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實證明,馮璐還是高興的太早了,就在她以為逃過一劫,打算離開的時候,她臉上的皮膚開始逐漸脫落,變得像殘破的布娃娃一樣,一條長長的裂縫直接從嘴角延伸到了后腦,頭發也盡數脫落,難看的人不人鬼不鬼。
這對于劉長青來說是最輕的懲罰,但對于馮璐這樣一個女孩子來說,簡直是生不如死。
旁邊的劉軍祥看到了眼前的一幕,惡心的恨不得連剛吃的晚飯都吐出來。
而徐德坤則想起了自己,上次手下犯錯的時候,劉長青也只是輕飄飄的給了他一巴掌,現在看來劉先生當時可真是太仁慈了!
這兩個一直混黑,心狠手辣的大男人,心里突然升起了一陣感激之情。
劉長青就這樣一個人走在前面,身后跟著數十位天海市的大佬,簡直是聲勢浩大,看著就嚇人。
朱昭鳳被齊瀟瀟拉著坐在車子里面,從窗戶看到外面的盛況之后,內心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張大的嘴巴都閉不上了。
而齊瀟瀟則得意極了,看來自己當初的眼光果然沒有錯,雖然女孩子倒追有點丟臉,但是這么好的金龜婿,若是為了點臉面放過的話,可真是腦袋秀逗了。
此時此刻,齊瀟瀟恨不得把凌楚楚拉過來看看那個女人是什么臉色,她要是早知道前男友能混得這么好,肯定會像狗皮膏藥一樣不肯放手的!
直到被劉長青拉著回到了他曾經居住的酒店,驚魂未定的朱昭鳳才總算緩過神來,但仍然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情像在做夢一樣,一點都不真實。
兒子什么時候有這么大的本事了?她雖然從劉長青死而復生之后就知道這個人非比尋常,卻沒有想到短短的兩個多月沒見,兒子就突然飛黃騰達成了這樣!
不管中間究竟經歷了什么,朱昭鳳仍然有些老淚縱橫,就算這個軀體里已經變得不再是她曾經的那個兒子,但自己撫養長大的孩子有了出息,她還是無比的驕傲和激動。
劉長青倒了一杯茶水,放到朱昭鳳的手心,“媽,你沒事吧?怎么哭起來了?”
“沒事,媽只是激動,沒想到我兒子已經這么有出息了,你爸要是在天有靈肯定興奮死了,他老早就說,想要看著你有一天能受到別人的尊重呢!我們這輩子算是沒希望了,你可要好好的,不能膨脹啊!”
“你放心吧媽,你兒子正直的很,我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也不會做什么非法的勾當,絕對不會給咱們老劉家蒙羞!”
齊瀟瀟此時也從外面走了回來手上還拿著一只全新的手機。
剛剛朱昭鳳的手機在混亂當中已經被踩了個稀碎,連電話卡也丟了,她便主動請纓去幫忙買了新手機,換了新的電話卡,而且還提前把**和盒子都扔掉了,以免朱昭鳳看到價格之后心里不安。
齊瀟瀟將手機遞到了她的手上,“朱阿姨,你看看,這是我給你新買的手機,你試用一下,看看好不好用?”
這手機的外觀和朱昭鳳被弄壞的那只差不多并不是當今流行的全面屏,手機還是老式的按鍵,為了能夠找到這樣一個手機討朱阿姨的歡心,齊瀟瀟也算得上是煞費苦心了,而且這只手機除了是按鍵之外,其他的硬件配備簡直比當今最貴的手機還要豪華,算得上是私人定制,獨一無二。
可是朱昭鳳光憑外觀,哪里看得出那么多?她那只手機是幾年前花了500塊錢買的,所以理所應當的認為這只手機也是差不多的價格,便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多謝了,姑娘,阿姨實在是用不慣你們那些流行的東西,還是這老式按鍵用著舒心!”
齊瀟瀟也甜甜的笑了,絲毫沒有提到這只手機價值20萬的事情。
朱昭鳳剛把手機接過來,手機的屏幕就亮了,是有人發了短信過來,朱昭鳳略顯驚慌,趕緊把手機搶進手里轉過身去,打開了屏幕。
她轉身雖然躲開了齊瀟瀟,卻正好被居高臨下的劉長青看了個正著。
“老東西我再警告你一次,三天之內還不上錢,老子就派人去把你房子扒了,到時候那塊地非歸我不可!”
看到這樣一句話之后,劉長青的表情瞬間變了。
朱昭鳳把店鋪賣了之后,幾乎是把得到的全部錢都給了他,自己一個人跑到了天海市的鄉下去,住在老家的平房里,平日收拾著菜園自給自足,按理說不會欠別人錢才對。
不過他并沒有質問,而是打算跟朱昭鳳一起回鄉下去看看。
“兒子,你說你非得回來干什么呀?前面的路不好走,你這車都開不進去,咱們還得走回去,瀟瀟也是的,給我拿這么多吃的,我一個人怎么吃得完啊?不然你拿回去吧!”
“行了媽,我也好長時間沒回來給爸掃墓了,爸要是知道了,恐怕要不高興了,瀟瀟拿這些東西就是給你吃的,又放不壞,我拿回去干什么呀?”
“你這小子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瀟瀟那么好的姑娘,你還不趕緊把人家追到手里,難道是想等著她被別家的小伙追走嗎?”
“好了嗎?你別啰嗦了,男人當以事業為重,你兒子才剛大學畢業,用得著這么著急談婚論嫁嗎?更何況是我的早晚都是我的,她一個大活人,要是不想跑,別人還能把她拐跑嗎?”
“你這臭小子就是太自信了!你不著急,我還著急要抱孫子呢!你堂弟家的孩子都快要能打醬油了,你說說叫我情何以堪啊!”
本來是閑嘮家常,可是剛說完這句話,朱昭鳳的臉色就變了變,似乎想起了什么不高興的事情,也沒有剛才那么興奮了。
她所說的這個堂弟就是劉長青二叔家的孩子,而朱昭鳳之所以會欠下那么一大筆錢,也完全是因為他二叔一家的廠子倒閉之后欠人錢跑路了,所以這筆債就壓在了朱昭鳳的身上,不然的話人家就要去找劉長青,她怎么可能讓兒子背這個黑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