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次日太陽都高照的時候,沐陽才差不多把自己要的東西列好,然而狗哥早就擋不住,睡過去了。
自從知道不是自己有病之后,它就放心了很多,困意來了也不再抵抗,順勢躺下就睡。
沐陽覺得它這樣其實也有些可憐,要是以后有什么辦法能讓它徹底脫離系統的約束就好了。
現在狗哥在睡覺,沐陽就把自己寫好的字條放進小賣鋪,等狗哥睡好了再讓它繼續收拾。
而沐陽自己則走出門外,迎著朝陽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唉,還有四天就考核了,我也得抓緊修煉了,對了,不知道阿月怎么樣了,都這么長時間了,應該回我了吧。”
然后讓沐陽奇怪的是,這幾天依舊沒有得到落月的任何回復,沐陽心中更加不安了。
沐陽終究還是沒能擋住心中的焦躁,著急忙慌地跑到了德儀殿,老薛也剛到這里沒多久,剛準備坐下辦公呢,就看見沐陽神情復雜地跑了進來,“沐陽?你怎么跑這里來了?有事嗎?”
沐陽趴在桌子旁,糾結了老半天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老薛看他想說什么來著,但是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難言之隱,“到底有什么事,趕緊說,別浪費時間。”
“好吧。”沐陽抿了抿嘴唇,最后還是說道:“那個,這么些天谷主有沒有傳回來什么消息啊?”
老薛抬眼看了下沐陽,面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嚴肅,“不該問的問題,就不要問,趕緊回去修煉。”
“行吧。”沐陽太清楚老薛的為人了,他都這么說了,那沐陽再怎么廢話他也是不會說的。
于是沐陽就沮喪地離開了德儀殿,在門外四下看了一圈,還能找誰呢?
“大長老?不行不行,那老頭是敵是友都還沒分清呢,暫時不能找他,其他的長老呢,感覺阿月和他們的關系都挺一般對了!小七!怎么把他給忘了,谷主平常就和他溝通最多了。”
于是,沐陽離開施展神風步,直奔小七的住處。
結果在半路上,就遇到他和朔天并肩而行。
“誒?沐陽你干嘛去?”朔天率先看到了沐陽的身影,開口問道。
沐陽注意到朔天給照相機做了一個掛帶,就這么掛在脖子上,照相機至于胸前,看到好看的美景隨手就可以拍下來了。
沐陽氣喘吁吁地拉著小七的手,問道:“你們,是干什么去啊,我就找你呢。”
小七有些疑惑地問道:“我們正準備去礦區呢,有幾天沒過去了,看看情況,你找我什么事?”
沐陽現在總算是喘過氣來了,“是這樣的,阿月都走了好久了,這么長時間都沒什么消息,前兩次我發送靈符的時候,她都很快就回復了,可是這一次,都好幾天了,還是沒有一點點回音,我擔心出事了,所以來問問你,她有沒有給你什么消息?”
小七沒想到沐陽居然是為了谷主而來的,心中不免為谷主感到高興,能有這么一個癡情的人掛念著她。
不過落月此次離開的目的是絕對的秘密,他不能告訴沐陽,只能安慰道:“放心,不會有事的,這種情況很正常,以前經常出現,東凰界沒人傷得了谷主。”
“話是這么說,可是上次她不就被傷了?”雖說是被牽扯出的舊傷,可那也是傷啊!誰敢保證她不會再遇到像巨翼蝠王那樣的高手呢?
其實小七心里清楚地很,黑木崖本就是天險,一旦進入其中,失去聯系是很正常的事情,谷主很有可能就是在里面尋找東西呢,“沐陽,不用操心那么多,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理解的,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谷主的事情,無需擔心,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沐陽還想說什么來著,可是看到小七那堅定的眼神,他便放下了,就暫且相信小七說得話吧。
隨后,朔天便和小七一起,越過沐陽,朝谷外走去。
走之前朔天還指了指自己胸前的照相機,對沐陽說道:“謝了,這個我很喜歡!”
沐陽敷衍地笑了笑,“不用客氣,你喜歡就好。”
待他們都走了,沐陽一個人在花田里溜達,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曾經和落月一起待過的小亭子。
回想起那個時候,她一個人無助地趴在這里,面如白紙,還是沐陽給的藥,才讓她好轉的呢。
沐陽坐了下來,不自覺地摸著自己的胸口,總感覺胸口跳得厲害,,惴惴不安,“我到底是怎么了,阿月,你可一定要平安啊。”
而幾乎在同一時間,遙遠的黑木崖,那層黑霧之中驟然雷霆大作,綿延數千米的電光火舌沖下方沖出,場面極為壯觀!
突然間,一道紅色的光芒破開黑霧沖了出來,穩穩落在了黑木崖邊緣。
此人正是進入其中好幾天的落月!
只是此刻,她面色蒼白,嘴角還掛著一絲鮮血!
身上也有多處刀傷!讓本是紅色的衣服,更加暗紅!
落月面色凝重,回頭看著下方濃濃的黑霧,眉頭皺得更緊。
某一刻,她極速后撤,退出百米之外,定在了一個相對安全的未知。
就在此時,又有五道顏色各異的光芒從黑木崖下飛了上來,而且速度極快,呈包圍之勢,落在了落月身邊!
落月二話不說,直接取出了自己的靈劍,周身靈力涌動,光華再現!
包圍她的五個人,赫然就是前不久偷偷跟著她,一起下落到黑木崖的那批人!
為首的男子抱著雙臂,冷笑道:“呵呵,小丫頭片子,別掙扎了,把寶貝交出來,我們就能饒你不死了,干嘛這么犟啊!”
另外一個滿頭白發的男子,連眉毛都是白的,但是看面相不過中年模樣,“就是,我們知道,黑木崖兇險無比,你能走出來確實厲害,舍不得來之不易的寶貝很正常,我們都能理解,可是寶貝和命比起來,哪個更重要啊?”
落月即便是受了傷,也絲毫沒有退卻之意,反而更為霸氣,用她那冰冷的聲音說道:“我說了,沒有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