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術真理 第四百章 門路
趙旭并沒直接前往鎮域城的法師協會，而是靠著記憶力，先朝著附近的魔法材料店前去。
“為什么會叫黑市呢？”薇薇安還是有些難以理解。
“因為它無法展露在陽光下。那些魔法物品本身的來源，都不太能夠說得清楚。”
“偷竊？坑騙？”身為圣武士的薇薇安，聽到這種行為時，內心就忍不住升起一股不適感。
“都有，不過更多是從地底挖出來。”趙旭模棱兩可望了薇薇安一眼。
薇薇安頓時忍不住停下腳步。
她如同趙旭那般回頭四處顧盼著周圍的環境，面紗之上雙瞳如剪秋水。
“盜墓還有遺跡？”
說著薇薇安自顧自地點起頭來，“北方聯盟靠近冰原山脈，我印象中確實有建立過一個橫跨超過五百年的法師聯盟勢力，只是后面在大災變時期破滅了。”
趙旭沒想到薇薇安的亞瑟地理居然還掌握得不錯。
他也是仗著自身的知識（地方）、知識（歷史）這兩大技能猜檢索到這一信息，串聯起整個脈絡，推敲出了黑市會出現的一大原因。
按理說魅魔一般就一項知識技能精通罷了，能夠到達十余階的水平，不會像他們法師這般修行多門知識技能。
甚至像趙旭這種近乎全學的也是絕無僅有。
好在現在趙旭智力高達28點后，以后升級獲得的技能點里來自智力那都起碼有9點，已經可以覆蓋知識技能一起升級了。
“走吧。”
趙旭這時已經走到一家門口掛著時鐘旗的材料店前，店面口破破爛爛得，已經是多年沒有修繕的模樣。
“這種店里會有魔法物品？”薇薇安有些難以置信。
“這動不動就是價值上萬的魔法物品，肯定不會放這里呀。”趙旭笑道。
“得先進去，證明你是買家，他們才會帶我們去那些地下民宅。”
“那這機械時鐘的棋子，就意味著這間店面就是入口？”薇薇安有些懵懂。
“不，這說明對方是有賣古董藝術品之類的，而這些東西本身就常常和可以持續很多紀元的魔法物品混著賣，基本上是同一個渠道。”趙旭解釋。
“古董？”
作為擁有無盡生命的薇薇安，有些難以理解“古董”這個名詞，對于他們來說，隨便一塊石頭錢幣，存放個上千年都不是問題。
尤其是某一位魔鬼很可能從頭到尾就和一個家族橫跨七八代的人打過交道，甚至都能夠收集齊對方家族每一代人的靈魂。
“古董，你可以理解為以前的藝術品。至于你那些用了千百年都沒用壞的石制掃帚，那叫舊貨，不一樣。”趙旭連忙糾正。
說著他就撥開門簾，走進這間材料店里。
比起外面看到的狹小店面不同，趙旭此刻進入之后，整整一面觸及天面的柜子上，整整齊齊碼了一排又一排的玻璃瓶罐，里面存放著各式各樣的施法材料。
趙旭因為擁有全表的原因，大多數都并不陌生。
而另一面柜子則是堆放著不少老舊的奇特物品，既有如同貴族佩劍的古樸長劍，也有傷痕累累的盾牌，同時還堆放著一些法器、飾品、瓶瓶罐罐之類的各種小樣件都有。
坐在柜臺后的是一位帶著裘帽的老頭，他臉頰瘦削，全身佝僂倚靠在交椅上。
“買什么？”
“看看老貨。”趙旭應答著暗語。
“能給到多少個那種？”
“破百不成問題。”
老者這才雙眸亮了亮，“這樣你指指我那面柜上的貨，挑上一件？”
此時趙旭離著那面柜子并不遙遠，卻駐足停留，不斷掃視著那些柜子上的東西。
“不？是什么量詞？”薇薇安問道。
“這是怕我們交流價錢的時候，被你們外行插嘴。它沒有固定的價格，甚至根據魔法物品的價位，指一萬金幣的也有，指一金幣的同樣也有。”
“我剛剛那句話里的個，指的就是一百金幣。”
薇薇安這次點頭，趙旭說能破百個，就是他這一次帶來的預算破萬，也是給老者等會帶路的地方先劃定了方向。
趙旭慢慢靠近仔細觀察著那些架子上的“貨”，本身卻沒有伸手。
其實他現在已經可以施展分鐘級的三環法術“秘法視覺”，這道法術可以讓他時時刻刻都散發著如同“偵測魔法”那般的探射雷達，同時尺度還更廣，能夠達到數十米之遠。
只是法術因為可以解消的原因，他無法持久。
不過等他7級的時候，咒文守護者的2級能力，就是“秘法視覺”這一同名法術，問題不大。
“這老者是什么意思？”薇薇安好奇問道。
“證明我們的能力唄。從他這里買一件東西，就是他擔保我們進黑市的代價，否則我們這種外鄉人，哪能這么容易進入。”
趙旭搶在自己成為墜星鎮法師協會副會長之前，特意要來黑市一趟，也是怕拖到后面來，他的行動就太過矚目，很可能被人關注抬價甚至截漏。
“所以我們得挑一件看著并不昂貴，吃不了多大虧的東西？”薇薇安馬上反應過來。
“是還得挑那種真貨。”
“我們要是挑漏了眼，那就表示我們是根本不懂行的新手。這樣無論我們對不對他都會帶去，只是去的是全數造假專門宰看漏眼的真黑店。”趙旭說起來，還是心有余悸。
前世他就吃過這種虧。
好在這一世，他大不了就掀棋盤罷了。不過除非萬不得已，否則趙旭也不會做這么掉價的事情。
技不如人，那就甘拜下風就是了。
看著趙旭全神貫注，走到價值前仔細觀察的模樣，本身并沒有修行估價能力的薇薇安也是愛莫能助。
她忍不住用心靈感應道：“你還不如讓我去交涉下他呢。”
天生高魅力的薇薇安，交涉其實就12階出頭而已，真正高得驚人的，是她那19階的唬騙以及威嚇技能。
“一切按著規矩走，你就不會吃沒有規矩的虧。”
這時“守序善良”陣營的薇薇安，看著“中立善良”陣營趙旭，怎么看都像她是更守秩序的一方。
雖說她之前是一位混亂邪惡的小魅魔。
趙旭遲疑片刻后，直接指了指右下角的一本典籍，“這個要多少？”
老年人馬上笑了笑，正吸著煙槍的他差點嗆到，緩了緩后才說道：“那是一本很古老的奧術典籍，值100金幣。”
“遞給我看看？”
這時他明明站在柜前，卻不為所動。
老者雙眸頓時露出精光，隨即伸手拄著拐杖，一步一步挪過去。
整個過程他的節奏都很是緩慢，仿佛在焦灼著兩人耐心。
但是趙旭卻一直等待著，知道對方把那本魔法典籍拿起來后，放在一個鋪了一層絲錦的紅木盒上。
趙旭這才放心拿起這本書。
“怕出事？”薇薇安此刻已經有些明白趙旭動作的含義。
“那是，要是我拿起來后整本書都散開怪誰，包括那些玉石也是，更別說我剛剛連價格都不知道。”
這一行，有時是一輩子的買賣，有時也是一次性的買賣。
前世他也是幫忙張齊，用雞蛋清糊弄過假貨的。
“你們人類，太過復雜了。”薇薇安點評道，她忍不住摸了摸腰部，卻摸了個空，這才反應過來他的神圣復仇者已經和全身的秘銀加速甲一起放回次元袋中。
趙旭這時耐心翻了翻幾頁，他自身滿級的9階“法術辨識”在疊加上智力方面的9階加成后，整整18階法術辨識，可以說算得上出類拔萃。
當前玩家第一。
瞬間，他就從這本隨手胡來的魔法典籍，看到了些異樣之處。
“這本書我最多能看到70個。”趙旭給出自己的價位。
甚至不用多說，此時他的“個”所指的意思便是一枚金幣。
“會長，不砍一筆？”薇薇安瞬間有些難以理解，在她們深淵，見面打一折就是最基本的禮貌。
“在這里，砍價超過一半，就說明你覺得對方是故意宰你，下一秒就是他趕你走。”趙旭沒好氣道。
魔法物品以及魔法典籍的行情，在他們這些專業人士眼里，對價格估算誤差基本不超過10。
“那這是什么書？”薇薇安艱難辨認著封面的神秘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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