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拿著劉佩文的稟告思來想去。
打?除非瘋了。
那只能談他嘆道“江南就是個火坑啊!榮福你去趟鎮江吧有話好好說總之要將首尾都干凈。”
他的管家默默的點頭也只能這樣了只是那個韓查理要是提什么非分要求呢?
面對下人的詢問端煩躁的揮手“告訴他租地的事我就不會追究了裴大中那邊也不會再有麻煩實在不行透露他得知這事是前任道臺的師爺告訴你的。讓他們咬去老子不管了。其他的你見機行事能糊弄過去再說。”
于是次日上午榮福便乘船出發過江直往鎮江而來。
等他抵達只見鎮江緝私營外盡是訓練有素的精壯在洋人教官的指揮下在那里操練外邊還圍了大群的百姓在看西洋景。
陪同他來的劉佩文卑躬屈膝的說“榮管家這羅馬兵強馬壯。徐寶山實在是踢上了鐵板啊。”
榮福在他面前自然傲的很。
他從鼻子里面哼道“徐寶山自己眼瞎還要我來給他擦屁股!”
他話里雖然沒帶鎮江這邊的其他人劉佩文卻不敢不說一聲“全是卑職無能。”
榮福還要他幫襯辦事呢也沒他上他的臉便說“你也是事先不知情不知者不罪。”
劉佩文頓時感動的哭了這個靠花錢買的知府便狗屁不通的拍道“榮管家真是明察秋毫之末體恤下人無微不至您要是哪日外放的話必定是治世能臣。”
兩貨在外邊說了半天相聲后韓懷義總算肯見他們了。
出來接他們的是張仁奎。
劉佩文不由納悶“你沒有事情?”
其實韓懷義讓張仁奎出來接他就是為了張仁奎的以后。
張仁奎拱手低聲道“天幸卑職和挨打的那位是老朋友韓查理才放過我讓我暫管著緝私營的人大人放心除了徐千總弟兄兩人之外其他只有動手的人吃了苦頭但一個沒死。”
榮福正愁不了解內幕呢趕緊放慢腳步問他“那位韓老板現在又是什么意思呢?”
張仁奎一嘆“死去的小廝是他心腹弟兄的幼弟他自然不依不饒說起來這件事確實也是這邊沒理好好的把人家抓來活活打死沒這個道理啊。而在下人微言輕實在勸不得要是敢多嘴只怕我都見不到兩位大人了。”
“他不是沒殺人嗎?”
“榮管家人家不殺不是不敢殺是在等個交代呢要是。。。我聽說要是不滿意他能馬上去炮轟南京城。你可看到那些洋兵還有那邊的鐵甲船?都只聽他一個人的。這韓老板在國內沒什么根基在海外卻是列國都當祖宗供著的豪強啊。”
“這不是虬髯客嗎?”榮福想想不妥“虬髯客還有個托塔天王能勸呢這位找誰啊。哎!”
張仁奎都懵逼了大唐軍神李靖啥時候成托塔李天王哪吒他爹的?您在四九城這是聽的誰家的評書啊。
他帶著兩草包到了緝私營的辦公處。
穿著安保制服的陳別江冷冷的道“候著。”
然后進去稟報。
榮福沒脾氣的待著此刻陽光灑下拽著他的影子一直拖到朱紅色的門檻上他忽然都有了點上書房聽差的感覺。
這貨頓時心中一個激靈難道韓家有皇氣?
虧他想得出的陳別江進去稟告時明明喊的是“爺叔”而不是“大王”。
片刻之后讓榮福意外的是他見到的韓懷義沒有任何倨傲的神色客客氣氣請他坐下還親自給他倒了茶水。
但榮福一點不敢因為他出乎意料的和藹態度而小覷。
他反而對年輕的過分的韓懷義生出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來。
至于劉佩文當然沒資格坐他規規矩矩在邊上韓懷義卻抽冷子一句“劉知府當年收了石金濤家多少錢坑我韓家的啊。”
啊?榮福猛回頭劉佩文撲通往地上一跪哭爹喊娘“韓老板下官不曾參合這些事啊。”
見榮福不解韓懷義二郎腿一翹“早些年我家在揚州做漕運有家競爭對手叫石金濤買通了漕運提督衙門一系的人劫了我家的單子同時買通我家的族叔糾纏家父導致家父病故家業也一蹶不振。”
他喝了口茶繼續道“后來呢石家又欺負我大兄實誠破壞了他定的婚姻還逼的我大哥買了家當遠走他鄉不過韓家倒是因禍得福就此在滬上發達還碰到了早年流落海外成為大豪的親戚然后才有的今天。”
韓懷義逼逼完畢和榮福道“榮管家看似風光其實也是做的下人的事想必一路走來也受夠委屈和羞辱所以我才對你客客氣氣那么我所說的家族苦難你能否體會?”
榮福忙點頭還挺動感情的抹了把淚“韓老板原來這么不容易啊哎老奴當年也是個雜役。。。”
神特么雜役他是端的家生子自幼就是端的跟班。
不過這不妨礙他和忽悠彪戲只可憐劉佩文的膝蓋都青了也沒聽完他們的苦難史呢。
說到中飯時候榮福已經和韓懷義拍胸脯了“韓老板您放心當年他們怎么欺負你大哥的我一定親自幫你找回來!”
“殺人不過頭點地石家現在都破家了那就算了。但是這些貪官污吏我卻要個準信。”韓懷義如實道。
石家他是真的不準備追究了所以他才這么說。
因為昨天他從揚州老鄉們那邊得知漕運一散天津的生意又被搶了現在石家已經窮的只剩房子和一屁股債。
石金濤既到這種地步那也就算了吧。
他這么說榮福居然還來神了他猛贊韓懷義仁義敞亮接著又保證一定將那些貪官污吏都交代給韓懷義看。
韓懷義聞言似笑非笑“那我可當真了。”
“十足真金回頭我就帶這廝去抓人晚上就給您送來!”
“好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既然你幫了我的忙是不是順手再幫一個呢?”韓懷義忽然又來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