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張大師是我特地從省里請過來的,很有本事,這樣的機會可遇而不可求啊。”
雖然剛剛何洪昌沒有答應宮瑞雪的要求,不過他仍然很想拉攏這個富可敵國的商人,更何況這個女人背后的身份可不只是個商人這么簡單的。
宮瑞雪既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但并沒有繼續往外走了。
何洪昌轉頭又看了看推門進來的年輕人。
“小宋師傅,我已經住院這么久了,這病怎么還不見好啊,今天冷得格外厲害了。”
小宋笑瞇瞇的,拿起旁邊的果子咬了一口,完全咽下去之后才慢悠悠的說,“我師傅已經說了,您這是遇上了不干凈的東西,等他來了之后,立刻就能幫您解決的。您就稍安勿躁吧。”
短短的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期間還夾雜著小宋吃東西的聲音,態度之傲慢可見一斑。
他不過是跟在張大師身邊的一個小跟班,充其量是個傳話筒,但卻已經如此氣派,那張大師又當如何呢?
“好好好,一切都聽從您的安排。”
何洪昌仿佛把他們當成了救命稻草一樣,極盡恭敬之所能。
小宋似乎對這次的任務很有信心,拍著胸脯打了保票。
“您千萬不要擔心,雖然這種事情解決起來有些復雜,不過我師傅連更加棘手的都給看過,您這算不上什么的。”
“當年那個龍湖慘案,你們都聽說過吧?”
“4個好朋友去野炊,到了半夜突然發現少了一個人,這時候附近的一個農民跑過來,叫他們三個跟著到家里去住。”
“他們說想等朋友,但那農民說山里有野獸,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們帶走。”
“這三個人將信將疑的不肯相信,以為這個農民是壞人,非要去找自己的朋友。”
“結果怎么都沒找著,三個人還在山中迷路了,過了兩天才被救下來。”
“結果是他們的朋友跟著那個農民一起回了村里,第2天村子里的人都被殺光了!”
“我師傅就是當時三個朋友中的一個,他一眼就瞧出了那個農民不對勁兒,帶著另外的兩個朋友連忙躲進了山里面,讓他們找不著。”
“那個時候我師傅還很年輕呢,要不是他機敏有仙緣,他們幾個都得死在山里頭啊!”
聽了這個故事之后,伯侄二人和楊玉涵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宮瑞雪相對淡定一些,而劉長青臉上的表情則完全可以用不屑來形容。
看著身邊的楊玉涵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劉長青揉了揉她的頭,“怎么這么容易上當呀?”
“啊?”楊玉涵這才如夢初醒一般,小臉瞬間通紅。
“什么嘛!難道你不相信?”
劉長青哭笑不得,“當然不信啊,哪個騙子騙人之前不先得造個勢,讓別人相信他有本事,要不然拿什么騙人?”
這種劑量對于劉長青來說,連查證都不用,一個村子的人都死了,上面難道會不查嗎?
這世上沒有一雙權力的手能夠堵住悠悠眾口,那些村民肯定都有親戚朋友,如果真的發生了這么離奇的事情,不會這么多年悄無聲息的需要他們親自到處傳播。
劉長青和楊玉涵講話的聲音并不大,只有宮瑞雪聽清楚了,心中對這個年輕人的贊賞更甚,但同時也更希望自家侄女能離他遠一點了。
“那長青你猜猜他是得了什么怪病?我來這里都快要熱死了!”
“中了尸毒,皮膚雖然沒有變色,但毒素已經深入五臟六腑,要是這么繼續拖延下去,熬不到下個星期一。”
劉長青有什么說什么,沒有絲毫的顧忌。
小宋吃完了東西,耳根子清靜了一些,一下子就聽到了劉長青說的話,頓時就不高興了。
“何人敢在此胡言亂語?”
“你就算想要討好妹子,也不應該這樣信口雌黃。”
“我本來看你年紀輕不想搭理你,沒想到你還得寸進尺,不懂裝懂起來了!”
小宋師傅一臉伸張正義的模樣,好像劉長青干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兒似的。
看到小宋師傅生氣,何洪昌的臉色也變了,這張大師可是他花了高價才請過來的,若是把小宋師傅給得罪了,回頭張大師不肯來了怎么辦?
“我不知道火龍是從哪里把你給找來的,但是現在請你立刻出去吧,才疏學淺,年紀輕,卻敢妄出狂言,你這小子也是不爭氣,怎么竟跟這樣的人混在一起?”
“等一下你先不要走,我倒要問問你,金鐘法典,梁書密卷,轉生妖陣,破影魅術,金烏鬼蠱,虎皮劍抄,這些上古的法門秘技你都聽說過嗎?”
“我跟在師傅身邊這么多年,潛心學習,卻也只敢說是略知皮毛,不敢輕易下診問斷,你何德何能?年紀輕輕竟然在這里妄下斷言,我看你才是行騙之人吧!”
這小宋師傅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何洪昌也更加相信他,恨不得立刻把劉長青給攆出去。
劉長青笑了笑,“這些鬼東西究竟是上古秘卷,還是你們自己瞎掰的,心里沒數嗎?弄兩個所謂的專業術語出來騙人,還真覺得自己高大上了?”
“閉嘴!你這年輕人有點太不識好歹了吧?你可知道張大師是身懷絕技之人,省城里不知道有多少個被他妙手回春醫治好的病人,風評在外,威名遠播,豈容你三言兩語詆毀!”
火龍沒有想到把劉長青請來,反倒把大伯給惹生氣了,臉色有些尷尬,他花的那些錢肯定是要不回來的,而且這劉長青也真的是有本事,大伯怎么就不肯聽呢!
他正在這邊發愁,何洪昌就又一次把矛頭指向了他。
“何茂龍!你到底來干什么的?是想氣死我嗎?是故意找個人來搗亂吧?”
火龍聽到大伯氣的叫起了自己的全名,頓時心里更加委屈了,連忙解釋。
“當然不是呀大伯,這位劉先生的本領,我是親眼所見,他真的很厲害,也一定能治得了您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