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把水壺舉過來時,葉玄借機爆發了:“馬勒比的,你能再惡心一點么?讓我妹子喝你吐沫。”
那人笑道:“用毒的手法不同罷了。如果,葉小姐覺得惡心,不妨也往毒藥里吐些口水。如果,葉小姐不愿如此,也可以有葉兄代勞!”
“行,我代勞!”葉玄罵道:“流光,你給我一點瀉藥,再把你毒藥給我。我馬上給他拉半斤出來,和上毒藥給他端碗熱乎的回來。”
葉玄話一出口,那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你在侮辱我!”
“是你自取其辱!”我冷眼看向對方時,垂在身邊雙手已經緊握成拳。
我們雙方大戰一觸即發之前,肖夢城卻開口道:“好了,雪晴,你回來吧!說到用毒,你那點本事的確不如葉小姐。我相信葉小姐可以驗明王長老他們死因。你就不用去動桃小妖了。”
肖夢城又看向我道:“陳兄,現在你我雙方都有人離奇死亡,誰也沒法判定究竟誰是兇手,不如,我們把雙方人馬全都集中在一起,互相扶持,你看如何?”
所謂的互相扶持,只不過是互相監視。
不過,肖夢城的說法,我卻沒辦法馬上拒絕:“這樣也好!你有能容納這么多人的地方嗎?”
“當然!”肖夢城道:“通知下去,海上停船,船上所有人,包括水手在內全都集中到宴會廳。無論是誰,十分鐘之內沒有趕到,一律處以極刑。”
幾個魔徒躬身而去,肖夢城抬手道:“陳兄,請隨我來。”
“抬上小妖,我們走!”我不敢把桃小妖單獨放在外面。這條船上真正存在著一個襲殺魔徒的兇手,我把桃小妖留下,不知道會出現什么后果。
我剛要起步,雪晴就先開口道:“陳局長,我們活人聚集的地方,你非要帶著一具尸體,是不是對我們太不尊重了?”
我反問道:“你們不是一直覺得桃小桃沒死么?我把他帶到你們眼皮底下,讓你們好好看著。”
肖夢城也說道:“雪晴,非常時期,不要計較那么多。”
“是!”雪晴躬身之后,跟著我們走進了宴會廳。
船上魔徒很快就集中在了大廳當中,肖夢城安排我們坐下,才說道:“葉小姐有沒有什么發現?”
葉流光道:“我敢肯定,那些人中的是蛇毒。這種蛇毒我從來都沒見過,給我感覺,似乎不該存在于人間。我已經采集了一些樣本,但是得等上了岸才能仔細研究。”
“蛇毒?”肖夢城轉眼看向那才要跟葉流光斗毒的那個魔徒。
后者臉色頓時慘變:“公子,我的毒不是這樣,況且…”
“我沒問你這些。”肖夢城臉色陰沉道:“我是說,那蛇毒的毒性在你之上么?”
“屬下…屬下…不清楚,我這就去試試。”那人轉頭往葉流光身上看了過來,葉流光抬手把一個裝著人血的瓶子扔給了對方,那里面是她驗尸的時候采集的樣本。
我不明白肖夢城的意思,景圓低聲解釋道:“山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海異獸也存在著極為森嚴的等級。你可以把他視為血脈上的壓制。就像野獸遇上異獸,別管異獸是什么,哪怕它只是只兔子也能讓老虎發抖,因為兔子的血脈已經高出了老虎。這種事情,在同類的異獸當中更為明顯…”
景圓還是說話之后,那個魔徒已經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整個人就像是觸電一樣抖個不停,舉著瓷瓶的雙手卻高高舉在頭上,怎么也不敢放下來。
“救人!”雪晴剛喊了一句,那個魔徒就不動了。等到有人把他反過來時,那人眼珠都已經從眼眶子里瞪了出來。他被嚇死了!
一個敢跟我們異調局叫陣的魔徒,就這么被活活嚇死在了眾目睽睽之下,甚至到死,都沒敢把那瓶蛇毒放下來。
肖夢城面沉似水的道:“換個人試試。”
雪晴親自走上去把從尸體手里拿下藥瓶,交給了遠處一個魔徒,對方還沒等把蛇毒接過去就先跪在了地上。雪晴趕緊蓋住藥瓶往后退了一步,她本意是想救人,可惜卻晚了一步,等她退回去那人已經捂著胸口斷了氣,同樣是被當場嚇死。他在臨死之前,把手都抓進了皮膚,可見他死前幾秒,心臟承受了多大的驚恐。那才是真正的心膽俱裂。
雪晴沉著臉走了回來:“蛇毒很可能來自于神獸。而且,帶上了神獸的心頭血。”
神獸?
誰能融合神獸之血?
我看肖夢城他們的臉色,顯然是對那人的身份做出了幾分猜測。可是從他們的表情上看,那人應該不是魔徒。
除了魔徒還有人能融合山海異獸的血脈?
我正在頻頻皺眉的時候,景圓悄悄向我傳音道:“陳野,你小心點。肖夢城對我們產生殺意了。”
景圓怕我聽不明白又解釋道:“據我所知,整個術道上只有一個人融合過神獸騰蛇的血脈,那人就是步幽冥!”
地先生步幽冥?
我知道,步幽冥出身于騰蛇步家。難道騰蛇不是步家的標志,而是他們的血脈?這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了吧?
如果,兇手真是步幽冥的話,肖夢城確實有了足夠殺我們的理由——步幽冥也屬于官方。
我和步幽冥雖然素未蒙面,但是我們的身份卻已經注定了,我們不會成為敵人,只聯手協作。
我抬眼看向肖夢城時,也發現他和雪晴正在頻頻對視,他們兩個應該也是在用某種秘法飛快的交流。
我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無論步幽冥再沒在這條船上,肖夢城已經悄然展開的布局,很快就要看出效果了。
或許,把我們集中在宴會廳里,就是他布局的一個部分。
我正在思索的時候,小糖豆也在向我暗中傳音:“狐貍哥,魔徒布陣了,你就在陣鋒的位置上。”
我回頭往大廳里看了一眼,集中在宴會廳里的魔徒,雖然看似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實際上他們分布很有規律,每一堆兒人都保持了一定的數量。如果那些人堆連在一起,大概換就是一個法陣。而且是針對我的法陣,否則,小糖豆也不會說,我坐在了陣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