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強守護神 第九十五章 誘殺安陸侯
安陸侯很憤怒,他沒有想到竟然被幾個小輩玩弄于股掌之間。
人族大軍從高原上席卷而來,他們來勢洶洶,直撲北欒城,大有踏平北欒城,滅掉妖狼族的架勢。
他們趁著貝飛鴻帶走妖狼精銳的南征人族的機會,想要一舉踏平北欒城。
“姬有缺狼子野心啊!”妖狼老相國瑯嶗山已經是耄耋之年,但是精神很好,他研究了一天姬有缺的資料,最后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姬有缺絕對不甘于人下,尤其不甘于姬有悔之下。他在人族中根基是比較穩固的,就算他犯下了這么大的罪,極是可汗也沒有將他砍了。
一方面是極是可汗窩囊,另外一方面是姬有缺在人族之中根基非常深厚,那些同情可汗的勢力都不敢輕易動他。
他竟然可以到高原來戴罪立功,竟然讓有造反之心的人回到了軍中,人族極是可汗十分糊涂的。
他本來應該回援人族的青山城,他竟然不顧貝飛鴻和安平侯的大軍越過河北平原直攻擊青山城。
人族的三大精銳都在蘭斯高原,他竟然帶著精銳進入大草原,直撲北欒城。
這不是明擺著要將青山城送給妖狼族嗎?
“雖然此子狼子野心,好好利用,與我族有益無害。”老相國對妖狼族族長安陸侯瑯酉危說。
安陸侯點頭贊同。
“近聞侯爺伐人族瀾馬可汗,討其不敬祖先之罪,外臣聞之不勝感激,侯爺義薄云天,急人族所急,想人族之想。人族妖狼,一衣帶水,當世代友好。侯爺吊民伐罪,外臣雀躍于高原,瀾馬可汗有違背祖先之制,致使神棍干政,外臣憂慮瀾馬可汗引狼入室,憂侯爺都城空虛,夜不能寐,故率全軍奔赴北欒,為侯爺之衛,以盡外臣之薄力。”
姬有缺遣使告妖狼安陸侯說。
安陸侯和老相國面面相覷,這家伙是乘人之危,根本不顧人族可能亡族的風險,直接來攻擊北欒城啊。
他為什么這樣做?
難道是逼貝飛鴻趕快破青陽城嗎?
但是北欒城就這么容易破的?他也太高估了自己,太高估了人族的力量。
人族的赤炎大風兩營確實不錯,但是對在草原上生活,在馬背上長大的妖狼騎兵有什么勝算嗎傳世步卒的主力雖然在他手上,但是傳世步卒攻堅能力可以無視。
而商羊和比蒙,不過是土雞瓦狗,完全可以無視的,可以同類相食的種族,是不可能打造成一支聞名天下的精銳的。
他竟然想要吃了北欒城!這是異想天開!
“打!”安陸侯下了決心,要讓人族看看妖狼的厲害,要讓姬有缺知道妖狼的厲害。
妖狼,可不是商羊和比蒙兩個種族可以比的。
他想在妖狼的手上火中取栗,天下沒有這么簡單的事情。
北欒城中,十萬大軍嚴陣以待。
青山城下,八萬妖狼大軍虎視眈眈。
就憑一個姬有缺,他想逆天?他想火中取栗?等待他的將是無窮無盡的悔恨。
青山城破,貝飛鴻回師和北欒城的妖狼大軍前后夾擊,人族大軍勢必飛灰湮滅。
都這個時候了,狼子野心的姬有缺竟然還想著火中取栗,不管他與極是可汗有多大的矛盾,現在都是應該“兄弟鬩于墻,外御其侮“,這個人分不清輕重緩急,難成大事啊。
雖然說他在蘭斯高原上的表現是可圈可點的,但是野心已經吞噬了他的理智,他不會有好下場的。
他也葬送了人族,他有一些為人族悲傷,人族多少代人篳路藍縷,在大荒終于有了一個立足之地,最后竟然會因為幾個小輩的爭權奪利而落到這個下場。
“老朋友,對不住了,我不能讓你們人族也做了神明的仆眾!”他在心中暗暗的對他的死去的老朋友說。
可是姬有缺接下來的表現就讓他看不懂了,他對北欒城圍而不攻,而是到處劫掠。
北欒城周邊的城市都不勝其擾。
青山城破的消息傳來,安陸侯喜上眉梢,干掉這幫匪徒的機會成熟了。
可是這幫匪徒卻絲毫沒有動靜,難道他們不做困獸之斗了嗎?
接著傳來的消息讓安陸侯大驚失色。
安平侯折損在青山城,貝飛鴻當機立斷,全軍返回。
“小輩!”安陸侯總算明白了一切都是假的,他覺得人族上下不和是假的。
他之所以看到人族上下不和,是因為這些年人族對他的壓力太大了,他很希望看到人族的上下不和,于是這一班小輩就讓他看到了人族上下不和。
他所看到的,都是他自己想看到的!
他所看到的,都是人族這幾個小輩故意讓他看到的!
他感到深深的寒意。
“人族的大風營和赤炎營的主力在大青山和河北平原交界一帶,他們想在那里圍殲大將軍。”
終于,他找到了真相。
他本來可以再給貝飛鴻一些援軍的,但是因為姬有缺這一曲,他竟然改變了主意,想起了保衛北欒城,可是他卻得到了真正的消息。
“姬有缺攻擊北欒城的大軍,人族不過區區兩萬人。他們在大草原上分兵,一路北上北欒城,另外一路悄悄的回到了河北平原與大青山之中,阻擋貝大將軍北歸。就是攻擊北欒城的軍隊,也被他們悄悄的分了一些回去。“探子得出了最后的結論。
北欒城下。
姬有缺騎著高頭大馬,他臉上的刀疤讓他看起來非常的猙獰和兇惡。他的身后有著一隊赤炎騎兵,這些騎兵是他的親衛,他曾經帶著他們出現在青山城外,結果被人族大將軍朱黎陽帶著大風營給拿下了。
可是他卻非常有禮貌也很和氣的和城墻上的安陸侯打著招呼:“侯爺,您看看末將這些鄉下兄弟吧,他們是想看看都城,在人族青山城下,他們沒能進城就被我們大將軍給拿下了,一個個五花大綁的關了好久,真是可憐。”
安陸侯懶得理會這個刀疤漢子,他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
“現在我們到了妖狼的都城北欒城,我們的大將軍現在又不給我們進入都城的機會了。他嚴令末將必須馬上走,說實話,末將本來惦記著侯爺的萬貫財產,但是也沒有辦法啊,只有馬上回去。現在特來向侯爺辭行,這些天在大草原中,大草原的子民真是熱情好客啊,末將也發了一筆小財。”
“小輩!”安陸侯的身邊,一位老將總算忍不住了,他抽出了弓,搭上了箭,對著他一箭射了過去。
姬有缺一把將箭撈在手中,他嘲諷著對著城墻上的老將說:
“將軍何必這么小氣啊,末將在北欒城騷擾良久,從未進過北欒城,你們妖狼大軍攻入了青山城,燒了我們的可汗府,說起來還是你們妖狼占了便宜了,占了便宜還這么氣急敗壞?閣下的氣度.......哈哈哈。”
姬有缺非常的囂張,嘴巴也非常下賤,人族這幾個人簡直就是一胎所生,一個比一個下賤,一個比一個奸猾。
“寡人對將軍和人族瀾馬可汗的誤會太深啊,在此深表歉意,“安陸侯的胸襟是沒有話說的,就算是吃了大虧,到了現在還是非常的冷靜,他不失禮貌的說,”將軍不遠萬里來到了北欒,寡人竟然沒有好好交代,是寡人失禮啊!“
安陸侯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活到了這么一把年紀,臉上誠摯的笑,手上刀子狠狠的捅的事情已經見得了太多,學都應該學會了。
所以安陸侯笑著說:“既然將軍要走,寡人交代不周,寡人就送將軍一程吧。”
侯爺下了城墻,北欒城內,響起了號角。
“不了,不了,這真是折殺末將了,侯爺親送,末將真當不起當不起。侯爺也知道我手上才一萬人,不用送了,不用送了。風緊,扯呼。”
這家伙慌忙調轉馬頭,嚴令軍士趕緊南歸。連營房都不回去了,他們花空心思弄來的金銀細軟都顧不上了。
“果然還是年輕啊,”城墻上面,老相國看著這些有一些慌亂的姬有缺和他的軍士說,“假如悄悄的走,我們拿他沒有辦法,卻偏偏要走了還想學古之名將的風度,侯爺可不是這么好相與的!”
侯爺點齊了一萬精銳,直接殺出城外。
姬有悔和他的戰士們慌忙而逃,他們主力本來就已經慢慢的抽走了,剩下的號稱一萬,估計連五千都不足。
五千騎兵想從侯爺的手下全身而退,那是做夢!
姬有缺的德行堪憂,他逃得很干脆,將商羊和比蒙留了下來抵抗,阻延侯爺追趕的腳步。
但是商羊和比蒙的戰力怎么可能擋住侯爺親帥的精銳呢?
侯爺緊緊的跟在姬有缺的后面。
距離河北平原不足兩天的路程了,姬有缺也是個人才,他留了一個心眼,丟下了一千騎兵埋伏下來,想阻延侯爺的追擊。
侯爺也留了一個心眼,他讓五千騎兵和這一千騎兵混戰了半天,而自己帶著五千精銳騎兵抄了小道。
就在姬有缺得意自己一千騎兵擋住了他們半天的時候,他就從小道越過了姬有缺,埋伏在了他的前面。
雖然姬有缺可以看到河北平原,但是他逃不了的。
他的身后,從北欒城出來的五萬妖狼鐵騎也趕在路上,不足一天路程了。姬有缺是插翅難逃了。
五更天。
侯爺的軍隊人含草馬銜枚,悄然藏在一座座小山丘之上,他們在這里等著姬有缺。
不將姬有缺留在大草原上,怎么對得起這家伙的囂張勁頭呢?
五千鐵騎對姬有缺的不足三千騎兵,估計一個沖鋒就可以將他們全部留下來。
河北平原雖然就在前面,但是姬有缺是回不去的了。
侯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么恨一個人了,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么想將一個人的頭砍下來了。
“姬有缺!”他聽著那奔騰而來的馬蹄聲,恨恨的說了一句。
“沖!”
聽著馬蹄聲,侯爺就知道這是人族的騎兵,人族的戰馬的馬蹄聲他聽得多了,人族的戰馬步伐很小但是頻率很快,這是錯不了的,姬有悔就在一匹戰馬之上,。
妖狼的騎兵,如同下山虎一樣對著姬有缺的騎兵沖了過去。
侯爺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為他看到了戰馬,戰馬上面卻沒有人,可是這些戰馬卻一個勁的往人族的地盤跑。
這是在玩什么啊?
姬有缺騎著馬,卻在馬隊的最后。
“侯爺遠道送客,竟然跑到客人的前面去了,真是難得啊!“
這家伙身邊沒有幾個侍衛,竟然還這么得意的說。
“我們人族真缺少戰馬啊,妖狼的戰馬真讓我們眼紅——這些傳世步卒一輩子都沒有戰馬,騎馬的功夫真夠差勁,所以我們將這些天收集的妖狼好馬都讓給了大風營和赤炎營,留下我們傳世營騎著這些我們從人族帶來的駑馬。”
姬有缺滔滔不絕的解釋著說。
“侯爺以為是他們炎刺營的,其實是傳世步卒假冒的——真的要打仗了,傳世步卒騎著馬是打不過騎著馬的妖狼的,傳世步卒就是步卒的命,這些天我沒少訓練他們,可是這些不爭氣的小子本來愛馬如命的,可是一說要打仗了,就將這些馬都給趕跑了,連擋都擋不住。“
姬有缺裝模作樣的嘆息著。
安陸侯這個時候心里面明亮了。
他追了好久的原來是騎著馬的傳世步卒,現在在決戰時候了,他們放棄了戰馬,采用自己最擅長方式進行決戰。
前面,一定有傳世步卒布置好的工事。
“侯爺送客這么久,末將感激不盡,侯爺看看身后,家叔姬雷和青陽可汗薛羽可是侯爺的老熟人了,他們聽聞侯爺送客千里,感激侯爺的盛情,特意過來和侯爺敘舊啊!”
“哈哈哈,侯爺啊,好久不見!”侯爺的后面響起了如同霹靂的招呼聲,非常的熱情,這是青陽可汗薛羽的聲音,大風營,名義上的歸青陽可汗薛羽節制的,雖然他只是一個甩手掌柜。
“侯爺,有缺這孩子從小就頑劣,這些天在草原上如有得罪,侯爺恕罪則個!”那邊拱著手的的赤炎營的姬雷,赤炎營從來就沒有脫離過他的掌控,他將自己一生都交給了赤炎營。
”你們都很好啊,姬云不如你們。“安陸侯明白了是什么回事,這是在處心積慮誘殺自己啊。
一只海東青飛了過來,落在侯爺的肩膀上。是貝飛鴻的傳書。
“人族這幾位大將狡詐異常,做事不擇手段,侯爺宜謹慎行事,切不可與其較一時之短長。臣飛鴻拜上。”
看了日期,竟然是貝飛鴻十天前的傳書,到現在才到自己手上,估計這群狡詐的家伙不知用什么辦法抓住了海東青,到現在才釋放的吧?
“鴻雁傳書啊,不是侯爺的小情人寫的吧?寫著什么,可以說來聽聽嗎?”
青陽可汗薛羽笑瞇瞇的問。
安陸侯哭笑不得,但是現在他最應該考慮的是怎么活下去。走過了多少大風大浪,他不信自己會在這里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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