩次!”喬天宇接著解釋道。
“第一次是張管家來找我,痛訴您的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第二次來給送信,說您在國家財產委員會樹大根深!”
“那我就不明白了,這有什么呀?”喬達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