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輝看到于新亮要走,想上去阻攔,又怕對方不高興,所以只能偷偷摸摸的跟在后面想看看她究竟是要去哪兒。
而這頭劉長青通過仔細的感應,已經察覺到了沈國輝的所在,只不過他現在沒有那么強的實力,能夠找到非常準確的位置,只能感受到大概的方位,可就算是這樣,一想到沈國輝去了那個地方,劉長青也不禁眉頭緊鎖。
那地方離這里倒不算遠,開車過去的話,兩個小時就到了,那個地方名叫元寶山,因外形酷似元寶而得名,山不算高,但是十分險峻。
而且最重要的是元寶山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傳說,在老人當中幾乎是一個禁忌,每一輩父母都會跟孩子說不要到那里去,以免惹怒了神明。
誰不知道這元寶山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地方,不過據說每一個上山的人最終都會慘死其中,而且都像被嚇破了膽一樣,臉上滿是驚懼的神色。
不過這些都是老人之間口口相傳的事情,現在已經很少會有膽子大的年輕人上去試驗,是否為真的,反正大家約定俗成都不會過去。
甚至**前陣子打算在那里建一個度假村,后來考察了幾次之后也放棄了,好像是在勘探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往外滲血的大坑,把領導給嚇得不輕。
而此時此刻于新亮跟沈國輝就是一路來到了元寶山。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于新亮一個人上了山,沈國輝站在山腳下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她下來,心里既疑惑又害怕,也悄悄的跟了上去。
沒過多久,就在半山腰的一個枯井處找到了于新亮的身影。
沈國輝還是第1次到這山上來,透過團團迷霧看著于新亮披頭散發站在那里還怪嚇人的,他正要上前勸阻,讓于新亮別掉進枯井里的時候,詭異的一幕卻發生了。
于新亮的頭發本來是中長發直到肩膀的地方,可現在卻突然之間瘋狂的向外生長,變得像藤蔓一樣,她站在那里,發絲垂入井底,緊接著于新亮整個人像倒栽蔥一樣卡在了井口,就好像有人拽著她的頭發把她往下拉似的,可是于新亮死死地扒在井口,好像并沒有下去的打算,臉上的表情也不害怕。
這樣一看,倒像是于新亮想用自己的頭發把什么東西拽上來。
沈國輝嚇得腿都軟了,一屁股坐在了枯枝上,他恨不得立刻往山下跑,可是轉念又一想,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把心愛的女孩子獨自扔在山上,所以他撞著膽子走了過去,想要把于新亮救回來。
她正進行到關鍵的時刻,一聽到身后有聲音,嚇了一跳,轉頭的功夫,頭發就徹底斷了,井口又傳來了,撲通一聲,好像那東西爬到一半又掉回去了。
兩個人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沈國輝的身后就出現了一大幫子人。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留著白胡子的老頭,穿著黑色的衣服,一條白布系在腰間,臉色青黑發紫,他的身后還跟著幾個穿著黑西裝的年輕人。
這些人雖沒有穿金戴銀,但氣質高貴,腰身挺拔,看上去就像是有錢人的樣子。
兩個人一看到這些人都嚇傻了,呆呆的愣在原地,而于新亮的臉上也在這時終于有了驚恐的神色。
沈國輝趕緊往旁邊挪了挪,拉住了于新亮的手,想要給她一些勇氣,“亮亮,這…”
“呵呵,你這年輕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破壞我的好事!”
那老頭冷哼了一聲,銳利的目光鎖定在了沈國輝的身上。
于新亮見狀趕緊攔在了沈國輝的身前,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大師莫要見怪,他是我朋友,可能是因為擔心我才來的,不是故意的呀。”
“閉嘴,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嗎!”站在老人身后的一個年輕人惡狠狠的開口。
沈國輝看到于新亮跪下,一下子搞不清楚情況,想把人拽起來卻怎么都拽不動,急得滿頭是汗。
“亮亮,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們是什么人?你來這兒干什么呀?”
“呵呵,還是讓我來回答你吧,不過這一切你本就不配知道,既然來了不該來的地方,那就只能怪你命薄,還是先上路吧!”
“你們想干嘛?這可是法制社會,你難道要殺了我嗎?”
沈國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未免太過狂妄了吧?
那男人也不回答,一步步朝著沈國輝逼近了過來。
于新亮從地上爬起,抱住了那老頭的大腿,一邊哭一邊喊,“大師,大師你放過他吧,他真的只是我的朋友。”
那老頭利落的把于新亮一腳踹開,瞇著眼睛大聲斥罵,“還沒找你算賬呢,竟然還有心思給別人求情,你以為你活得了嗎?”
沈國輝一看到于新亮倒地,心如刀割,“亮亮你不用擔心我,我以前也是學過散打的,這幾個小白臉我還對付得了!”
沈國輝壓根就沒把那老頭放在眼里,畢竟上了年紀打是肯定打不過自己的,然而他還是太自信了,這話剛一說完,那老頭就輕輕跺了跺腳,緊接著地面就仿佛結上了一層冰霜一般,蒼茫的一片四處蔓延。
腳下一陣刺骨的感覺,緊接著沈國輝就發現自己被冰封在了原地,動都動不了,而腳下已經形成了一大片厚厚的冰面。
沈國輝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接受過義務教育的他也壓根不相信會有這些超科學的場面出現,所以看到眼前的一幕之后,大腦一片空白,甚至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然而男人重重的一拳,卻又把他打回了現實,腿被凍進了冰里,他甚至連倒都沒有,倒像個木樁子一樣站在那,只能任由男人打來打去,最終倒在冰面上爬都爬不起來。
“不自量力,區區凡人,何敢口出狂言!”
“大師,大師你手下留情吧!不要與他計較了!”于新亮哭的身子一顫一顫的,一邊哭一邊爬過去,想要扶沈國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