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初獵人 0039. 亮出血條的男人
洛城東區的商業街,周圍有著不少旅游打卡的地標性建筑,但真正有錢進去消費的人卻很少。
車水馬龍的霓虹街道,洛城恐怖的人口基數使得即使在謠言滿天飛的特殊時期,也不見得太過蕭條,雖然的確比以往人擠人的情況好了太多。
隨便找了個甜品店坐進來,因為在路邊談事情的感覺實在很奇怪。
鐵藝玻璃吊燈,原木桌椅,紅黑相間的工業風文化磚墻,上面裝裱著意義不明的黑白建筑照片以及復古車牌道具。
店長做了這么多年的生意,也沒見過如此顏值這么高的男女,像是那些搞基因編輯的科學怪人弄出的人造人,因為沒有仔細調試精校就老老實實的長,是不可能長成那種樣子的。
要不是女的旁邊坐了一個看起來就很危險的角色,額頭上有著血漬,顯然剛剛打了一架什么的,不然就算是再慫的懦夫也會壯膽上去要個聯系方式。
薊用勺子攪拌著碗里的甜點,眉頭緊蹙著,說老實話,她愿把剛才發生的事稱之為絕活。
因為羅哲的腦袋有問題,明確提醒過他車會開得很快,不抱緊的話會摔下去,他卻認為很娘炮,懦夫才要那樣做之類的,然后直接從車上摔了出去,滾飛五六米遠。
于是換成羅哲來駕駛機車,結果他根本不會開,川崎h2r直接撞上護欄報廢,他自己腦袋也磕上了鐵欄,直接開瓢,冒出大量的血,慘不忍睹。
最后是乘坐的出租。
“你要賠我錢。”
雖然薊并不缺錢,但羅哲的確該負責任。
“不就是一輛摩托嘛。”
羅哲心不在焉,盯著自己手上腕表一樣的東西,顯示的并不是時間,磨砂質感的漆黑表盤上有著兩根細小的真空管,內部游離的是類似于電一樣的物質,一條紅色,一條藍色,據說這是組織以前讓覺醒者做獵人研究出的東西。
紅色顯示的是生命力/精神力,也就是所謂的“血條”,到底后就會死亡,而藍色則是理智值,外文sanity,也就是san值,到底后就會徹底狂化,崩潰為只渴望血液的怪物。
血條失去了七八分之一的樣子,似乎是剛才使用了烏鴉的能力飛行了一段距離,不過正在徐徐恢復,沒想到這東西損耗這么大,看來以后要少用。
san值則是滿的,羅哲認為很正常,因為軟弱的人,san值才會下降。
是的,這個玩意兒成功收買了羅哲,使得他默許了薊的提案,嘴上雖然沒明確表示,但同意上車,但是現在車已經毀了。
“加上改裝費……這輛摩托要124萬。”
薊不認為羅哲這個普通的上班族能拿出這么多錢,只想為難他,在氣勢上壓倒他,方便接下來的合作。
“這樣么……”
羅哲有被震到。
一個被塞得臌脹的背包甩到了桌上。
薊只覺莫名其妙,拉開拉鏈一看,里面全是一捆一捆的現金,不下一百沓。
“要多少自己拿吧。”
羅哲不止在國內的銀行存了錢,以前炒虛擬貨幣的時候,還有幾百萬放在國外,但血疫使得他認為錢不重要了,因為在即將到來的世界,定義強大的東西會換變成另一種事物。
如今社會似乎對物質的女人缺乏尊重,不少人看戲弄拜金女的視頻會感到快活,其實這是一種錯誤的觀念。
在原始社會,雌性動物會向往身體強壯的雄性,因為會捕獵到更多食物以及會帶來安全感。
而錢就是當代社會的“身體強壯”,并不該諷刺這類人的道德,只是屈服于動物本能罷了,無可厚非。
而錢快要不管用了,接下來的社會形態,可能會變得相當復雜,強大的定義會變更為另一種形式,羅哲這樣認為。
薊長長吐出一口氣,想起自己最開始調查羅哲的時候,走訪其公司收集線索時,發現沒有人不討厭這個怪物,即使外表極具魅力,也甚至沒興趣去了解他,這其中是有著很多成因的,這種居高臨下滿是敷衍的態度,簡直了……
“我說過要你潛入染血者組織收集情報,洛城是這個國家人口基數最多的城市,覺醒者也不會少,全世界范圍內的怪物在我們的獵殺下,目前來說勉強跟得上感染速度,但理智尚存的染血者懂得如何隱匿,我們需要你打入內部,然后一網打盡。”
薊感到組織的這個決定很是失策,看來上面也面臨著相當的壓力,開始病急亂投醫了么。
“你們到底是什么組織?目的究竟是什么?別告訴我是為了守護世界。”
羅哲不再去關心手表,世界范圍內?看來是個超大型的龐然大物。
“你只需要知道你該知道的,我們會經常見面,在你沒完成任務之前,我也走不掉。”
總體上來說,薊并不討厭這個任務,算是一份閑差,只是需要動手時,危險程度相當高罷了。
“任務完成……怎樣才算完成。”
羅哲認為有必要弄清楚。
“很難說,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幾周就能解決的,可能永遠也完不成,我們兩個都會被其他怪物吞噬,然后由組織的其他人來補上我們的空位。”
薊用勺子舀起一點楊枝甘露,味道還挺不錯。
“這么消極的么……洛城的所有怪物,全部都由我來宰掉好了。”
羅哲的語氣聽起來根本不像是在說笑。
薊嘴里的東西差點噴出來,羅哲這樣一本正經的說著狂妄無比的話真的讓人吃不消。
“冒昧問一下,這位是你男朋友嗎?”
雖然說這名路人自認外形比不上羅哲,但要是比存款的話,自己可不差,這個妞的水平,有可能下半輩子都遇不到了,必須把握機會。
薊直接一拳頭將其撂翻在地,鼻血都打了出來。
“不是。”
羅哲平靜回答道。
兩分鐘后。
甜品也沒吃完,兩人開始在步行街瞎逛,商量著接下來的對策。
“我要怎么才混進染血者的組織。”
羅哲躍躍欲試,雖說自己完全能克制渴血的沖動,但并不代表不喜歡,血液的味道……究極的香醇。
“憑你怪物的身份自然就能混進去了,直接感染血疫和注射魔藥的人不同,氣息上是有著很大差異的。”
薊喝著橙汁咬著吸管。
“這種事我當然知道,問題是進入的方式,而不是權限。”
羅哲認為薊的理解能力有問題,或者是自己表述不當。
“我還不知道。”
薊咬著吸管。
羅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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