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宇宙,紐約,唐人街。
一棟沿街又顯得略有些老舊的5層民宅樓頂,一名約20歲的亞裔青年上身穿著白色短袖,下身配著藍白牛仔褲,拖著人字拖站在從超級市場打折時買的燒烤架前。
青年嘴角叼著香煙,右手時不時的翻動燒烤架上的t骨牛排,只是一面焦黑一面卻依舊帶有血絲的牛扒告訴我們,青年的注意力并不在牛扒上。
青年雙眼無神的看著拿著一瓶啤酒的左手,當然,青年看的不是廉價的啤酒,而是左手食指和中指上戴著的一枚,由一塊長條黃銅色金屬連接兩枚圓環的怪異戒指。
戒指雖然怪異,但青年知道這枚黃銅色的戒指在這世界有個大名鼎鼎的名字——懸戒。
良久,一股焦糊味讓青年將注意力回轉到牛扒上,青年撇了撇嘴,隨手將翻烤牛扒的叉子放下:都糊了還吃什么......
拎著啤酒,青年蹲坐在墻角,一邊摸著自己的小肚腩,一邊嘴角露出一絲苦澀,自言自語道:“兩年了,來這世界兩年了,靈魂總算和肉身完美融合,就算被法師圣殿的人抓到,恐怕也看不出靈體上的端倪吧。”
回想兩年前,青年剛來這個世界時一臉蒙逼,他既沒有被雷劈,也沒掉進下水道,僅僅只是睡個覺而已,當他以為天亮準備起身洗漱上班時,卻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身邊還是一位黑人護士正忙著給自己隔壁的病人換藥。
青年以為自己身體出了狀況,也沒多想,下意識以為醫院來了位黑人護士,僅此而已。
青年有氣無力的說道:“則是拿?”
話音剛落,青年立刻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說了一輩子漢語的自己,怎么突然將一句語氣正常不過的“這是哪”,變成老外僵著舌頭學說中文時的搞笑感。
黑人護士聽到青年的話,下意識扭頭看向青年喊道:“哦買噶。”接著飆出一串青年聽不懂的英語。
青年聽得一愣一愣的:黑護士姐姐,除了第一句我聽懂外你后面說我一句都沒聽懂......不知道我從小參加的英語考試就沒超過20分嗎?......還有,你都出國工作了能不能別飚你自己的母語,有種你說漢語......
看著一直在講英語的護士,青年心里默名升起一股欲望,他很想教這位黑人護士繞口令,比如紅鯉魚綠鯉魚于驢,以報當年自己一臉苦逼的學29個字母表的大仇。
......好像哪里不對......哦,字母只有25個......好像也不對......
睜著迷茫的小眼睛,青年糾結著:字母表里有幾個英文字母來著......
青年最終放棄思考,用怪異的口語小聲嘟囔道:“管它幾個,總之我已經將這些內容還給體育老師了。”
護士見青年一臉呆愣以及言語不清,驚愕的慌忙停下手中的工作,轉身跑出病房找醫生,她覺得這位從車禍現場送來小伙子還能在搶救下,至少她不覺得青年已經恢復意識,沒看對方連說話的能力都沒恢復嗎。
看著慌張推門而出的黑人護士,青年下意識想伸右手摸摸自己有些發暈的腦門,卻發現大腦雖然發出指令,可右手卻兩秒后才摸向自己的腦門。
什么情況......身體還能出現延時或網絡卡頓一樣的現象......還是說這就是我得的病?不會是我的拖延癥進化成延時癥了吧......
話說這種病有的治嗎?只要治療好,我對著醫院的燈發誓,以后做事絕不拖延......
一臉懵逼狀的青年還沉浸在后悔中,病房門再次被推開,只見一位白人穿著醫生的白大褂,快步走到青年身邊,一手掰開青年眼皮,一手舉起手中的小手電筒對著青年眼球一通亂照。
眼球被晃花的青年想推開白人的手,可惜他的手在兩秒后才慢悠悠的抓住醫生的手,說道:“窩鹽暈。”
好吧,一句變了調“我眼暈”加上瞳孔的正常反應,讓醫生確定眼前的小伙子已經蘇醒,至于語言不清的現象就不歸他管了,那是腦科醫生該負責的事。
醫生用一口流利的英語說道:“李峰先生,你還有哪里感到不舒服嗎?”
李峰愣了愣:名字確實是我的名字,但大哥,這是哪家醫院?怎么全說英語的,除了我的名字,剩下的英語我是一句都沒聽懂啊......
醫生見李峰毫無反應,扭頭對身后的黑人護士說道:“他的腦tc做好了嗎?”
護士點頭說道:“已經放在腦科醫生的辦公桌上,”猶豫了下,護士撇了眼李峰繼續說道:“警察還在等著詢問李峰,要讓他們進來嗎?”
醫生沉思一會,扭頭看了眼一臉迷茫的李峰,聳肩說道:“雖然目前來看,我覺得警察問不出什么,不過還是給警察5分鐘的詢問時間吧,記得提醒警察,病人需要休息。”
說完,醫生轉身離開,病人都醒了他還有什么理由待在病房?要知道他可是很忙的,這場車禍可不止李峰一位傷者。
不一會,李峰無語的看著兩名白胖警察跟在黑人護士身后走進自己的病房:這都什么情況,我犯病后家人把我送出國治療了?怎么全是外國人?......
一名警察拉了張椅子放在李峰面前,坐下后拿出從資料袋中拿出文件夾說道:“李峰,英文名奧斯丁,二代華裔,出生在紐約,父母去年死于意外.....這些資料沒弄錯吧。”
另一名站在床尾的警察臉上帶著絲歉意,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