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完了這兩個喪尸之后…這個金屬喪尸竟然在扭動腳腕。
那個打出來了一個明顯的豁口的腳脖子,肉眼可見的愈合了一大塊的傷口。
溫先生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紅色的光芒他沒有收回去。
這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只大白兔的燈籠,兩只眼滑稽的放著紅光。
這些個喪尸是怎么回事兒,這就是它們詭異的能力以及強大的實力的由來嗎?
圈外的喪尸可以互相吞噬。
吞噬不但能讓它們變強,還能讓它們愈合…
這太可怕了,圈外是這樣的一種環境…
溫先生已經拔腿狂奔了,圈內的人到底知不知道!!
他周圍像是他出來做任務的區域,像是這樣的環境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一片區域里邊就有一個這么厲害的喪尸?還是這只是一個個例罷了?
溫先生不敢想,更不敢停。
他只希望周圍的低級喪尸能少一些,跟他一樣聰明一些,跑的遠遠的,不要成為這個恐怖的金屬人的療傷圣藥。
他發瘋的朝著內圈的方向跑去。
不多久就看到了那個高的都看不到邊的黑色的城墻,出現在了視線之內。
“快了,快了!救命,救命,開門啊…有喪尸追我!”
溫先生的聲音很大,再加上他剛才的反擊,弄出來的動靜足夠讓城墻上的守衛注意到他了。
于是那堵高大的城墻下,一道大門緩緩的打開了。
城墻上面的守衛對著他揮揮手,示意他可以直接進來了。
給了溫先生一個穩定的逃跑通道了之后…
就像是沒事兒人一樣繼續在城墻上面巡邏了。
一點出圈到城墻外面救人的想法。
這讓狂奔的溫先生差一點就岔了氣兒。
他都表現的如此的悲愴了,這些人竟然也沒想著過來救救他。
“我可以給錢,幫我攔住它啊!”
溫先生沒回頭也能感覺到,墜在他身后的那道身影是越來越快了。
就這會兒的功夫,密密麻麻的低級喪尸已經將金屬喪尸的腳踝給補充完全了。
這是一個高速奔跑的完全體,正在發了瘋的朝著他逼近。
對于他來說,想要擺脫這個喪尸需要廢不少的力氣。
而那些高墻上面的守衛只需要稍微牽制一下那個喪尸,他就不需要涉險停下來,跟這個喪尸搏斗了啊。
可是沒有,城墻上面的人,一點幫忙的心思都沒有。
哪怕溫先生大吼出來了他要給錢。
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恍然想起來,當初他們出圈的時候,這些守衛曾經提醒過他們。
守衛的作用只是保護高墻。
除非是高墻受到了喪尸的攻擊。
否則不論是圈內還是圈外的東西,都不值得他們主動出手的。
他們沒有義務也不會為了什么替不相干的人出手。
以及雖然是守衛,但他們的收入并不低,能力也不差。
真看不上溫先生這種人口中喊出來的酬勞的。
這么古怪的現象…
溫先生咬著牙端起了槍。
看來上面的那些人是指望不上了。
自己拔槍再對著那個鐵皮人的腿來上一槍,不跟它糾纏,算算距離,他差不多就能逃脫了。
想到這里溫先生一轉頭,砰…
位置判斷的沒錯,卻被那個金屬喪尸靈敏的躲開了。
“桀桀桀桀桀…你以為我…大意一次,還會蠢到…大意第二次嗎?”
聲音粗糲,帶著金屬摩擦的聲音。
但是字眼吐的卻是十分的清晰…喪尸連聲帶都恢復了嗎?
等等!不對啊,可以完整的表達,這豈不是意味著,對方的智商也在在線的嗎?
既然有了思維與智商,為什么會屈居于圈外?
是圈內的環境不香?還是就喜歡圈外這種黑漆漆,憋屈屈的環境?
細思極恐的溫先生,顫抖著射出了第二槍。
他發現真的是完全射不中,對方有著金屬流動的詭異躲避方法。
就像是很多年前看過的一部未來戰士的老電影一樣,流動金屬構筑的機器戰士,基本上就是無敵的存在了。
這可怎么辦?
敵人一步步的逼近,自己在馬上就要抵達墻根下的時候,卻要被喪尸擒獲了嗎?
溫先生絕望極了….
金屬喪尸已經跳起來了。
依照加速度計算,下一個一秒,自己的去路就要被攔住了。
高墻那邊的守衛都停下來了。
這個距離正適合看一場好戲。
看那個詭異的喪尸與那個倒霉的人類之間的爭斗…
他們可以開一個誰贏了誰輸了的賭盤…
事情正在往有趣的地方發展,溫先生的槍都已經拿出來第二把了。
半空中金屬喪尸發出了漂亮的流動,它身上的火焰已經熄滅了,是時候給這個該死的人類一些好瞧了。
就在這個時候,嗖,一條紫紅色的舌頭從另外一個方向射了出來。
啪嗒,直接粘在了那個金屬喪尸的身上。
刷的一下,毫無防備的金屬喪尸,就被這條舌頭給拖走了。
溫先生趁著這一突發的事件,猛的一沖,又繼續往大門的方向跑去。
在他馬上就要抵達到城門口的時候,他實在是太好奇了,忍不住轉頭看向了那個出現了舌頭的地方。
在那里,他的勘破之眼,很清楚的看清楚了那個吞掉了金屬喪尸的舌頭。
擁有這條舌頭的東西,是一只巨大的變異腐爛的癩蛤蟆。
對方之所以沒追上來…
吱呀吱呀…那巨大的癩蛤蟆的口中發出了金屬嘎吱的聲音。
大概是這個金屬喪尸正在做最后的掙扎。
咔咔咔,然后,金屬斷裂的聲音傳了出來。
溫先生還以為這個金屬喪尸能多堅持一陣時間呢。
結果還是被這頭癩蛤蟆給徹底的吞噬了。
趁著這個時候,溫先生一低頭,就鉆進了門內。
大門咔咔咔緩緩的關閉了起來。
站在門內的溫先生還在往外面看去。
他以為的對自己這種小東西不感興趣的癩蛤蟆卻在這個時候動了。
嗖,那條紫紅色的舌頭竟然朝著溫先生這邊探了出來。
就他們之間的距離最起碼得有八百多米的樣子。
但是這條舌頭很快,真就是一瞬,就沖到了大門之前。
快到溫先生的腦海之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