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輕輕飄到岸邊,轉手將靈劍扔給了沐陽,背著雙手往花園內走去。
“你的靈劍破損了,修復之前,就用這把代替吧。”
沐陽先前還在頭疼自己武器的事情呢,還準備去找老薛要一把。
沒成想落月這么細心,居然都為他準備好了,沐陽接過靈劍仔細撫摸著它的紋路,這是一把全身金色的靈劍,其劍身上繪有十條靈紋!猶如篆刻文字一般,**和神秘。
一拿到這把劍,沐陽就愛上它了,因為它隱約有點龍陽劍的影子,所以給沐陽很熟悉的感覺。
“這把劍叫什么名字?”
“名曰,金霄。”說完之后,落月便走進了花園之內,還特意為沐陽留著門,“回來的時候記得關好門。”
“是!”
沐陽還在撫摸著金霄劍,不禁感嘆:“霸氣啊,十紋靈劍,我都未必能發揮出它的全力,有這把劍在,施展武技一定更加強大。”
“狗哥,今天咱們可以好好練練了,來吧!”
然而他卻發現,狗哥正蹲在院子里發呆呢:“狗哥,你怎么了?”
“沒什么,剛才落月的劍法,讓我對弒魔劍譜又有了新的感悟,我想我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之前我的格局太小了。走吧,咱們開始訓練!”
沐陽施展個避水訣,便一頭扎進了水中,在水流中能夠更有利于沐陽感受水的意境,也方便狗哥隱藏。
沐陽施展荒蕪瞳術的內視,觀察狗哥的靈力運行,慢慢開始跟著演練起來。
淺云苑內,有一座閣樓,足有三層樓高,這是落月平日里賞景休閑的地方,此刻她就坐在二樓的床榻之上,欣賞湖面的風光,微風吹過落月的臉頰,縷縷青絲隨風而動,頗有韻味。
“姐姐,沐陽進水里了。”
“嗯,不用管他。”
“唔。”小貍繞著閣樓轉悠著,突然看到遠處有個人影飛了過來,便喊道:“姐姐,叢姐姐來啦。”
叢蓉降落在淺云苑前,手里還拎著一個大袋子。
落月以傳音告知于她:“菜放廚房就好。”
叢蓉笑著應了一聲,便走了進去,一番捯飭之后,落月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門前的包裹,帶給薛長老,他知道要做什么。”
“是。”
這包裹,便是沐陽要給星月商盟送的東西,正好叢蓉過來了,就讓她帶出去,省得沐陽晚上還要再多跑一趟。
等叢蓉走后,小貍才歪著腦袋問道:“叢蓉姐姐好像突破了誒。”
“嗯,她進來修煉挺努力,實力又進一步,也好,他們日漸強大,以后離開,我也好放心把落月谷交給他們。”
“那姐姐什么時候走呢?”
“快則半年,慢則不知道。”
沐陽在湖內練習了一整個下午,直到太陽落山,才走出靜心湖。
“狗哥,你是不是已經掌握了?”
狗哥擦拭著自己的靈劍,語重心長地說道:“差不多吧,施展出來問題不大了,你還得再練練啊,現在只是掌握了形而已。”
“行了,別跟我裝老成了,該回去做晚飯了,阿月一定等餓了。”
沐陽回來之后便簡單的洗漱一下,落月也抱著小貍從閣樓走了回來,“修煉如何?”
“還行吧,比之前預想的要快,不過一時半兒還是掌握不了。”
“嗯,不急,弒魔劍譜本就是玄級上品武技,對你而言難一些也正常。”
沐陽擦了擦自己的手,笑道:“沒什么事我就先去做飯啦,對啦,食材六長老送過來了嗎?”
“嗯。”
當沐陽走進廚房的時候,被這里面豐富的食材驚呆了,和中午的時候相比,真的完全是兩個世界。
在一番忙碌之后,正式開飯。
每到這個時候,其實都是沐陽最高興的時候,能夠和落月共進晚餐,坐在一張桌子上,像家人一樣一起吃飯,有說有笑,雖然落月話不多,但是她并不會嫌棄沐陽話多,還有個小貍從中溜達,其樂融融。
吃到一半,沐陽突然想起來:“對了,等會兒吃完飯我把貨都給師尊送過去。”
“不必了,下午六長老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讓她帶走了。”
啊哈!那就更好了,自己不用再多跑一趟,就可以在這里一直待到明天早上了,“那什么,上次給你的布洛芬膠囊,用完了嗎?那次是不是也是和舊傷有關啊?”
落月微微點頭,“嗯,藥還有很多。”
“那就好,不夠了再問我要。”
飯后,沐陽用麥麗素為落月煮了一壺茶水,這玩意兒對現在的落月而言也有好處,可以滋潤她的內臟。
今天忙活了一整天,總算是可以在地毯上坐下來休息了。
落月看沐陽有些疲憊的樣子,便問道:“累嗎?”
“還行,其實和以前比,也不算什么,以前自己在興源城小賣鋪的時候,除了要看著店鋪,還要操心這個操心那個,不像現在,除了上課修煉,也沒什么別的事情要操心,壓力小了不少。”
尋常人雖然沒有靈武者艱苦的修煉歷程,沒有太多的生死戰斗,但是他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也很充實而忙碌。
落月撐著額頭,微笑著問道:“你很喜歡安逸的生活?”
沐陽不自覺地流露出了一抹笑意,“算是吧,其實我對那種至高的境界,權利之類的,都沒有太大的興趣,之前修煉,大多是因為身在這個世界,身不由己。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喜歡普通人的日子,無憂無慮,每天為了生計而忙碌。遠離那些打打殺殺,安全賺錢養家陪老婆。”
聽了沐陽一席話,落月眼神變得有些迷茫,好像還有些向往,但是片刻后,又多了幾分憂傷:“你,真的很特別,有朝一日,你應該可以實現這個愿望,畢竟也不是很難。”
“不,其實有沒有那樣的生活,對我來說已經無所謂了,我現在最想要的生活就是和”
說到此處,沐陽突然停了下來,看著落月久久發呆,昨日才了解過落月的難處,現在他怎么忍心說得出口,于是他眼神躲閃著站了起來,走出臥室:“我去煮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