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只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就可以睡的著。
就好像它們現在尋找的落腳地…就是旅人居住區的荊棘柵欄耳朵邊上。
它們那碩大的鷹爪子往這些荊條上一抓…
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一晚上也就過去了。
原來,它們種族適合當前哨不是沒原因的。
麥凡點點頭,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也許是這一晚上的鬧劇太多了。接下來的時間反倒是異常的安靜。
麥凡睡了一個難得的好覺…再起來的時候,門口已經站著一排的隨從了。
五只鷹身女妖,站的是整整齊齊。
回到族群里的大姐,帶回來了一個不錯的消息。
這一次,它們這一路的人,回去的人并不多。
除了它們這一小組一半的人找到了合適的雄性…
剩下的不是沒回來,就是無功而返。
反倒是它們這一組的人實在是太與眾不同了。
當這位年紀大一些的領隊,將徽章放在長老面前的時候…
整個族群記得這個傳統的都有些恍惚。
它們不會阻止自己族人追隨真正的強者。
而這枚徽章的主人…只通過氣息,就已經被認可了。
作為對現在生活的一種無聲的反抗….
批準它們離開的長老深深的看了這位領頭人一眼。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它從自己的身后,拿出來了一根閃爍著七彩光芒的頭翎,遞到了這個領頭人的手中。
“這是我們鷹身女妖的誓言與信物….”
“你把這個交到想要追隨的主人的手中…這是我們這個族群對他的認可。”
以后在其他的地方見到,對方身上就會帶著鷹身女妖整個族群的味道。
任何一個成員,見到了他之后,都會對他表示出明顯的善意與友好。
“這代表著我們族群對你的認可。”
“從今往后,你就是我們鷹身女妖的朋友了。”
就在這位領頭人說出這一番話了之后…
麥凡的身體,微微的顫動了一下。
他的心里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體內發生了變化。
不是現實身體或者是靈魂的改變。
而是這個世界的這具身體,有了本質的變化。
就好像是游戲升級,亦或者是武者進階。
他的惡魔血脈因為鷹身女妖的投效…被激活了。
那些隱藏在血脈之下的能量,有一小部分涌現了出來,進入到了他那具啥也不是,虛有其表的身體里。
現在是來不及仔細的考察,只是憑借著麥凡多年的經驗推測…
他的這具身體應該不是最開始的手無縛雞之力了。
就目前來看,應該是恢復到了他原有的實力水平,說不定還要更強的強度。
而他體內的這種改變,光從外面看是看不出來的。
就算是五只女妖距離他這么近…也沒有任何的察覺。
“那我就收下了。”
“事不宜遲,我們繼續進發。接下來我們要一口氣穿過那片草原與沙漠的混合地。”
“盡量在血月之夜結束之前,抵達黑暗之城。”
畢竟在黑暗區域里,也有大半的族群是不喜歡血月這種日子的。
在血月來臨之際,多數族群在夜晚是很少外出的。
可是再晚上幾天,血月就要結束了…
他們接下來的行程就要面對一個全員出來活動的夜晚了。
到時候路上再出現什么問題…可就沒現在這么輕松了。
接下來,一行人真就抓緊時間,從蜥蜴人這里出發了。
也不知道是麥凡收了五只鷹身女妖的緣故,還是他間接的救了幾個蜥蜴人的緣故。
在他們離開的時候,蜥蜴人不但沒有為難他們,還跟麥凡一行人換了不少得用的物資。
也就是在離開的時候,麥凡才知道了這群人怎么在戈壁之中謀生的。
這些蜥蜴人發現了一個咸水湖,并且將它想辦法圍在了棲居地里邊。
從這個咸水湖的入口處進入…會有一個供給捕撈的點。
也就是那個埋在地下的咸水湖,給了它們這么大一個族群,提供了可生活的食物。
現在,麥凡一行人的坐騎上,就掛滿了這里的特產。
戈壁咸魚。
這一行人,散發著咸魚獨有的味道,朝著新的目標,奔跑前進。
接下來的旅程,因為鷹身女妖的加入,可是快捷多了。
麥凡不知道,在他們離開之后,身后的那個蜥蜴人族群,還就麥凡一行人的去留做出了深刻的討論。
這個族群能夠在這個荒蕪的區域里活的十分的滋潤,那也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的單純。
這些年有不少的旅人和游商從這里過過,卻沒有一隊人馬如同麥凡這么的舒服。
這些偶然間在這里落腳的隊伍,想要安全的從蜥蜴人的領地內離開…
不論是哪個族群,都是要留下好處費的。
不好欺負的要的少一些,好欺負的…別說是財務了…怕是人都要留在這里。
蜥蜴人可是正經八百的肉食種族…想要讓它們大發善心,怕是白日做夢。
可是輪到了麥凡,在經過了一晚上激烈的商討之后…
這群蜥蜴人將這個打算給放棄了。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人總給人一種很矛盾的感覺。
也正是因為這一分的警覺,讓送走了麥凡的蜥蜴人首領十分的慶幸。
“你們覺出來了沒有,只是過了一個晚上…那個令人摸不透的男人,更強了?!”
“是的,我有這種感覺,他的實力并沒有強大多少,但是他的氣息…”
“算了不說了不說了,鷹身女妖都臣服的男人,一定是極其危險的。”
“為了族群的安全,少一些財務也沒什么的。”
大不了從后面過來的倒霉蛋的身上找補唄…蜥蜴人第一次表現的這么慫。
就這些麥凡是真的不知道。
他現在最發愁的是,在進入到草原沙漠的混合之地了之后…
那些迅猛泥龍的速度瞬間就降了下來。
不是說它們累了,或者是不適應草原這種地勢。
而是在進入到草原沙地之后,這里就沒有確切的路了。
瘋長的草坪,將前人走出來的路給埋了。
時不時移動著的沙丘,將可以遵循的足跡全都掩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