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生物調查局 第三百七十章 無字石碑
“柴房!”一個術士拍著大腿笑道:“陳野,看見沒有那是柴房,專門看押犯事家奴的地方。”
“給他們柴房都是抬舉,應該把他們拴在畜生棚子里。”有人冷笑道:“水月寺大師,這是看出來了,他們三個男女,是有見不得人的勾當。要不然,怎么會關進柴房里?要我說……”
那人話沒說完,我手里的槍先響了:“嘴賤的人,就別說話了。”
那人被我一槍貫穿額頭,雙目圓睜著倒在了地上,對方到死都沒想到我會忽然開槍。
“你敢殺人?”有術士聲音發顫。
“你敢殺人——”法慧怒目圓睜。
葉玄槍指法慧道:“侮辱我們,我們給你面子,不跟他們計較。侮辱我朋友,就得死!”
我也把槍口挪向了法慧:“禿驢!老子沒有跟不講理的人講理的習慣。你最好別多說廢話。”
法慧雙目圓睜:“你敢說貧僧不講理?”
我笑了:“你是講理的人么?你講理為什么處處針對我?就憑他們說的話?”
法慧怒聲道:“你們門外殺人是貧僧親眼所見。”
我冷聲道:“我不殺人,等著被他們殺?”
“這……”法慧被噎了一下之后,再次說道:“他們說你所犯之罪,你怎么說?”
我冷笑道:“我犯沒犯罪,他們說的算么?還是你已經調查過,有證據證明我有罪?”
法慧理直氣壯道:“他們都這么說!”
我再次冷笑道:“和尚,你沒念過幾天書吧?”
法慧微微一愣之后,
滿臉羞紅:“貧僧……貧僧給施主換個房間。”
“不用了!這里挺好!”我轉身走進柴房關上了大門。
葉玄低聲道:“老班,我怎么覺得有人在給我們下套?”
我微微點頭道:“既來之則安之,等到晚上看看!”
我知道,肖夢城絕不會僅僅是把我們弄到水月寺而已,
現在距離子午喚魂下次發作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等到子時或許就能見分曉。
我躺在柴房的草垛上一直睡到了午夜才被手機鬧鐘給叫了起來,所有的屋子里都已經亮起了燈光,我輕輕側頭往外看了一眼:“他們怎么全都點油燈?”
葉玄瞪著看向我道:“你沒聽見那個法慧和尚喊啊?他說的,讓我們點油燈?”
我頓時一愣,江湖人都有一種本能就是不會睡得太死,一有風吹草動,馬上就會醒過來。我怎么沒聽見有人在外面喊點燈?
我僅僅是一皺眉頭,就聽見院子里傳來轟隆一聲巨響,等我往外看時,院子里已經多出一塊無字石碑。
僅僅幾秒鐘之后,墓碑頂端就出現了兩個:“劉茂”
這是人名?
我還沒來得及往下想,劉茂的名字下面又多出了四個血紅色的大字“其罪如下”
一、構陷他人:誣陷陳野里通賣國,其罪當誅。
二、謀財害命:……
劉茂的罪行一條條鋪滿石碑之后,遠處飄來了一盞白燈。
白燈離地三尺,燈火幽幽,白燈背后三道人影時隱時現,步步前行。
片刻之后,白燈高懸而起,三道人影化成實體,活生生站在了我們面前。
三個人全都是一身黑衣,黑布罩頭,只露雙眼,一人手持白燈,一人倒提鐵索,一人懷抱雪亮長刀。
這是行刑隊?
我剛剛反應過來,持燈那人就高聲道:“劉茂,你可認罪!”
“我沒罪!”屋里剛剛有人喊了一聲,左手那人忽然一抖鐵索,漆黑鎖鏈凌空而起,直射屋內。一陣兵器砍擊鎖鏈的聲響也隨之而起,屋里刀光四射,火星亂濺,繃直的鐵索卻一刻不停的在往外收回。僅僅幾秒之后,就有一個人術士被那條鐵索像牽狗一樣從屋里給拽了出來。
持燈人再次開口道:“劉茂,你可認罪?”
劉茂就是今天帶頭的那個術士,對方毫無能力反抗之下,聲嘶力竭的喊道:“陳野里通賣國,我有確鑿證據,我有確鑿證據啊!”
持燈沉聲道:“證據在哪兒?”
“我……”劉茂僅僅遲疑了一下:“證據就是我車里,我現在就去拿回來。”
“斬!”持燈人斬字一出,持刀手起刀落,將劉茂人頭砍上了半空。持燈人伸出手去,凌空接住人頭,重重一下拍落在石碑之上,人頭血順著石碑向下流落之間,將半邊石碑染成了一片血紅。上面的字跡隨之隱沒。
持燈人卻把被血染紅的燈籠豎在石碑旁邊:“燈滅,再議罪!”
三個人同步退去之間拖走了
劉茂的尸體,他被豎在石碑上的人頭卻緩緩睜眼,口中的緩緩吐出兩個字來:“陳野!”
對面禪房里的人一下子炸了鍋:“陳野?就是陳野害我們困在水月寺議罪。殺了他,殺了他,我們就能出去了。”
“特么的!”葉玄和景圓各自上前一步拔槍指向了門口。
我卻打出一枚雪暗天,直取院中白燈。對面術士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兩把槍上,誰也沒注意到我手中的暗器,等到他們反映過來,石碑上的白燈已經被打滅了燈火。
一座無字石碑瞬時間拔地而起,橫在了我們兩方人馬中間。
我倒背著雙手道:“你們再沖啊!試試闖法場是什么罪過!”
剛被激起兇性的術士,就像是被人澆了一盆冷水,全都冷靜了下來。
血字卻在石碑上驀然而起,王鵬,其罪如下:一、構陷他人:誣陷陳野草菅人命,其中當誅。
二、仗勢欺人……其罪當誅。
片刻之后,白燈飄來,三道人影再次出現在夜空當中。
王鵬沒等白燈飄近就跳了出來:“弟兄們,水月寺早跟陳野勾結了,他們這是要害死我們逼著我們向異調局俯首稱臣。弟兄們,想要活命就殺陳野,沖出水月寺啊!”
王鵬頭一個往柴房的方向沖了過來,
他身形一起那個持鎖人也抖手打出了鐵鏈,漆黑的鎖鏈好似打破了空間的束縛,在無限延伸之間,鎖向了王鵬脖頸。
王鵬的功夫也算了得,眼看鐵索橫空飛來,當即撤出了鋼刀,向鐵索疾迎而上,短短瞬間便向鐵索連劈了八刀,鐵索刀鋒之間火星迸射,銳利鋼刀被一次次彈上空中,當空突進的鐵索卻紋絲沒動,毫不留情的鎖住對方咽喉,把王鵬拽向自己身邊。
王鵬雙腳亂蹬之間拼命從嘴里擠出了幾個字來:“陳野……殺……”
死命掙扎的王鵬在地上亂翻了幾圈之后,面孔朝上的被拖到了持刀人腳下,對方甚至沒把王鵬調轉過來,便迎著他的咽喉一刀劈落,王鵬人頭當場落地,腔中迸射而起的鮮血全部落向三個人的黑袍,化成一顆顆血珠流落在地。
持燈人抓起人頭,狠狠拍在石碑上:“燈滅再議罪!”
三個人再次緩緩消失在夜色當中,全場只剩下被血染紅的死寂。
整個院落都在那股血腥之中瑟瑟發抖,豎在石碑附近的白燈在夜風當中每一搖曳,都會引來一陣驚悚,誰也不知道,那白燈會在什么時候熄滅。
白燈一熄,就得有人人頭落地。
誰知道下一個人被剁了腦袋的人是誰?
沒過一會兒,我就看見對面有人走了過來,對方離著柴房兩三米的地方停了下來:“陳野!我問你,議罪的鬼神為什么不找你?”
我冷笑反問道:“你問鬼神去啊!”
對方被我噎得一愣:“陳野,我們今天落得這般田地,都是因為你。你……”
“滾——”我不等對方說完就把槍舉了起來。
對方頓時急了:“陳野,我過來跟你好言相商。你這是什么態度,別忘了,你是異調局的官。”
我話都沒說抬手一槍打了過去,我這邊槍聲一響,那人猛的往后一縮頭,子彈順著對方耳邊擦了過去,那人嚇得坐在了地上。
我冷眼看向對方道:“你們有種過來陷害我,就別認慫。老子陪著你們一塊兒等,等著看誰先死!”
“你……”那人被我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憋了好半天才說了一句:“不可理喻。”
那人臨走狠聲道:“我們有一百多人,我倒要看看咱們誰先死!”
“那就等著吧!”我嘴上說得風輕云淡,實際上卻是心急如焚。
小糖豆那邊到底怎么樣了?
她要是再拿不下三個老和尚,我這邊可要撐不下去了。我奶他們三個人要是再出來一次,說不定就露餡了。
剛才那三個黑袍人,就是我奶我爺和陳三金。
我一直不肯相信“子午喚魂”真正出世了,我總覺得那是四公子在暗中操作的戲法。
既然是戲法,那我就來個戲法對戲法。
我相信水月寺能給人洗罪,但是我沒有求他們的打算。宗門那些人不能求,只能威脅,拿下他們什么事情都好說。
我明著出了異調局,一路上雖然沒停歇,但是也不是風馳電掣。
我奶帶著大隊人馬先我一步趕到了水月寺,一開始出來的那個法慧和尚就是陳三金。
他拿禪杖擋子彈那一手就是在向我表明身份。
碑林里的老僧,兩個不說話的人是誰,我不知道,說話的那人是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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