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京克蘇魯 第134章 操作揭秘
天狗出現兩小時前,中午。
賽博電子音像店。
雨果關在小屋里,坐在電腦前,八支賽博之手對著鍵盤敲敲打打。
黑眼圈很深,頭發亂的雞窩一樣。
網癮少女已經連續上機三天,困了就在電腦椅上瞇一會,剩下時間都在八線操作敲代碼。
棕瓶能量飲料堆了一桌子。
終于,在碼農模式的瘋狂爆肝下,手游《東京鬼神》3.0版本,出爐了。
手游程序打包上傳。
發到幾個游戲交流測試群。
雨果敲下測試招募公告:
《東京鬼神》3.0版本,動作系統,捏臉系統,任務系統測試,招募測試員800人,按照任務系統測試完成情況,有200円到700円不等的獎金。
因為這次“測試”很重要。
雨果為了保證參與人數,加入了少量獎金,并且招募測試員多達800人。
不要覺得這個人數很多。
測試留存這個東西很玄學,看似800個玩家進游戲測試,其實很大可能5分鐘就退掉一半,只剩400人。
最后能完整測試完內容的,甚至只有幾個十幾個都有可能。
這就是興趣的逐漸衰弱,基本的心理學常識。
所以,雨果最后需要的雖然是十幾個人,但她一開始要招募800個人,而且還要設置獎金來增加留存概率。
招募信息發到幾個游戲交流群。
后臺統計很快報名人數就滿了。
然后,雨果把《東京鬼神》的游戲
,群發了過去。
島田久作,一個宅男。
從小的愛好就是玩游戲。
從小到大,市面上各種流行的游戲都玩過后,開始更加深入游戲圈子,成為骨灰級玩家,成為一個小有名氣的游戲直播主。
身為資深玩家,游戲主播,自然有加入一些游戲交流社區,游戲公司的交流群,各種游戲制作者圈子交流群。
都是能掌握一手游戲資料的地方。
今天,自己加入的幾個個人創作者群里,出現了一個名為《東京鬼神》的游戲,正在招募測試員。
這個網名叫“蜘蛛”的人他知道,一個技術帝,據說是做網絡安全的,大佬偶爾在群里發一些閑暇做的小游戲,都挺有意思的。
市場上最近沒什么新游戲,島田久作正閑,想著也沒什么事,索性試試。
報名參加之后。
不一會,游戲
發了過來。
安裝包不大,應該又是小游戲。
拿出手機,下載安裝。
啟動游戲。
《東京鬼神》的游戲名閃了一下,進入了游戲,畫面一如既往的簡單,ui基本都是用的替代素材。
這很正常,畢竟個人制作,而且說了是系統測試,貼圖更換一般都是游戲接近完成,最后一步。
注冊用戶,捏臉界面。
嗯?還有捏臉?
招募公告里好像說了來著。
島田久作試了試,從臉到體型都能捏,雖然很多參數都控制在正常范圍內只能捏出正常人樣,但十分細致。
體型能調胖瘦高矮,臉能捏嘴,鼻子,眼睛,甚至睫毛……
島田久作玩到這,覺得有點不對,這捏臉系統有點太細致了,簡直跟又捏了個人一樣。
他玩了多年游戲,這點直覺還是有的,這種高真實度的模型多面體投入游戲里,得多吃配置?
摸了摸手機,不燙。
島田久作疑惑,這什么黑科技?這就是技術帝的恐怖嗎?
島田久作不知道的地方。
秋葉原,雨果租的密封地下室里。
擺了兩排,幾十個一人寬站臺。
每個站臺有一個移動攝像頭環繞。
隨著《東京鬼神》游戲開服。
玩家涌入注冊,捏人。
儀式生成。
一個個白光人偶出現在站臺上。
攝像頭環繞拍攝。
隨著玩家使用捏人系統操作,白光人偶中安裝的‘變色龍’插件開始作用,逐漸被變成了玩家捏的樣子。
游戲中的精致場景,并不是什么程序模型,而是現場實拍。
島田久作身為骨灰玩家,對游戲的關注點自然和普通玩家不一樣,他更重點關注游戲的技術模式。
所以這個感覺十分黑科技的捏臉系統,他可研究了好一會,然后才捏了個角色進入游戲。
屏幕上一明一暗。
自己的角色站在了一個街巷里。
嗯……這個q版大頭小人兒是什么?
自己剛才捏的辣么大個角色呢?!
島田久作一愣。
隨機哭笑不得,這畫風突變,完全是兩個游戲啊,就跟在真正的游戲之前套了個捏臉模擬器一樣。
他還說看到捏臉系統時,在想手機能不能帶的動,結果擔心完全多余了,那角色就是讓你捏來看看的。
不過有一說一,操作自己的游戲角色在地圖中走了一會,地圖景物建模還是很豐富的,但場景貼圖質量相比就很差了,大多數地方直接就是拿色塊糊上去的,不過也不影響,技術測試。
島田久作繼續進行操作。
目前開放的地圖大小尚可,而且驚喜的是,這是一款聯網游戲,他能夠看到其他玩家的游戲角色。
游戲劇本大概是:這是一個有鬼怪的世界,玩家扮演的角色,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新手調查員,要調查鬼怪事件。
恐怖解密游戲?
主機很常見,網游還蠻少見的。
屏幕左上彈出一個任務,大概是去某某地調查,玩家操控角色去完成,獲得一些暫時不知道有什么用的經驗值。
然后下一環,再下一環。
總之就是在這塊地圖上逛,不過這個劇本的故事倒是蠻有趣的,所以有新鮮感加持下,玩起來也不膩。
另外,屏幕右上角有一個沙漏一樣的模糊時間計時器,上面寫著“緊急活動倒計時”。
這個意思是一會還有活動任務?
島田久作一邊做著瑣碎的任務殺時間,一邊等待。
大概一個小時過去。
屏幕上突然彈出粗糙的大字:
“鬼抓人活動開始”
一個手中拿著一盞燈的“鬼”,突然出現在了地圖中間,同時,還出現了很多的npc。
游戲規則同時彈了出來:藏起來,別被鬼抓到。
這應該就是類似boss戰之類的?
島田久作看到規則后,開始操控角色遠離那個拿“燈”鬼,同時遠遠觀察。
鬼并不是一直在他們視線內,偶爾會突然消失,再突然出現在其他地方。
鬼不止抓玩家,也抓npc,每次抓到一個人,就會用燈罩住,帶著走到地圖邊緣,推出去。
玩家被抓到了推出去后,就死亡了,直接游戲結束。
島田久作看了群里,有人在問,說是角色死亡了,就登陸不上游戲了。
蜘蛛回了句:一條命游戲。
賽博電子音像店。
雨果面前的數個屏幕上,分別展示著游戲數據,和她入侵的池袋公共監控攝像頭。
攝像頭上,正是黑門眾人封鎖池袋,安徒生正拿著打火匣干擾住一個個人的思維,往封鎖區外送人。
雨果通過公共監控來確定安徒生的位置,投影游戲里的拿燈鬼位置。
npc則是普通的正常人類投影。
游戲里的鬼時隱時現,并不是她刻意增加難度,而是有些監控拍不到的地方,沒法對應投影位置。
《東京鬼神》里的鬼抓人活動,一直持續到天狗出現,安徒生停止往外送人,才結束。
雨果看了看數據。
“封鎖區里還剩128個玩家,比我預估的要多很多……”
她看著攝像頭上出現的天狗,和逃散的人群,調出后臺,開始新的布置。
游戲內容更新。
一個新的“鬼”被加入游戲,出現在游戲地圖上。
新加入的“鬼”破壞力更驚人,會遠程放風刃,被碰到就秒殺。
同時,玩家們收到任務,保護npc撤離到幾個劃出的安全區,每成功保護撤離一個npc,有多少多少分。
然后,玩家身周還出現了一個很大的救助范圍,npc如果身處你的救助范圍內死亡,會處罰百倍積分!
同時,救助范圍內有npc身處險境時,這個玩家的角色,還有可能會收到報酬豐厚的緊急任務。
這些都是鼓勵玩家,盡可能救助npc的機制。
調查解密加救援類型的游戲嗎?感覺挺新穎的思路。
島田久作一邊玩,一邊想著。
目前為止《東京鬼神》這個游戲所展現出來的內容,很有趣,很不一樣。
但具體哪里不一樣……
島田久作想了想,或許是它的各種設計?總覺得不像是普通游戲的思路。
不說游戲一定是打怪升級這樣的,就算是解密類的,也和《東京鬼神》這種模式大相徑庭。
它的任務系統,一開始還和揭秘類型游戲很像,但是鬼抓人活動開始以后,再到這第二個鬼出現,衍生出的各種任務,都讓島田久作這個嗅覺敏銳的資深玩家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因為正常游戲設計師設計游戲任務系統都是有邏輯的,《東京鬼神》卻好像突發事件,隨機在后臺更新的任務加到游戲里一樣,讓人看不到邏輯,島田久作很好奇這是怎么做到的。
但不得不說,這種游戲體驗,帶給他這個玩家的感覺,真的非常新奇。
島田久作當然不知道,他覺得《東京鬼神》不像一個正常游戲設計思路,是理所當然的。
因為這層披著的游戲外皮之下,真的是東京切實在發生的一場事件。
充滿不確定性?隨機性?不符合設計邏輯?
當然了,因為這些本就是意外發生并且人工實時更新的,并不是提前設計好的程序,當然不存在設計邏輯。
《東京鬼神》目前剩下的這一百來個玩家,可是真實的參與在東京池袋的天狗事件當中。
只不過,除了蘇啟和雨果。
誰都不知道罷了。
池袋現場的人,現在還不知道幸存市民中混著大量玩家操控的“角色”。
《東京鬼神》的玩家們也不知道,他們的游戲,是精心包裝好的現實。
蘇啟之前所謂的“死而復生”,不過是小打小鬧,放出的煙霧彈。
《東京鬼神》這場虛擬與真實的交響曲,才是九九八十一這次演繹出的大型神秘。
所有人都成了這場神秘愚弄的對象,直到謎底揭開,才恍然大悟。
接下來,蘇啟假死,天狗被安徒生定住,危機被按下暫停鍵。
雨果知道機會來了,通過《東京鬼神》適時給出了新的任務。
玩家們合作收集儀式用品,舉行鎮鬼儀式,召喚九九八十一神明,鎮鬼。
地圖上開始標識一些發光的道具,玩家們紛紛收集“儀式用品”。
游戲里看的儀式用品,都是一些很具有神秘元素的小道具,水晶球,符咒十字架什么的。
實際上對應現實里,桌子,椅子,劇本,打光燈,攝影機……
游戲里的舉行儀式。
現實里是布景,拍下照片“證據”……
雨果通過《東京鬼神》,給玩家們的行為打上了一層濾鏡,扭曲了他們的認知。
他們以為自己在操控角色,通過儀式鎮鬼,完成任務。
實際上,是在操縱人偶,制造扳倒斬首循環的證據。
最后,玩家們完成任務,獲得了經驗值,獲得了積分。
照片視頻的“證據”,則是都到了雨果的手里。
“這些應該足夠了。”
雨果看了看手里目前掌握的資料,直接申請矩陣的服務器功能,面前喚出虛擬面板。
“缸中之腦,我要把這些信息散布到地區網絡。”
虛擬面板上彈出大量參數選項。
選擇消息傳播輻射范圍,選擇重點散播國家和地區,選擇受眾傾向……
各種大數據調查匹配,迎合雨果的散播需求,比如散播重點要在東京,在斬首循環天狗事件覆蓋的用戶群,相關自媒體等等。
缸中之腦會計算好一切,并安排聯系好所有的媒體渠道,自動達成情報交易,散播,甚至請水軍一條龍。
雨果只需要做一件事,付錢。
低級套餐5百萬円,中級套餐1千萬円,高級套餐……人盡皆知一勞永逸套餐……
根據主動散播力度不同,價格完全呈幾何式上升,后面的基本零都數不過來,屬于天文數字。
當然,被動傳播,二次傳播,這些都是不計算價格的。
一個消息如果足夠勁爆,即使選擇低價套餐,也能在后續發酵下,達到很猛的效果。
換言之,沒什么用的消息,你傳的人盡皆知也沒什么用。
大家都知道這世界上有男人女人,人盡皆知,有什么用嗎?
傳播渠道只是讓消息傳遞到人耳朵里,具體能起到怎樣的影響要看內容。
雨果買了最省錢的那個,這個足夠了,目前天狗事件新聞滿天飛,反錘的視頻不缺熱度和關注,后續效應很大,不需要浪費錢。
缸中之腦還是很給力的。
付款后的瞬間,全媒體渠道就已經一條龍服務到位。
短短幾分鐘,“證據”被頂上熱搜。
那個“三百照片揭秘”的帖子,直接成為了擊碎謠言的鐵錘。
天狗,完了。
雨果這時也要做最后一件事。
她的《東京鬼神》游戲賬角色,出現在池袋,做最后謝幕。
那只詭異恐怖又炫酷,滿身特效的鬼王蜘蛛女,一個看起來就像充了錢買皮膚的氪佬……
這個人偶是通過《東京鬼神》游戲儀式生成的,不是弗蘭肯斯坦人偶。
弗蘭肯斯坦人偶是實體,池袋被山魯佐德封鎖,弗蘭肯斯坦人偶進不去。
《東京鬼神》的游戲角色不同,這個是信號程序生成的,網絡覆蓋的地方就能投入。
阿里巴巴的信號封鎖,被斬首循環用許愿機打破了,所以信號能進出。
同時,《東京鬼神》的游戲角色死亡后,也不會影響到操控者身體,只是會丟失一部分數據,引起角色儀式混亂,三小時內不能重構。
這些游戲角色,看起來比弗蘭肯斯坦人偶還要方便。
但事實上,局限性很大。
弗蘭肯斯坦人偶,能完全復制操控者的能力,狀態。
比如蘇啟如果用弗蘭肯斯坦人偶,他的環病毒,青春期這些神性物能力,是可以通過人偶使用的。
弗蘭肯斯坦人偶,就像是操控者身體的一個器官,一個雙生怪物。
包括深海,錨定,這些都是兩者密切聯系共用的,就好像把靈魂從身體里抽出來放在身體另一個部分里用。
弗蘭肯斯坦人偶死掉,就如同蜥蜴斷尾。
而《東京鬼神》游戲角色不是這樣,它更像一個遙控車。
這只是一個工具,一個玩具,只能使用這個工具的功能。
本身能力,深海,錨定,神性物,儀式之類的,當然不可能通用。
玩具壞了,再制造一個新的就好。
所以《東京鬼神》的“角色”,實際上是一個更適合普通人的東西。
這就像當初的槍械理論,訓練一個能上戰場殺敵的騎士需要十年時間,消耗大量的財富,而讓一個小孩子能做到和騎士同樣的上戰場殺敵,只需要一秒,給他一把槍。
工具,永遠是讓弱者撬動強者的最好支點。
而且,《東京鬼神》的角色還是有進步空間的,畢竟這是個程序。
雨果通過智慧體系的儀式,可以不斷進行編程升級。
“變色龍”能力就是這樣加進去的。
發明創造,這是智慧體系所掌握的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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