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姚若楠的勸阻,劉長青雖然知道她是出于好意,但自己的的確確就是來尋仇的,實在是不想聽這些夸夸其談,所以也沒有表現出很在意的樣子。
而徐良以為他又是在說大話,自認為是逮到了好機會,立刻陰陽怪氣地對姚若楠說,“你攔著他干什么呀?咱們這位劉大師既然有底氣說這樣的話,肯定也是不差的,你這樣不是瞧不起他嗎?”
“不過你這小子也實在太過狂妄,老子可是有金腰帶的,但是若遇上了皓月真仙,哪怕1000個我都不夠他一個打,人家可是修煉出了內力的,跟我們這種普通人完全是兩個世界,真不知道你在這囂張些什么!”
徐良以為劉長青是為了在兩個女人面前炫耀,所以才會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甚至不怕死的把皓月真仙都當成了攻擊對象。
“你這臭小子到底知不知道皓月真仙在本地的影響力有多大?在整個西邊,哪怕是國家派了軍隊來,如果想和皓月真仙對抗也是萬萬不能成型的。”
“就憑你還敢說找人家麻煩,你但凡大一點動靜,整個飯店的客人都能把你給打死!”
劉長青懶得與他們爭辯什么,這些無知的人他碰到太多了,若是每一個都要解釋,恐怕要煩死,干脆選擇不言不答。
正所謂“下士聞道,大笑而過之,不大笑不足為大道也。”
跟這些井底之蛙解釋再多也是沒用的,他們根本不可能聽得懂,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有些距離是永遠都無法化解的。
而姚若楠此時也頻頻搖頭,似乎對劉長青失望至極,昨天晚上他的表現的確是稱得上大丈夫,她原本還有幾分欣賞,但現在,他委實有些太狂妄了。
不過姚若楠畢竟是個小明星,還經常主持談話類節目,所以非常善于察言觀色,帶動氣氛,所以迅速不著痕跡的轉移了話題,想要給劉長青挽回一點面子。
她真的還蠻欣賞這個年輕人的,甚至還開始考慮,等這次旅行結束之后,要不要讓劉長青做自己的助理,畢竟從他的穿著來看,這個年輕人生活上似乎有些拮據,而且千里迢迢跑出來這么一趟之后,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工作要他。
姚若楠的公司是娛樂界的風向標,光是一個小小的助理,入職之后一個月的工資最少也能達到2萬多塊錢,這對于劉長青這個年紀的年輕人來說,無疑是一份求之不得的好差事。
但剛剛劉長青的狂妄自大,讓姚若楠迅速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實在不會做人跟在自己身邊,恐怕會連累自己的。
雖然心里有些可憐他,但社會就是這么的殘酷,誰都無法改變,而這個可憐的年輕人甚至還不知道他魯莽的言行令他失去了什么。
其實這一路上正如徐良所說,來參加碧華大會的人非常多,原本安靜的銀風道這幾天客人絡繹不絕,摩肩接踵。
吃過飯之后,一行人又上了車,打算直接把車開到碧華大會的舉辦地點附近去找一家旅店先住下。
路上,徐良為了找回自己的面子,不停的開始吹噓起自己年輕時的往事。
他在成為一個職業拳擊選手之前,曾經當過兩年的兵,這無疑成為了最大的談資,每一次實戰演習都能被他翻來覆去的說好幾次。
而朱靜這樣的小姑娘,偏偏還就吃這一套,一副十分崇拜的樣子,連姚若楠也時不時的搭上兩句,讓他自信心爆棚。
“你們別不相信,當兵這種事兒真是一輩子的,哪怕我現在退伍這么多年,只要國家需要,我也一定能夠上陣殺敵,沖鋒在前,不會有絲毫的退縮!”
話音剛落,姚若楠就猝不及防的猛踩了一下剎車,一個身穿軍裝的男人,差一點撞上他們的車。
而這個男人雖然差點被撞到,卻一溜煙的跑了,肩膀上還帶著血跡。
沒過兩秒,又從拐角處竄出來了三個男人,在那個軍人的背后緊追不舍。
那個男人受了傷,跑起來跌跌撞撞,如果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被追上了。
而且更令人感到害怕的是,后面追逐的那三個男人跑起步來比跳遠還嚇人,大步流星一下子竄出兩三米遠,就好像加了特效一樣,讓人懷疑自己的眼睛。
其實他們這已經是在收斂了,因為這里畢竟是市中心,這些人全力追逐起來,一越都能達到二三十米的距離,身后還會帶著狂風,因為他們本來就不是普通人。
看著一臉震驚的徐良,劉長青抱著肩膀揚了揚下巴,“去吧,你沖鋒上陣的機會來了!”
“這可是你報效國家的最好時機,不是說退役不管多少年,軍人的使命都不會忘嗎?怎么不打開車門呀?”
劉長青這一連串的嘲諷直接把徐良給攻擊的蒙掉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吹個牛逼,竟然這么快就被抓包了。
當然,如果眼前的追逐戰只是尋常人的追逐戰,他肯定愿意上去幫忙,但這些人明顯不是普通人,他難道要上去找死嗎?
眼看著徐良坐了半天都沒有動彈,好像沒聽到自己的話似的,劉長青又補充了一句,“怎么回事啊?怎么不去了?我們的大拳王又不是沒殺過人,該不會被這樣的小場面給嚇住了吧?”
劉長青一直在刺激徐良,而徐良畢竟也是個要面子的人,尤其是剛才一路上還吹了那么多,但相較之下,他仍然覺得生命更加可貴,立刻反聲嗆道,“你當老子是傻子嗎?”
“那三個家伙明顯不是普通人,我下去找死啊!早就跟你說了,這里險象環生,根本不是咱們那種低級的境界,你少在這里給我說風涼話!”
徐良自己雖然沒有那么大的本事,不過他也能看出來,剛才追逐的4個人,個個都是帶著內力的,絕對都與修煉相關,他雖然是拳王,但也只是普通人之中的王者,到了那群人面前,恐怕連一巴掌都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