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九叔的世界開始 第二百零九章 求救
第二天一早,任婷婷起身給張玄做了早餐。
今天的早餐尤為豐盛,這姑娘心善,聽了昨夜守村人的故事,心生惻隱,便一同做了一頓好的,想要送給門口的那個守村人。
只不過這剛一開門,竟然發現這門口空無一人。
張玄遠遠見到任婷婷呆在門口,問道:“怎么了婷婷?”
任婷婷答道:“玄哥,那個瘋老伯不見了。”
“嗯?”
張玄走過來一看,確實空無一人,他道:“也許是昨晚知道這里聚集的陰魂無害,今日到了別處去吧。一會王伯過來,讓他差人去找找就好。”
守村人守的是一方安定,所以通常情況下是不會離開這片區域的,張玄估計這瘋老伯應該是去了鎮子其他地方。
兩人吃著早餐,不一會王伯就帶著下人來到張玄的門口搭建一個遮雨擋陽大棚子,他吩咐好下人做活計,自己進門來向張玄和任婷婷問安。
剛一進來,打過招呼,任婷婷就道:“王伯,您幫忙差人看看昨天那個瘋老伯是去了哪兒,我有點擔心。”
任婷婷到底不是張玄,不象男人那般大大咧咧,昨夜見到這瘋老伯震懾陰魂,今日就不見了,這會多少有些擔心。
王伯聽到任婷婷吩咐,點頭之后轉身就出了門,連茶也沒喝一口。
卻說那瘋老伯夜里起來,倒也不是發了瘋病,反而是跑到了這任家鎮土地廟那里去。
任家鎮的土地廟,說是一個廟子,但是這般的小神他的廟坻其實也就是一個十多平方的小房子,廟里別無他物,也就兩尊土地公、土地婆的泥塑,泥塑之前就是一個臉盆大小的香爐,插滿了檀香留下來的紅色根芯。
那瘋老伯到了土地廟,什么也沒干,就先將這泥塑用自己的袖子搽干凈上面的落的灰塵,然后又將這放著香爐的臺子擦了一遍,然后傻笑著恭恭敬敬給這土地公土地婆磕了三個響頭,腦門都沾上了一層塵土。
磕完頭,他傻傻一笑,喃喃了一句:“嘿……嘿……救命......”
然后抱著自己的那一根破竹棍,靠著土地廟的墻,就睡著了。
這一睡就是一睡到了,王伯找上了門。
王伯得了消息就趕到了這土地廟,看見這瘋老伯睡得正香,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走到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醒醒,醒醒。”
瘋老伯轉醒,看到是王伯,嘿嘿一笑,然后自己就竄了起來,也不管王伯,自個就要跑出土地廟。
“哎哎,你這是要去哪里?”
王伯剛一問完,那瘋老伯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折身回來,還是不管王伯,在和土地公土地婆面前咚咚咚又是三個響頭,比起昨晚那是更加響亮,腦門都微微腫了起來。
磕完響頭,他是拔腿就跑根本不給王伯說話的機會,跑到了街上,一邊跑一邊蹦著還一邊開心的大笑,嚇得行人是紛紛的退避。
他徑直回到了這張玄的陰陽醫館,也不管這門口還在搭棚子的下人,跑進了門去。
任婷婷聽見了聲響見到是這個瘋老伯進了來,以為是王伯將他尋了回來,便笑道:“老伯你等等,我給你拿吃的去。”
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瘋老伯竟是越過了她,沖到了張玄身旁,跪了下,扯住張玄的衣袖,一臉癡傻模樣,喊道:“救....救.....救”
張玄有些驚愕,見他言語不詳,也無什么章法,連忙扶起他,試探著問道:“救什么?”
“命命”
“救命?”
張玄和任婷婷相視一眼,滿是驚愕這是什么情況,張玄問道:“老伯,救什么命?”
但是這瘋老伯神志本就不輕,這兩個字若不是他不知怎么的銘刻于心只怕還說不出來,現在張玄這么問他,哪里還答得上一句話?
他撇開了張玄的衣袖,竟是手指一比劃,然后腳踏秀步,在這院子里轉起圈圈,兩手擺著各種姿勢,咿咿呀呀的唱起了不知名的戲文。
張玄和任婷婷只覺無奈,搖了搖頭,這又是個什么情況。
就在這瘋老頭唱戲的時候,王伯也是趕了回來,微微氣喘,進門就苦笑道:“唉,你這瘋子和我一般老態,怎就這么手腳麻利。”
他來到張玄和任婷婷身邊,說道:“這家伙,你們猜他去了哪里?竟然是跑到人家土地廟睡的正香。”
“哦?土地廟?”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瘋老伯可不是一般瘋子,是個守村人,怎么土地廟睡了一晚,就來著喊著救命來了。
張玄心中有疑,便問道:“王伯,這老伯在土地廟都干了什么?”
王伯聽得張玄發問,見他皺著眉頭似乎不是小事,便站直了身子,仔細回想,向張玄一一道來他方才的見聞。
聽王伯說完,張玄眉頭非但沒有解開,反而是越發覺得有問題,便道:“婷婷,王伯你們兩個看好這瘋老伯,我覺得這背后有隱情,去義莊找師叔問問看。”
任婷婷點點頭,看了還在唱戲的瘋老伯一眼,說道:‘玄哥你早去早回。’
“恩”
義莊大堂里,九叔和張玄分坐左右,一邊喝茶一邊說著那瘋老伯的事情。
九叔放下茶杯,沉吟道:“照你所說,只怕真有事情。守村人生于村死于村,若非大事輕易不會離開,這瘋老頭不僅是離開了,竟然還向你求救,只怕真有問題。”
張玄道:“可是他瘋瘋傻傻問什么都說不出個一二來,這事無從下手。”
九叔想了想然后道:“阿玄,你道院子里殺一只大肥雞,然后讓你兩個師兄去鎮子里買些瓜果貢品回來,我們請一次土地。”
九叔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抓住事情的唯一線索,那土地廟的土地公婆問一問。
要知道這般失魂瘋傻的守村人,常人不好溝通,但是土地山神這般的神邸卻是能通過這入夢神交的方式稍微交流,知道的肯定比問的多一點。
張玄點頭,就出了門去,先是拿錢給兩個師兄去買貢品,自己則是奔著九叔放養的大公雞去了。
這些個大公雞還真是命途多舛,這才剛買來月余功夫,就要挨刀子了,真慘。
入了夜,這張玄和九叔在這屋子里頭排上了一大桌的酒菜,白斬雞、水煮五花肉......瓜果蔬菜一應俱全。
飯桌之前更是一個大香爐,上了三炷高香,香爐之前斟上了三倍上好的猴兒酒,一切準備就緒。
九叔拿出一張黃紙,手握朱砂筆,在這黃紙寫上了:“今有守村人求救于陰差張玄,事不甚詳,求問無果,聞二公與其有交,設宴請二公至,有事相問。”
九叔一邊寫,一邊輕聲說出,似乎連同聲音也寫進了這黃紙之中。他與張玄都有陰職,倒也不比這土地公差,所以言語像是尋常宴請一般,倒也不特別。
九叔寫完這些話,將這黃紙點燃,放在銅盆之中,只見這黃紙伴隨著火焰的燃燒,很快變成了灰燼。
就在這火焰熄滅的一刻,一只黃色的千紙鶴飛出了銅盆,從窗戶飛了出去,飛鶴傳信,就等土地公婆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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