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孽子 第750章 崩潰的淵男產
薛禮和席君買的動作很快！
一萬步軍下船之后，立馬選擇了列陣的場地，然后由專門的工兵在四周忙碌；而在遠處，朱富裕率領的熱氣球營也在做輔助準備。
由于船上難以攜帶大量的戰馬，李寬這個平壤道行軍大總管帶來的兵馬，注定是以步兵為主。
那么怎么對付騎兵這個戰爭之王，就是需要提前考慮的問題。
為此，在出征之前，李寬還連夜讓各個作坊趕制了一批器械。
現在看來，果然是要派生用場了。
“淳于掌柜，你說楚王殿下這么安排，能打得過高句麗人嗎？這一萬步軍，幾乎是船上所有能夠安排下船作戰的力量了，看上起很強大，但是畢竟只是步軍，要是高句麗人派出一支騎兵出擊，他們怎么抵擋得住呢”
在船隊的后方，淳于博跟一幫商人也能看到唐軍的準備。
正常來說，大軍開始出擊了，就意味著商人們即將開始收割勝利果實了。
但是，看到眼前的布置，很多商家心中卻是懸了起來。
“楚王殿下用兵如神，你都能想到的東西，他能夠想不到嗎？”
雖然淳于博的心中也有點擔心，但是不敢露出來。
作為登州商人的代表人物，淳于博的態度，某種程度上就代表了淳于家的態度。
而淳于家如今是完全依靠在楚王府身邊，才過上了好日子。
淳于博作為淳于難的代言人，自然不敢說出任何對李寬不利的話語。
“話是這么說，但是眼下的情況確實讓人有點擔心啊。那高句麗，畢竟也是身經百戰的強國，楚王殿下如此輕視對方，我是擔心到時候會吃虧啊。”
“高句麗的水師已經被滅了，如今一條戰船都沒有；哪怕是戰事不利，也不知威脅到大家的安全，他們總不能游過來襲擊各位吧？”
淳于博想不到什么好話來為李寬辯解，只好反過來安慰這些商人。
而就在大唐這邊正忙碌著的時候，平壤城內的將士也已經在為下午的出征做準備。
“三郎，午時三刻用餐之后，大軍便開始出城；我剛剛已經在城墻上確認過了，從今天早上開始，唐軍就已經主動下船了，雖然他們下船好在周圍挖了一些工事，但是就半天時間，根本就不可能做什么準備，這完全就是給我們送功勞來了啊。”
淵男產旁邊，權萬明興高采烈的在那里說著話。
本來，作為平壤城守將，發現唐軍來到城外之后，他立馬嚇得屁股尿流的跑去淵蓋蘇文那里匯報，可謂是形象大跌。
如今想著能夠親自領軍滅掉唐軍，權萬明覺得自己的面子都可以找回來了。
一萬精銳騎兵對付唐軍的一萬步軍，哪怕是不太懂戰事的權萬明，也是信心百倍。
更不用說淵蓋蘇文還把周邊幾個城池來救援平壤城的一萬騎兵，也安排去輔助淵男產進攻。
這樣的仗都打不贏，權萬明覺得就沒天理了。
“伺候已經來報，說唐軍下船的也就一萬人左右，其中九成以上都是步軍，沒有幾匹戰馬；我原本還擔心要怎么才能引誘唐軍下船，沒想到瞌睡就遇到枕頭啊。權將軍，等會出城，就看你的表現了，爭取在日落之前回城開慶功宴！”
淵男產仿佛看到了天大的功勞往自己身上而降。
阿耶果然疼自己啊！
這么一場大功勞，幾乎就是賞賜一樣的賞給了自己。
這可比大哥去攻打新羅，二哥去室韋、靺鞨找援軍要來的給力的多了。
“好！末將一定不會辜負三郎您的期待，就拿一萬人，在我們兩萬騎兵的沖擊下，別說一下午，他們能夠抵擋的住一個時辰，我就要佩服大唐的將士果然勇猛了。”
權萬明說完之后，忍不住“哈哈”大笑。
之前，大家都覺得他是依靠裙帶關系才當上了平壤城的守將。
今日之后，一定要讓大家刮目相看呢。
午后，艷陽高照！
大同江吹來的江風，帶走了一絲酷熱。
天空中時不時的有一群烏鴉飛過，似乎它們已經預感到下面將有給自己提供飽餐的機會。
咚咚咚！
伴隨著高句麗騎兵陸續出城，并在城門口的空地上開始集結，然后小跑著往唐軍陣地而來，軍中開始響起了鼓聲。
在薛仁貴和席君買的調動下，一萬多人的步兵很快就動了起來。
最前方的一排，都是密密麻麻的弩箭。
這種特制的連弩，雖然不能一次性發生所有的箭矢，卻是可以將箭盒里頭十支裝的弩箭不間斷的進行發射。
而發射完畢之后，只要更換一下箭盒，立馬又可以發射十支弩箭。
這種發射效率，比弓箭手不知道要快了多少倍。
不客氣的說，就這兩百架弩箭，就足夠收割一波高句麗的人頭了。
更不用說在弩箭后面還有一排更加高大的床弩，為大軍提供更加遠程的火力支持。
“仁貴，都已經準備妥當，就等高句麗人沖鋒了！”
席君買全身披著鎖子甲，騎著一匹駿馬來到了薛禮身邊。
雖然這樣會讓他吸引更多的高句麗的箭矢，但是為了便于指揮，唐軍中的主要將領都騎在馬上。
當然，一人一馬，除了四只眼睛露在外面，其他地方都披滿了特制的鎖子甲，根本就不怕一般的箭矢攻擊。
除非運氣真的那么差，被人射中眼睛了！
不過席君買不認為高句麗人有這樣的機會。
“王爺的這一套步軍對付騎兵的戰術，今天是第一次運用，我倒是有點期待戰果到底有多大。剛剛聽斥候說，高句麗人出動了兩萬騎兵，按照正常的作戰，我們至少要有一倍的兵力，才有可能以步兵來成功對抗騎兵，否者就是一邊倒的屠殺。”
薛仁貴臉上一點也沒有擔憂！
雖然高句麗的騎兵數量比他想象的還要多，但是想到今天上午做的各種安排，他的心中還是很鎮定的。
“用王爺的話來說，在絕對的裝備優勢面前，高句麗人再勇猛，也沒有什么用；更不用說我們不僅裝備上有優勢，戰術上更有優勢，就連士氣，也一點不比高句麗人差。”
席君買作為一員猛將，從來就沒有把高句麗人放在眼里。
要是李寬允許的話，他都敢帶單槍匹馬的去沖擊高句麗人的軍陣。
“嗚……”
伴隨著號鳴聲，遠處的高句麗人開始慢慢的提高馬速。
這騎兵出擊，并不是一開始就全力奔跑，而是要計算好時間，慢慢的加速，等到雙方發生沖擊的時候，馬速正好達到最快。
很顯然，高句麗人對騎兵作戰的方法，也是有著比較深入的研究的。
“嘚了！嘚了！”
伴隨著馬蹄聲，地面開始微微的震動。
兩萬騎兵，鋪天蓋地的往大唐軍陣而來。
此時，朱富裕率領的熱氣球營也已經升空待命，正緩緩的朝著軍陣前方移動。
不過，高句麗人似乎對熱氣球營的攻擊有了一定的準備，騎兵是呈現散開的隊形在往前飛奔。
雖然在這種情況下投放火油彈，也能起到一定的效果，但是真正的殺傷力還是非常有限的。
很顯然，朱富裕對此也是有著清晰的認識。
所以熱氣球營升空之后，并沒有立馬朝著高句麗大軍而去，反倒是緩緩的移到了軍陣前方一百米左右的上空，等待著高句麗人的進攻。
“三郎，我早就打聽到了唐軍熱氣球的作用了，就這不到一百架熱氣球，頂多就能給我們帶來千把人的傷害，不影響大局。”
在高句麗大軍的后方，權萬明跟在淵男產身邊，手指著遠處的熱氣球，頗有點意氣風發的樣子。
“聽說那個李寬，十年前就靠著熱氣球戰敗了西突厥的兩萬精銳騎兵。呵呵！他不會是以為這一次也能這么幸運吧？”
淵男產想到一會高句麗騎兵闖入對方軍陣中的場景，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淵家掌控著高句麗九成的兵力，作為淵蓋蘇文的三兒子，淵男產自然也是兵馬嫻熟，有幾分本事的。
要不然淵蓋蘇文也不會把這兩萬大軍交給他來指揮。
“誰知道呢！一萬步兵對抗兩萬騎兵，他李寬還真以為自己是戰神轉世啊？等會我們就教一教他，告訴他什么才是真正的戰爭！”
眼看著兩軍即將進入到交戰距離，權萬明名覺得心跳都有點加快，腹部一股尿意沒有忍住，直接就尿了出來。
不過，尿了一半之后，權萬明立馬就反應過來了，連忙菊花一緊，將后半股尿生生的憋住了。
做完這個動作之后，他還有點心虛的看了看四方。
好在大家都騎在馬上，沒有人注意到權萬明的異常。
“轟隆！”
“轟隆！”
沒一會，前方陸續響起了幾聲巨響，然后就看到一些高句麗將士人仰馬翻的被轟上了半空。
周圍一些沒有被炸到的馬匹，受到轟炸聲的影響，也出現了一些混亂。
騎兵沖鋒之中，只有往前，沒有退后。
這個時候，誰停下來，或者倒下去，或者退后，迎接他的都會是后面的馬蹄，最終變成一團爛泥。
“這些唐人真是可惡，不敢光明正大的跟我們作戰，卻是使用這等陰招！”
坐鎮后方指揮的淵男產將前方的那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伴隨著一聲聲的“轟隆”聲，許多高句麗將士還沒有碰到唐軍的皮毛，就變成了肉泥。
此時此刻，淵男產的臉色要有多么難看就有多么難看。
不過，唐軍之中有這等武器，他倒是早就知道了。
所以這一幕，并沒有完全嚇住他。
“三郎，這種東西，只會讓大軍前進的步伐稍微停滯，不會影響大局的！”
權萬明也難得的展露出了自己難得的一點軍事素養。
“傳令，中軍出擊！我們要一鼓作氣的往前沖，滅掉這幫可惡的唐軍！”
原本淵男產覺得沒有必要兩萬人一起沖鋒，留下了五千人跟自己在后方壓陣。
不過看到唐軍使用如此可恥的手段對付他們，淵男產忍不住想要讓唐軍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進一步縮短。
而在大同江上，旗艦的桅桿上面，李寬跟王玄策卻是各自拿著一副望遠鏡，正津津有味的看著這一場跨越時代的步騎作戰。
“王爺，這地雷埋在地下面，威力還是不錯的。要不是地雷不太好攜帶，我們只要往高句麗騎兵經過的路上多埋一些火藥，估計可以直接干掉幾千高句麗騎兵！”
“火藥的威力還是有點不夠，裝載了五六斤火藥的地雷才這么點威力，實際上并不能對騎兵的沖擊帶來根源性的阻礙。”
李寬的眼光，顯然是要比王玄策高很多。
雖然遠處地雷爆炸的場景，看起來很是火爆，其實并沒有真正炸死多少高句麗人。
反倒是受驚之后跌落馬匹之后被踩死的高句麗人，數量要更多。
“地雷只是王爺您給高句麗人準備的開胃菜，能夠有現在這個效果，已經很不錯了。從陣型上來看，遇到地雷之后，高句麗人顯然是有點亂了馬腳。”
“嗯，馬上就要過雷區了，接下來的戰果怎么樣，才是最關鍵的！”
李寬說完之后，就聚精會神的盯著望遠鏡中的場景，生怕錯過任何一個鏡頭。
自己使用的這個戰術，可是熱兵器時代步兵對付騎兵的經典招數。
如今缺少熱兵器，在床弩和弩箭的配合下，不知道效果會如何呢。
“調整高度，讓攻擊熱氣球做好準備！”
天空中，一直沒有動手的朱富裕也開始發號施令。
在他的熱氣球旁邊，有著幾十架模樣明顯不同于其他熱氣球的特制熱氣球。
這些熱氣球的囊袋經過了特殊加工，能夠抗擊一般的箭矢射擊。
而在吊籃旁邊，懸掛著一架特制的弩箭，弩箭的操作機構就安裝在吊籃里頭，通過三人合作，就能完成弩箭的裝載、調整方向和射擊。
這就是朱富裕所說的攻擊熱氣球。
權四是權萬明的義子！
因為身手頗為不凡，權萬新安排他作為今天的前鋒。
他也不負眾望，一直騎著馬沖在最前方。
也許是運氣比較好，一路而來，他的馬匹都沒有踩中地雷。
將是兵的膽！
權四沖在最前頭，給了后面的高句麗將是莫大的勇氣，剛剛被地雷爆炸影響的士氣，有了一些提升。
“這些唐狗，如此卑鄙，等會一定砍光你們的頭顱，全部放在平壤城城門口，制作成一座巨大的京覌。”
權四一邊半趴在馬匹上往前沖，心中一邊想著戰斗結束之后要怎么處理唐軍。
“聽說當初乙支文德將軍在遼東城大敗隋軍，一舉成為高句麗最有名的將領；要是自己今天能夠大敗唐軍，不對，自己一定能夠打敗唐軍，到時候自己也能成為名將吧？”
眼看著大唐的軍陣越來越近，權四的雙眼開始充血，手上握著達到的手臂青筋暴突。
“噗！”
突然之間，權四感覺自己的腦袋飛了起來。
緊接著他發現自己的腦袋跟身體分離了，之后就沒有之后了！
同樣的場景，也發生在權四身邊的其他將士身上。
原本一往無前的高句麗騎兵，猛然一頓，無數的血花出現在空中。
不過，后面的人根本看不到前面發生了什么，他們條件反射般的繼續鞭打著戰馬，繼續往前沖。
“噗！”
“啊！”
“嘶”
慘叫聲，馬鳴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見的尸墻。
后方的淵男產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權將軍，這是什么情況？莫非唐軍會妖法不成？”
“這……三郎，這個情況，我也沒有見過啊！太奇怪了，明明唐軍都還沒有開始放箭，為何他們就倒下了？”
淵男產臉色一下子就變得不好看了。
不過，在兩萬騎兵的沖鋒之下，停頓片刻的大軍，似乎沖破了什么阻礙，很快的就繼續往前而去。
只是，就這么幾分鐘的停滯，就給高句麗人帶來了超過一千人的死傷，這是淵男產絕對沒有想到過的。
“呼！總算是沖過去了，很快就要進入到弓箭的射程了，我倒是要看唐軍還能搞出什么幺蛾子出來。”
看到大軍很快就繼續往前沖去，淵男產剛剛懸著的心，總算是松了下來。
大唐國力果然非同一般，今天的戰事，居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
淵男產腦中，情不自禁的飄過這個念頭。
“三郎，你快看！這……這怎么又停滯了？”
淵男產沒有高興到幾秒鐘，權萬明的話就打斷了他的好心情。
只見高句麗騎兵的最前方，跟剛剛一樣，不少人的頭顱凌空飛起，似乎有什么看不見的兵器在收割他們的腦袋。
“嗖！”
“嗖！”
“嗖！”
這一次，高句麗人的運氣沒有那么好了。
已經進入床弩射程的高句麗騎兵，迎來了大唐軍陣中飛奔而來的弩箭。
床弩使用的弩箭都是小兒手臂粗，一箭下來，直接就能竄出一串的高句麗人。
原本快速向前的高句麗騎兵方陣，再次一次的停滯在那。
前面的沒法往前，后面的又在不斷的往前沖。
從空中俯瞰這一戰況的朱富裕，發現一條清晰可見的痕跡。
這條痕跡，是由馬匹的尸體和高句麗人的尸體組成。
由于這一次有床弩的攻擊，高句麗人花費了更大的代價才讓方陣繼續往前移。
這個時候，后方的淵男產，心中已經有點發虛。
雖然沒有統計，但是高句麗騎兵出城到現在，至少已經損失了三千人。
而唐軍呢？
一個傷兵都還沒有出現！
這個仗怎么打？
好在雙方就剩下不到兩百步的距離，一些心急的高句麗人已經開始朝著大唐軍陣的方向在射擊了。
不過，隔了這么遠，這些射擊根本就不會給大唐帶來任何傷害。
“攻擊熱氣球出擊！”
眼看著高句麗人已經沖過來警示線，半空中的朱富裕終于發出了指令。
很快的，天空中的一批熱氣球就快速的下降了高度，然后伴隨著陣陣弩箭劃過天空的嘶鳴聲，高句麗騎兵迎來了從天而降的弩箭。
雖然只有幾十架熱氣球，但是短時間內也發射了上千支弩箭。
面對著下面再一次停滯不前的高句麗騎兵，這些弩箭直接收割了一批高句麗人的性命。
密密麻麻的騎兵聚在下方，根本就沒有辦法躲開從天而降的弩箭。
“沖鋒！繼續沖鋒！”
遠處看到這一幕的淵男產，臉色都白了。
不過，這個時候，除了下令繼續沖鋒之外，他沒有任何其他的選擇。
如果鳴金收兵，不說能不能順利撤退，哪怕是退回去了，他的前途也完了。
兩萬騎兵對付一萬大唐步兵，居然大敗而回。
他淵男產今后還怎么在高句麗混？
“王爺，鐵絲網配合床弩和弩箭，沒想到效果居然比想象的還要好啊！”
桅桿上面，王玄策忍不住發出了感慨。
雖然他對李寬布置的戰術很有信心，但是戰果如此之大，卻著實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這也是有心算無心，誰也沒有想過戰場上居然會有鐵絲網擋在前方。飛速往前的騎兵撞在了鐵絲上，哪怕是再勇猛的將士，也得乖乖躺下。”
李寬腦中，忍不住浮現一幕騎兵沖鋒遇到鐵絲網，然后重機槍像是收割稻草一樣的收割騎兵的場景。
自己的那個破系統，不能兌換熱武器，還真是可惜啊。
要不然直接在軍陣兩旁，交叉擺放幾架重機槍，哪里還用得著現在這樣麻煩？
“嗖！”
“嗖！”
“嗖！”
戰場之中，再一次拼著大量傷亡才往前行走了不到百步的高句麗人，再一次迎來了唐軍軍陣之中密集弩箭的射擊。
經過幾次停滯，騎兵的速度早就降下來了。
雖然這么一來，避免了前后沖擊帶來的不必要的損失，但是騎兵沒有了速度，威懾力一下子就下降無數個等級。
這個時候，再碰到弩箭的攻擊，以及來自天空之中，等待了許久的火油彈，高句麗人徹底亂了陣腳。
誰也沒有打過這樣的仗啊。
雙方還沒有接觸，自己這一方就已經倒下了一半的人馬。
整個隊形，全部亂了。
一些膽子小的高句麗人，已經開始掉轉馬頭，想要逃跑了。
一些人往前，一些人想跑，高句麗人的軍陣，徹底亂套了。
在這種場景下，面對無數弩箭的攻擊，高句麗人簡直就是在送死。
而在后方看到這一幕的淵男產，直接崩潰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夢！權將軍，我是在做噩夢，對不對？”
不過，權萬明可沒有空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掉轉馬頭，往旁邊跑了！
這個時候，他也不敢跑回平壤城，跑回去了也沒有好果子吃。
但是他也不想繼續留下來送死，逃跑是最佳的選擇。
至于能夠跑到哪里去，就不是他現在能夠考慮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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