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的事情暫時是擱置了下來。
畢竟他人都已經到了董胖胖那邊去了,現在去追回來就是跟董胖胖翻臉。
不像曹老板在劉備這里吃了那么多暗虧,董胖胖雖然之前被陳琛安排著給坑了一波,但是這一波算是賺回來了。
怎么總覺得有點怪怪的難道呂布不是本來就會到董卓手下干活的嗎 陳琛砸吧砸吧嘴,感覺自己的思想好像越來越貪婪了,這是個好現象。
雖然丟了呂布有點可惜,但是其實呂布來到劉備集團也只是錦上添花,算不上有特別大的作用。
到了現在這個情況的話,都走戰略了,誰還斗將啊。
陳琛學著劉備的習慣動作,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思考了片刻。
其實如果說呂布直接到了董卓那里去的話,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到時候董相國搞事情,就能夠更加堅挺一些,自己這邊的兄弟們還能到時候刷刷聲望什么的。
只不過劉備那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養成的收集癖,讓陳琛覺得有點頭疼。
好像自己給老劉到處撈的人才有點撈得太過分了,讓老劉似乎眼里就看著這些大牛了。
這可不是一個好跡象。
要知道支撐住一個國家,一個集團的,一般都是中層的精英骨干,他們是這個集團的一部分,是一個國家發展的基礎。
要有足夠的中層人才,才能夠讓一個國度常青下去。
如果中層人才不足,年輕人才不足,那一個國度就會衰弱下去,失去活力。
陳琛覺得自己作為首席,應該想辦法給劉備調整一下這個觀念。
當然,他并不是很清楚,其實劉備最喜歡的是那種開箱開出金色傳說的感覺,而不是什么大牛,每次搜羅到一個新的人才或者是擁有著極大潛力的存在,劉備的眼睛就會被金光充斥。
那種感覺。
那種酸爽。
不是誰都能夠感受得到的也不是誰都能夠懂得的 陳琛想起了一件事,自己每次給劉備介紹新人的時候,他那種飄飄欲仙的神色,那種陶醉其中難以自拔的表情。
如果不是因為老劉的高顏值加持,怎么看都能算得上是猥瑣。
要是讓宣傳部那群崽子知道了這個情況,一定妙筆生花,給劉備寫出一篇基里基氣的宣傳文章來。
不過老劉這么久了還沒有娶老婆。
陳琛心里計較著。
是時候得躲他遠點。
人家關二哥兒子都出來蹦噠了,十歲的關平和六歲的關興現在就在太行書院里面接受夫子教授們的蹂躪呢。
話說翼德也快及冠了,怎么還沒有對象難道是因為大家把他丟在了山溝溝里,讓他隔離世外,連談戀愛這種事情都忘了嗎 陳琛心里打定主意得找個機會幫張飛當個月老。
至于為什么不給劉備當 他怕當著當著自己中獎了。
言歸正傳。
如今距離靈帝駕崩,天下大變,也就還有幾個月的時間了。
現在的并州一切都走在正軌上,唯一沒有走上正軌的,其實就是并州的科技樹。
作為一個攜帶著大量后世知識的穿越者,陳琛并沒有直接將并州的科技樹給點亮點滿。
之前點亮的比較有用的其實也就是溫室大棚技術。
如今正在盂縣投入使用,并且開始推廣。
其他方面,除了各種制度,就沒有什么實質性的變化了。
是時候點亮科技樹了。
陳琛并不是工科男,他也不是文科男,他是個商科男,學的還不是經濟,而是管理。
這就有些許的尷尬了。
除了一些后世通知通用的常識,其他類型的科技方向,陳琛都是用得心安理得,但是并不知道其中的原理是什么。
所以科技樹這一途,其實陳琛能夠做的也只是提供一些方向的設想和建議。
他自己是沒有辦法去做出點什么來的。
還是得找人。
“陽明陽明”
陳琛一回到府內,就喊著閻仁,找他商量事情。
現在閻仁還是住在陳府,按照他的話來說,陳家護衛統領是他的主職,而宣傳部頭頭才是他的副業。
“公子怎么這么早回來”
閻仁從走廊盡頭繞了出來,好奇地看了看天色,這個時候天色還早啊。
“難道是又逃班了”
“怎么可能我這是有要事相商”
沒等閻仁說完,陳琛一下子打斷了他說話,想要掩蓋過去自己又逃班的事實。
閻仁無奈地點了點頭,對于自家少爺,他是沒什么好說的。
“你好好留意一下各處的匠人里,有沒有心靈手巧,心思活泛,懂得變通的人。”
“如果有的話,就帶來見我。”
“如果能夠在別處找到正好鉆研各種奇巧技術的,就帶回來,哪怕是綁也要給我綁回來。”
沒好意思說奇淫巧技,這說來不好聽,還帶有偏見。
上一道技術工人的命令是針對并州境內的、
但是下一道命令就是針對全大漢范圍的了。
哪怕是別人家的人,也要綁回來。
陳琛交代好了,便回了自己的屋里。
要搞科技,就要首先有技術工人和研究人員。
他下完命令就自己跑回自己屋里休息去了,享受一下草兒的每日按摩,那種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并州地界能夠天天合法大保健的,也就是陳琛了。
郭嘉前幾天知道了還嚷嚷著也要找個貼身侍女,但是被他老娘拿著靴子從家里抽到政務廳去。
這才剛剛當上個部門的負責人,就開始想東想西了 郭母希望自己的棍棒教育是成功的。
在看到捂著臀部在政務廳里老老實實地坐下來處理公務,她欣慰地和政務廳里的各位領導們打了個招呼便面帶微笑地離開了。
毛階沒休假。
郭嘉沒人權。
陳琛沒加班。
這是太原郡府政務廳眾所周知的三大鐵律。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鐵律才能有變革的機會。
反正短時間是不可能的了。
劉備這邊倒是還行,陳琛給他到處挖來的這些能人,能夠支撐著劉備好好發展,奠定好基礎。
但是老曹就不如意了。
如果老曹要是知道原本屬于自己的那么多人都被陳琛這個小兔崽子給撈過去了,或許當初在青樓門口見面的時候,自己就應該一刀把陳琛這個小兔崽子給剁了。
好在老曹也收獲了自己的幸福。
曹操成功地當上了西園八校尉之一,跟自己的老兄弟袁紹繼續混在同一個圈子里。
他們二人倒是還有著不錯的情感,私下也約定好,如果洛陽大亂,他們二人便會互幫互助,相互扶持,安全度過這段時間。
而回到了朝廷的曹操,也陸陸續續的有慕名而來的文臣武將來投奔,雖然都不是特別出名,但是好歹他的手下也開始充實起來。
由戲志才給他制定整理好了整體大概的框架了。
如今他手下的部隊,搖身一變就能夠成為一支軍隊,手下的人才密度要比劉備大。
不過這并不說明他的整體人才能比如今的劉備多,只能說他手下的人是真的少。
西園八校尉每人其實是能統一軍的,而曹操沒有把部隊招滿,而是精挑細選,用同樣獲得的朝廷分發的資源去培養這部分人。
他的計劃是將來如果戰事一起,自己手下這些士卒,隨便挑選一個都可以直接成為一個基層軍官。
那樣這個軍的規模能夠直接擴大成多支軍隊。
而其他人都是直接把隊伍招滿了,現在這個時節,手頭人越多,越有安全感。
每次曹操和戲志才說到這個的時候,他便會嘲諷幾句其他人。
人手多并不代表能夠站到最后。
反而,如果實力不夠,那你那么多的人手,都是替別人養的,現成的收繳對象。
當然,現在還沒有發生什么,曹操不能肆無忌憚地說這些就是給我準備的。
但是對于自己目前手下這只兩千余人的部隊,曹操可是極為相信他們的戰斗力的,真要打起來,單對單的來說,西園八校尉里的其他部隊,都不是他的對手。
“孟德最近有點飄啊。”
戲志才瞇著眼笑著,慢慢地在曹操的身邊坐下。
不管在什么時候,戲志才永遠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不得不說,雖然覺得蠻裝逼的,但是給人的感覺,倒也是蠻可靠的。
至少曹操每次見到戲志才這幅模樣的時候,就能夠感覺到內心安定,整個人踏實無比。
“等到我們處理好洛陽這邊的情況以后,就直接往潁川去。”
戲志才給曹操提建議。
“豫州無險可守,乃四戰之地。”
“大家都知道豫州的位置,不會直接去動,那我們要做的就是提前占下豫州來。”
戲志才手中的羽扇慢吞吞地揮動著,似乎是在說明著什么。
“豫州并不是我們最終想要的,我們要的是這個地方。”
羽扇的尖端指到了桌案上的九州地圖上的一處。
曹操湊過來看了看,皺了皺眉頭,隨即又舒展開。
原來有高級智囊、首席謀士的感覺就是這么舒服的。
遇到了需要頭疼動腦的問題,直接交給戲志才來解釋就可以了,自己只需要思考計劃可行性便可。
曹操看向了戲志才,等待著他隨后的解釋。
因為戲志才的羽扇指著的是青州,同樣的無險可守。
“青州人多。”
沒有故弄玄虛,戲志才點明了青州的主要核心。
“豫州作為四戰之地,要面對來自四面八方的敵意和攻擊,但是我們同樣也掌握了主動權,能夠以豫州為中心,朝著合適的方向推進。青州接壤冀州、徐州、兗州,又有自己的海岸,世家的實力不如徐州那般強勢,又有著大量的黃巾余黨,那可都是上好的未來戰力。”
戲志才自從上次之后,說話就不言簡意賅了,而是多說多忽悠。
反正老曹有自己篩選信息的能力。
“成功的機遇,永遠更最艱難的挑戰并存。”
戲志才的眼神有些變化,曹操也能夠從他那突然瞪大的眼睛里看到了他的野心和展望。
以冒險的姿態去搏取嗎 曹操默然。
他不比戲志才。
雖然說是這么說,要做好準備割據一方。
但是其實他的心里還是沒有做好準備的。
他對于這個大漢,還抱有自己良心中最后的一塊凈土,一個希望。
“四戰之地,不拿就算了,既然我們要拿,那就要拿青州、徐州、豫州、兗州這四個州,以人口為基礎,推平一切。”
“既然無險可守,那我們就不守只攻”
“人口,就是最尖銳的長矛”
今天的戲志才一點都不玄學了,言之鑿鑿的樣子,不像他。
曹操看了看地圖上的四州之地,再抬眼看了看戲志才,暗中點了點頭認可了他的想法。
但是行動上,曹老板可是影帝啊 “唉。”
曹操嘆了口氣,眉宇間是難以化解的擔憂。
“希望這大漢不至于到那般地步。”
戲志才恢復了之前笑瞇瞇的狀態,他就這么看著曹操不說話。
曹操知道自己的心思被戲志才給看破了,自己剛剛的作態摻了多少假,他自己心里還是有數的。
“咳咳。”
曹操清了清嗓子,換了個說辭。
“四州之地圖謀甚大,我們不一定能夠靠著這兩千多人拿下來,難度太大了。”
曹操深深地感慨道。
“孟德真的這樣想”
戲志才挑眉看著曹操,似乎大有一種,你敢應我就敢跑的架勢。
舔了舔嘴唇。
曹操靦腆地笑了笑。
很難相信這個老男人的臉上竟然會出現這種表情,這讓他看起啦格外的嚇人。
“有志才在,不難,不難。”
曹操哈著臉,沖著戲志才笑著。
搖了搖頭,擺了下袖子,戲志才自己去前廳拿東西吃了。
哼,這個老男人,真油膩。
跟曹操相處了這么久的時間了,他能夠不清楚老曹的性子和心里的想法嗎 別說是四州之地。
在他曹孟德的心中,容納的是整個天下吧。
他這個人,怎么可能不自信 曹操快步跟上,他知道自己的心思被自家謀主給摸得清清楚楚的。
但是一向多疑的他并沒有感覺不舒服,反而是有一種輕松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