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堆積雪從上方落下,還一直傳來樹葉莎莎的聲音。
沐陽抬起頭,凝望著上方,荒蕪瞳術展開!
透過密密麻麻的枝葉,沐陽看到在高處的樹枝上,站著一個人影!
沐陽哪里還不明白,這肯定又是無限宗故意安排的。
之前說好的,所有人都會被分散開來,但是這句話就很模糊,給了暗箱操作的空間。
這個人顯然是被分過來,專門對付沐陽的。
沐陽冷笑了一聲:“呵呵,真當我是軟柿子啊,就安排了個靈脈境第七重的,嘖嘖嘖。”
如果在平時,用上麻辣味辣條的話,沐陽其實可以碾壓他。
但是迫于規則的限制,沐陽只能靠著自己的實力了。
經過這么長時間的磨練,沐陽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初入武道,什么都不懂的毛頭小子了,既然這個人送上門來了,沐陽不介意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葬龍神指!”
沐陽指尖朝天,一炮轟出,金光貫穿了樹枝,直接沖向那人影。
在沐陽的逼迫之下,這位無限宗的弟子不得不躍下枝頭,出現在沐陽的面前。
此人身材瘦小,比沐陽矮了半個頭,皮膚黝黑,一雙瞇瞇眼都快瞇成一條縫兒了,還有一口的凸牙,有一說一,外貌是真的不咋滴。
這個人沐陽見過,是之前和姜超混在一起的,還和姜超一起嘲諷過沐陽來著。
這三天,沐陽沒閑著,偶然也了解過一些對手的資料。
此人名為侯平,加入無限宗有兩年時間了,今年好不容易才爭取到八方會戰的資格。
侯平雙手交叉抱于胸前,不屑地質問道:“沐陽,你倒是有些本事,是怎么發現我的?”
沐陽真是不想理他,這種智障問題他是怎么問出口的?
剛才那么大的動靜,雪都落下來了好嗎?你家老師教你隱蔽就這么教的?還好意思問怎么發現的,是你自己暴露的好嗎?
沐陽捏著眉心,感覺自己好像碰到了個智障:“唉,說吧,想怎樣?”
侯平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俯后仰。
有什么可笑的?沐陽感覺自己似乎跟他不在一個頻道上,這人腦子指定有點毛病。
他笑了好一會兒,才指著沐陽,義正言辭地說道:“呔!不知死活的賤人,膽敢在我無限宗的地盤欺辱無限宗的弟子,簡直是欺人太甚,我今日代表無限宗,特地來給予你應有的懲罰,準備受死吧!”
一陣寒風吹過,場面一度很寂靜,似乎耳邊還有幾聲烏鴉的叫聲傳來。
沐陽半耷拉著眼皮,不知道該怎么和這個智障交流,沐陽覺得無限宗的高層鐵定是對他的實力有什么誤解,竟然派了這么個智障玩意兒來對付他,沐陽甚至都沒有和他戰斗的興趣了。
“看我兵器!”
侯平似乎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尷尬的話風,仍然有模有樣的扎下馬步,雙手握拳,朝前伸出。
拳頭之上匯聚出金色的光芒,拳頭舒展開來化為手掌,掌心向上,隨后,掛在他腰間的儲物袋,在靈力的牽引下緩緩飛到了他的左掌心,然后他用右手伸進去一頓亂掏。
沐陽這回連肩膀也耷拉了下來,忍不住吐槽:“搞這么大陣仗結果只是拿儲物袋啊!這和你直接摘下來有什么區別啊喂!我還以為你要召喚出什么東西啊!”
“啊!找到了!”
侯平右手一抽,一條足有兩米長的鐵棍被他掏了出來。
這棍子通體銀色,可以清楚得看到其上繪制了七條靈紋,如鐵圈一般緊緊扣在棍的兩頭。
沐陽已經有點后悔剛才把他逼下來了,就應該直接跑路把他甩掉的。
他身上只有一點積分,沐陽都不想為此瞎浪費力氣了。
不過,這好歹是進入戰場后的第一戰,阿月應該會很關注吧,那他就更得好好表現才是。
于是,他不慌不忙地抽出了自己的龍陽劍,與侯平對峙。
事實上,也確實如沐陽猜測的那樣。
整個八方戰場內,只有沐陽這邊,爆發了戰斗,也算是有象征性意義了。
作為本屆八方會戰團隊戰的第一場戰斗,自然受到了很高的關注。
無軒甚至專門放大了這一區域的影像,以供在場的人能夠更為清晰地看到詳情。
玉鼎宗的郭長老,喃喃道:“呵呵,這個小個子要吃虧了啊。”
這話被無限宗的一位長老聽到了,感覺好像很沒面子一樣,怎么,落月谷的弟子就高人一等?“郭長老何出此言啊?”
郭長老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嘆息道:“你們是不知道,這小子手段多得很吶,往后看看便知了。”
“哼,那就走著瞧吧。”
沐陽雖然不愿意和他打,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盡快處理了就是。
有趣的是,這兩人的靈力都是金色的,當兩團金光碰撞時,孰強孰弱?
侯平雖然瘦小,但是戰斗起來,氣勢竟十分霸道,兩米長的鐵棍揮舞,對著沐陽就掄了過來,“哈!一寸長一寸強,和我戰斗還敢用劍,你已經輸了!”
沐陽的荒蕪瞳術外視之能一直都在開啟著,他雙目炯炯有神,在這種目力下,他可以更為清晰地看到對手的動作細節,從而做出反應,在他的眼睛里,甚至連對手的動作都變慢了一些。
面對侯平的進攻,沐陽竟然沒有要動的意思,他只是微笑著看著棍子,靜靜等它落下。
“怎么樣!被嚇傻了吧!就這樣乖乖接受懲罰就好了!”
眼看著,鐵棍就要打在沐陽的頭顱上了,侯平甚至都已經預測到鮮血直流的刺激畫面了。
可是下一刻,沐陽的身體猶如羽毛一般,只是輕輕后撤,就輕飄飄地躲過了攻擊。
侯平只感覺自己在打羽毛一樣,空出了大力,卻打不到實處。
沒錯,這正是沐陽剛剛掌握沒多久的神風步!
在躲過了侯平的攻擊后,沐陽腳尖點雪,飄到了侯平的左邊側面,微笑地看著侯平,這笑容看著就讓人覺得后脊發涼,他用挑釁的語氣問道:“一寸短一寸險的道理,難道你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